, 毕竟现在情况和原本以为的不一样,即便她住在三楼不与他们夫妻俩同层,也难免破坏他们的二人世界。
幸好她在海城也不是只有马以这里能住而已。
“要搬也是到期的时候搬。”褚翘即刻道,“刚刚小阮子你自己还说会在这里住一两晚的。”
未及阮舒回应,她又道:“你来海城不外乎就是见傅三,哪里还有比这里更安全的有我这个警察为你们俩护航。”
“而且我也好久没见傅三了,如今我来海城工作,不得和他会一会面、打个招呼让他注意点,别栽在我手里。我是不会因为小阮子你对他手下留情的。”
阮舒:“”
褚翘还想再说什么,手臂一挥过来时,却是倏尔短促地“嘶”一声。
阮舒应声望去,正是她的手无意间碰到前台桌上的盆栽。
那盆栽不是其他。正是蓝沁送给马以的那一盆仙人球。应该是和以前一样,马以把它从诊疗室里搬出来与院子里的其他花花草草一起晒太阳,所以暂时放在这里。
褚翘自然知道这些花花草草是马以的心头好,见盆栽整个从桌上往下掉。她伸手就要去捞。
马以不悦皱眉,快速拉回她。
“嗙~”地一声,仙人球摔落在地。
“我本来可以接住的~”褚翘着急,不免谙了两分怪马以妨碍了她的意思。
蹲下身,她想把仙人球捡起来盆子摔烂了,仙人球还好好的,土块也只碎了一点点,大部分还包着根。
“别动。”马以捉回褚翘的手,“小心再扎到。”
虽然语调平淡,神色亦平淡,但光就他的这句话和这个动作,足以表现出他对她的紧张和关心。
褚翘的嘴角几乎要翘到耳朵上。颇有些炫耀意味地冲阮舒挤眉弄眼,俨然在说:“瞧见没有我现在就是马医生的心、马医生的肝、马医生的宝贝甜蜜饯儿~”
阮舒忍俊不禁。
目光一转,她往马以脸上打量。
马以正在仔细查看褚翘的手,冷不丁掀眼皮和她的目光对上,分明察觉她对他的探究,也分明清楚她所探究的到底是什么。
阮舒顿时小有尴尬。
马以没怎样,重新低头时眼镜镜片反了一下光。
褚翘要抽回手,安抚:“我没事的。仙人球的刺而已,就是一开始被扎到一下,没什么大不了。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弱女子。”
她这说话的功夫,马以从她的右手食指上拔下来一根刺。
褚翘根本没觉得痛,笑着自行把指头上冒出的小血珠擦拭掉。
结果擦完后,发现手指头竟然微微泛肿。
马以拉着她就往里头,直接邦她下了决定:“跟你师兄说推迟一天去办入职。”
阮舒无语。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
褚翘却是乐见其成:“行啊~那我就不用怕小阮子趁我出门偷偷溜走了~”
阮舒:“”再这么下去,马以真会把她当情敌的
无奈着,她的视线移回地上的仙人球,眉眼间略生凝重。
庄爻把扫帚拿了过来。
估摸着马以现在也没空,阮舒便让庄爻邦忙清理,并把仙人球弄到院子里。
院子里搁置不少空花盆,阮舒寻了有一会儿,却没发现适合仙人球尺寸的。
“你放着吧,之后我自己来弄。”马以的声音忽然现于身后。
阮舒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在邦你的忙。我和蓝沁勉强也算有点交情。”
马以也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仙人球接到他手里。便背过身去忙活。
阮舒微微抿唇,心思转悠,再次生出想向他打听蓝沁的yu望。
“小阮子~”褚翘的叫唤自里头传出,“快来~有事找你~”
阮舒暂且捺下心绪。往里走。
褚翘正坐在前台桌的电脑前冲她直挥手:“这边这边~”
“你的手没事”阮舒关心。
褚翘晃了晃那只受伤发肿的指头,笑得合不拢嘴:“爱的擦药~”
阮舒很想给她一记白眼。
褚翘将她一把拉到电脑屏幕前:“我在给他挑爱的花盆~”
这下子阮舒未忍住,结结实实地斜她一眼。
“好啦好啦~我不撒狗粮行了不”褚翘生怕她跑了似的,牢牢挽住她的胳膊,“我这不是打碎他一个花盆嘛打算赔一个给他~现在选择困难症又犯了,你赶快一起给瞅瞅~这仙人球挺要紧的,得买个好点的花盆~”
“这仙人球挺要紧的”阮舒修长的眉尾挑起,“你怎么知道”
“很难知道么”褚翘的视线并不离开电脑屏幕,“一,我早上看见他把这盆仙人球从他的诊疗室里拿出来。这是他这儿唯一单独摆放的植物。”
“二,除去葡萄,只有这盆仙人球和他院子里所栽种的其他花花草草的品种差别略大。”
“三。花盆的样式也明显区别他的审美风格。”
信口拈来似的,却又条条清晰,且语气冷静理智,叫人觉得她像在分析案情。
当然。更听出的是句里行间她对马以的了解。
而她其实还没全部讲完,此时才将视线挪到阮舒脸上,笑得比先前要傲娇,语气则少了方才的冷静理智:“最重要的是,刚刚他都已经跟我说了,这仙人球是他曾经一个特殊的女病人送给他的。所以证实了我的猜测。”
难怪褚翘确实该笑阮舒越来越深刻体会到朋友和老婆在马以这里的待遇差别之大
掂着心思,阮舒揪出褚翘话里的一个重要措辞:“特殊是马以的原话”
“嗯哼~”
“为什么说特殊”
褚翘眯了一下眼,一只手臂搭上她的肩,另外一只手伸出指头勾勾她的下巴:“小阮子,你比我还在意那位女病人嗯”
“嗯。”阮舒直接点头承认,并且告知,“那位女病人叫蓝沁。我认识。我在意,并且曾经尝试从马以这里了解她的病情。而我对她的全部兴趣来自于,她和傅令元之间存在某种我琢磨不明白的奇怪关系。”
褚翘深深蹙眉:“小阮子,你和傅三不会又出现新的第三者吧你别重蹈覆辙啊,有问题找他讲清楚。”
“不是,不是第三者。”阮舒哭笑不得,倒不知具体该怎么和褚翘讲明白意思。
褚翘却是自行捋了她的话,又露惊诧:“你居然要从旁人这边打听,我以为傅三在你面前是透明人。他难道不是应该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么他这样不行的,越不亲自给你解释清楚,岂不越说明他和那个女病人的关系存在古怪”
“是古怪,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阮舒摇头。并不想褚翘误会傅令元,“一直以来他确实有不少事情瞒我,但这都在我接受的范围内,不代表他不信任我,也不代表他对我心里有鬼。”
“你们两个”褚翘歪着脑袋,眼里透露出浓浓的狐疑,“你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怎么感觉也有点古怪”
阮舒无奈,不指望褚翘能理解,也不打算再继续解释。
褚翘倒是也没打算非要探究清楚这个问题,反正t到了阮舒的重点,压低音量问:“需要我邦你向他打听这个女病人是么”
阮舒凝眉,没有回答。或许确实能借褚翘再做尝试,可
“虽然我和他是夫妻,但这涉及病人的,事关他的职业..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