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烨发现无情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启了战甲,心知她是遇上事了,便也没有了继续游玩下去的心思了。毕竟在送无情战甲的时候,金烨就已经将无情看成是自己这边的人了,以后甚至还有可能是帮助自己探索位面的得力助手。
果然,当金烨赶回神侯府的时候,就见无情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却倔强地坚持着,眼神冰冷地看着诸葛正我,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仇人。
“无情。”铁手一脸为难道。
“不要这么叫我,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无情了,我现在只是想要知道,我听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父母全家是不是被你们杀害的?而当初的凶手后来却都还活着?”无情不带任何表情地问诸葛正我。
“当初的事情着实太过复杂,你父亲盛鼎,联合了其他七名清官,准备联名上蔡京各项罪状。却不想八人中便有人暗中泄密,将此事通报给了蔡相。
于是,一夜之间,其他七家一百八十三口人尽数被杀,而八人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便只有你父亲盛鼎。”诸葛正我道。
“所以你们就认为他是那个奸细。”无情的眼见已经流下了晶莹的泪珠,她想起了自己威严的父亲,温柔的母亲,还有盛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竟然就这样草率地被人给决定了命运。
“那么你果然是骗我的,你没有杀死那些杀害我全家的凶手?”无情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没有,虽然事后证明你父亲不是叛徒,可那些义士也都是忠贞之辈,我如何下得去手,只好让他们改换姓名,隐居山林。”诸葛正我道。
“可是我全家的人命,怎么办?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他们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无情大声地嘶喊道,泪水终于汇聚成为一条大川,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诸葛正我沉默不语。
“不,你父亲没有错。”金烨听到这里,从神侯府的外面走了进来。
见众人将目光都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金烨开口道:“其实那八人中没有一个人是叛徒,错的是当今的官家,他本是想要借助你父亲的手,除了蔡相,收回蔡相手中的权力,可惜事到当头,官家却发现自己不是蔡相的对手,奈何他不得,只能转手让你父亲他们做替死鬼了。”
“不,官家是子,子是不可能错的,错的只能是我们。”诸葛正我激动地道,脸色复杂无比地道,也正是在这次事件之后,朝中再也没有人敢和蔡相作对了,让蔡京等人在朝中为所欲为,奸佞横行。
“子?子唉!哈哈哈哈!”金烨放声笑道,丝毫不将所谓的官家放在心上。“一个懦弱无能,毫无担当的废物而已,如何敢自称子?”
“你!”诸葛正我气道,想要大声斥责金烨,最后却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无情短时间内功力全失,突然又被触及心中最柔弱的所在,感到自己周围的人都是在欺骗自己,正好这时金烨帮助她话,便也没有了其他什么想法,一下子扑倒金烨的怀中,哭开了。
就在神侯府众人在为无情的事情感到为难的时候,安云山也回到了云家,心知自己这次让无情捕神两人走脱,让自己的计划暴露,已经箭在弦上的安云山只能仓促见召集了被药物控制的蔡京还有一众手下,提前布置任务,行动,要打神侯府还有官家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大宋皇宫内一场厮杀悄悄地展开了。
蔡京手持虎符,带着一队侍卫走进皇宫,一指自己身后的侍卫,对着旁边站岗守卫的大内禁军们命令道:“现令你们立刻返回军营,皇宫内的守卫由虎贲军接替了。”
为首的禁军统领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于是道:“蔡相公,皇宫一直都是由大内禁军守卫,身负守卫子的重任,相公如今只凭借一个虎符就想要让虎贲军的人接手,这似乎有点不妥吧!”
“不妥?如何不妥?怎么?你还敢抗令不成?”蔡京举着虎符,厉声喝问。
“末将不敢,只是职责所在,马虎不得。”统领道。
“呵呵!”蔡京冷笑一声,身子向旁边一让,一道刀光便从蔡京的身后闪了出来,不等统领回过神来,刀光便穿统领的脖子而过。
“噗!”
一声闷响,紧接着,统领的一颗头颅掉落地上,鲜血却是洒了一地。
“还有谁不服从军令?”蔡京转过身来,对着剩下的禁军高声问道。
如同蔡京所料,这次却没有人敢再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