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时节,绵绵细雨纷纷扬扬地飘洒了大半个月,天空真正的晴朗起来。
拨开云雾,阳光泄满屋子,正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
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臂探出被子,安睡在床上的傅诗彤嘤咛一声,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慢睁开眼来。
房间里,一片混乱,彰显出昨夜里的激烈。
想到这个,傅诗彤不禁小脸一红,拉开被子一看,她眉眼一弯,羞赧地抿起小嘴。
原来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骤停,傅诗彤忙缩回被子里,紧紧地咬住了唇。
怎么办?好羞人……
浴室门咔哒一声,被人从里推开,傅诗彤没有时间再考虑该说什么。
垂下眸,她红着脸坐起身来,细声却坚决地说道:“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修长的腿走至床前,傅诗彤能清晰白色的浴袍一角,急促跳动的心脏好似被人捏住,她大气都不敢出,忐忑又不安地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清润淡薄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简简单单吐出一个字:“好。”
听到想要的回答,傅诗彤并未喜出望外,抬起脸,对上那张无可挑剔的面容,她脸色煞白如雪:“小叔?怎么是你!子川呢,子川在哪?”
声音颤抖着,傅诗彤惶惶不安地看向门口。
昨晚给她开门的不是冷子川么?为什么冷皓轩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视线转回到冷皓轩身上,即便浴袍拉得严严实实,可傅诗彤依旧看到他修长的脖颈上有清晰的咬痕。
她清晰地记得,昨晚疼得厉害的时候,她咬了男人脖子一口……
傅诗彤的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看着原本娇羞的小脸一丝血色都不剩,冷皓轩记起昨晚冷子川走时的挤眉弄眼:“小叔,你别出声,我给你个惊喜。”
冷皓轩眯了眯眼,这可还真是个惊喜。
拿起床头的手机,冷皓轩找出冷子川的电话,直接播了过去:“给你五分钟,滚过来!”
低沉霸道的嗓音透出浓浓的不悦,傅诗彤身子一震,抬手用力地拉住冷皓轩:“不要!”
裹紧的被子从腋下滑落,露出一片傲人的春光。
傅诗彤忙不迭分出一只手抓紧被子挡住胸口,眼圈一热,她带着鼻音说道:“拜托你,不要让子川知道……”
交往四年,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给他,却阴差阳错送错了人。
这让她还怎么见人?
低下头,冷皓轩看着抓在手臂上的小手因为用力,骨节森森。
“我凭什么帮你?”冷皓轩淡淡问道,“给我一个理由。”
心慌意乱的傅诗彤哪里想得出什么理由,强忍着泪意,她抬眼看向冷皓轩。
高额挺鼻,恰是让帝都万千少女心醉的面庞,可就是这样,冷皓轩也从未有过桃色新闻。不像冷子川,即便同她交往,却依旧有姐姐妹妹绕在他身周。
片刻失神,傅诗彤犹豫地说道:“这件事,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不如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
冷皓轩眉心微蹙,声调冷冷:“刚才,是谁说的要负责?”
傅诗彤大囧,刚才她羞得不敢抬头看人,只当面前是冷子川,才说出那样的话。
现在要把话收回,还来得及么?
打量着冷皓轩的脸色,傅诗彤觉得,自己若是真的开那个口,只怕下一秒就会被掐死在床头。
冷家家大业大,只手遮天,要灭一个人绝非难事。
而家里早就是继母做主,继母对她本就看不顺眼,如果她真的没了,只会锣鼓喧天地庆祝一番,哪里会多做追究。
唯一会为她难过的,也只有小她七岁的弟弟。
想到这些,傅诗彤心底戚戚然:“小叔,我……”
话没说完,就听门铃“叮咚”一声。
冷子川来了。
傅诗彤吓出一身冷汗。
这算是被捉奸在床么?她该怎么办,她要不要进浴室里躲起来。
似察觉到她的意图,冷皓轩一眼瞥过来,冷冷吩咐:“不要乱动。”
说罢,他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见门被留下一条缝,傅诗彤裹上被子,赤足踩在地上,小跑上前要把门反锁上,手才碰到把手,就听到冷子川熟悉的声音大笑着:“小叔,怎么样,那个雏儿昨晚可把你服侍舒服了?”
手指顿在空中,听着冷子川嚣张放肆的笑声,傅诗彤只觉脚底一股寒气直冲头顶,冷得她浑身颤抖,牙关打架。
相处四年,他却轻浮地管她叫雏儿……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室内回响,颤抖着拉开门,傅诗彤睁大眼,看向对峙的两人。
冷子川似被打懵了,用手一擦,竟连鼻血都被打了出来,想到小叔曾在部落里呆了五年,冷子川面上透出惧意,小心地讨好道:“小叔,你如果不满意,我再给您找一个便是了,你放心,保证干净。”
冷皓轩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因为是一家人就留半分情面:“滚。”
冷子川奉为圣旨:“好好,我滚,我滚。”
捂着肿痛的面颊,冷子川抬头,朝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充斥着厌恶嫌弃和不满,看得傅诗彤心头钝痛。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
身子晃了晃,傅诗彤用力地闭了闭眼,抖着声说道:“等一下。”
听到傅诗彤的声音,冷子川瞪过来:“你不是很会服侍男人么,怎么连我小叔都服侍不好,贱人!”
难听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浇的人浑身冰凉。
抓紧胸口的被子,傅诗彤只觉视线模糊,张嘴,满肚子的话只剩下了三个字:“为什么?”
明明昨天以前,他还对她笑脸相迎,温柔以待,为什么只是一天,他就这样无视。
“贱人,你自己做的事,还来问我为什……唔!”闷哼一声,冷子川直接被撂翻在地,捂着嘴,他惊恐地看向冷皓轩,“小叔,你怎么还打我?!”
拳头上蹭了血,冷皓轩皱眉拭去,满面威严:“你管我的女人喊什么?”
他说:我的女人。
这四个字说出来,傅诗彤和冷子川都傻了眼。
冷子川更是不解,小叔那么生气,应该是昨晚没有尽兴才对,可现在却又说傅诗彤是他的女人?
牙关一磕,冷子川憎恶地瞪着傅诗彤。
这个贱人,果然会服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