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署名,傅诗彤。
吓?!
傅诗彤愣了愣,她什么时候发过这样不正经的话,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着她怔忡的表情,冷皓轩已然把事情给摸清理透,他的语气缓和几分问道:“手机呢?”
听他这么说,傅诗彤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在陈嫂交出手机以前,手机都不在她手里,会不会就是那时候傅妙珊动了手脚,又对手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毁尸灭迹?
所以,冷皓轩是因为自己才上钩的?
面上露出不自在,傅诗彤问道:“你去了?”
“去了。”冷皓轩颔首。
傅诗彤周身发寒。
傅妙珊没有说谎,他去了,他真的去了。
好似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断裂,傅诗彤眼前一片绽开黑晕。手撑上门,她竭力不让自己露出异样:“我知道了,你走吧。”
走?冷皓轩微微蹙眉。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文柏一脸急色:“冷总,出事了。”
文柏并非不分轻重的人,看一眼傅诗彤,他走到一旁,带着几分不耐烦问道:“什么事?”
文柏压低声:“子川少爷他……要自杀!”
“什么?!”站在门口的傅诗彤听到这句话,不禁睁大了眼。
看到她的神情,冷皓轩不禁想到了傅妙珊说的话。
傅诗彤喜欢了冷子川四年,她舍不得的。
竟然真就这么舍不得么?
面色一沉,冷皓轩抬步下楼,冷冷吩咐:“回廷山别墅。”
听到这话,傅诗彤抬起脸来跟了上去:“我也去!”
“诗诗!”洛可可冲上前,试图拉住傅诗彤,但却都是徒劳。
快步下楼,傅诗彤交代道:“可可,小辉就拜托你了!”
洛可可停下步子,诶诶地叫了两声,见人都已经上车了,只得回屋看着傅恒辉,免得他也跟着乱跑。
自顾自地坐上车,傅诗彤很庆幸冷皓轩没有赶自己下车。
车上冷气十足,再加上冷皓轩心情不佳,气氛更是跌至零点,将近凝固。
松开紧握的拳头,傅诗彤看着自己的手心上的指甲印,心乱如麻。
她不明白,冷子川为什么要自杀?
四年的交往,他说舍了就舍了,事后更是对她冷言冷语。
如今他们分手,冷子川得偿所愿,他应该很痛快才是,怎么会想到自杀?
还是说,他仅仅是无法接受自己和冷皓轩在一起的事实,更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他未来的小婶?
如果真是这样,那冷子川还真是想太多。
冷皓轩哪里会真的……看上她。
心里的苦涩泛开,傅诗彤神情郁郁。
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她的神色,冷皓轩只觉心头烦闷:“再快一些。”
文柏应声是,踩下油门加速。
一路疾驰,车子停在别墅前的草坪上。
冷皓轩推开车门走下车,傅诗彤连忙也跟着下车。
“傅小姐。”文柏突然出声,叫住了她,“这是冷总的家事,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听到这话,傅诗彤把唇抿成一线。
就算冷皓轩没把她赶下车,可对冷家而言,她终究只是个外人。
他跟你只是玩玩。
傅妙珊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冷子川跟她玩玩,一玩就玩了她四年,玩得她当了真,而冷皓轩却只用了一天。
说好的不上当,可她还是犯了同样的傻。
牵扯地动一下嘴角,傅诗彤无力地说道:“我知道了。”
说罢,她迈步走开,退出冷家的地盘。
站定身,傅诗彤抬眼看向修得巍峨精致的廷山别墅。
那样的地方,不是她能进去的,所以,她站在这里等着就好。
下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就连空气都好似要烧起来一般。
即便没有站在太阳下,但傅诗彤身上的汗流了一身又一身,她开始感受到吃力。
一种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滚,傅诗彤只觉浑身冰凉,头重脚轻。
慢慢蹲下身,抱住膝盖,她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缓过劲儿。
终于,视线里出现那辆熟悉宾利。
抬手抹去就要滴到眼睛里的汗珠,傅诗彤努力看清车上的人。
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但她还是看出副驾驶座上坐的是冷皓轩。
他就这么走了,那是不是代表冷子川已经没事了?
傅诗彤说不清自己该是什么心情,她尝试着站起身,可头晕目眩的感觉却让她跌坐在地。
手探进包里,傅诗彤哆嗦着拿出电话,按下开机键。
视线模糊的已经看不清屏幕上的数字,她凭着记忆打开电话簿,找到可可的电话拨了过去:“可可……麻烦你接我……我在廷山别墅外……”
黑暗席卷,手机从手心脱落,傅诗彤完全失去了意识。
“诗彤?!”楚宗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里清晰地传出,“你怎么了?诗彤!”
晒了一天的太阳终于沉入地平线,天光黯淡,夜色带来几分凉爽。
可在vip病房外,几个专业的临床医生,却是被问的满头大汗。
“楚少爷,这位小姐只是中暑外加低血糖,现在已经补液了,不会有大碍的。”
“那她为什么还不醒?!”楚宗大声问过,又记起病房里睡着的傅诗彤,声音低下去,“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治!”
只是一个中暑,却把当值不当值的专家都给拉了过来,如此大费周章,为的就只是一个人。
可谁让人是楚少爷,这医院的董事姓什么,他们还是记得的。
终于,在病房里看护的护士长传来了好消息:“醒了醒了,已经醒了。”
“嘭”的一声,楚宗踹开门,又在看到傅诗彤以后,一把扶住门框,免得发出更多的动静。
见有人进来,傅诗彤抬起脸来,有几分意外:“老板?”
“你打错电话,我接到了。”楚宗简单地解释过,坐下身,“大夫说你有点中暑和低血糖,已经补过液了,怎么样,感觉好点了么?”
“已经好多了。”傅诗彤坐起身,“老板,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如果这是麻烦。”楚宗端过已经凉好的温开水,用小勺舀着喂到她的嘴边,“那我愿意麻烦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