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婚期提前的事,很快被媒体放了出去,虽然仓促,但媒体也找到了最适合的理由,没有给任何一家造成名誉上的困扰。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当事人却如局外人一般。
冷皓轩依旧留在病房中,寸步不离,直到刚才,他才被叫出去没有回来。
连续五天里,傅诗彤都没开口对任何人说过一句话。无论冷皓轩是亲还是抱,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块枯木,明明身体在恢复,可那股朝气的活力却肉眼可见的流逝。
“是明天吧?”几日没开口,傅诗彤听着自己的声音都感觉到陌生,抬眼看向给自己取针的护士长,她目光平静无波。
护士长的神情慌乱了一下,但只是片刻,她就镇定地说道:“今天的液体输完了,你好好休息。”
虽然护士长没有给她明确的答案,但傅诗彤已经知晓,明天就是冷皓轩的婚礼。
作为准新郎的他既不去单身派对,也没有回家,这一点激怒了冷司廷,老爷子亲自出面,把冷皓轩“请”了回去,免得耽误了第二天的正事。
房门被轻轻掩上,可就是那轻微的动静,也震痛了心口。
鼻头一酸,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簌簌而落。
正兀自发泄心底的情绪,门再次被推开,本该离开的男人出现在朦胧的视线中。
沉稳的脚步声步步逼近,傅诗彤试图让自己止住眼泪,可却发现根本就做不到。
抓过被子,盖在脸上,她用力地蹭了蹭脸。
床被压得一陷,傅诗彤明显地感觉到男人坐到了床边。
用力地咬住唇,她竭力忍住喉间的哽咽。
床动了动,男人似侧身躺到了她身旁。
忍耐了这么多天,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么?临走前,还想在她身上快活一把?
想到这点,傅诗彤愈发难过,咬住的唇瓣生疼,可她依旧死死地咬着不松口。
“不哭了。”冷皓轩抬手摸着她的发出口。
“我在想,我们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冷皓轩似又看穿了她的想法,他看着傅诗彤,“你穿上婚纱会有多美。”
到了这一步,他还在用言语调动她心里的期盼。
即便一遍遍警告自己,可傅诗彤依旧被他说的话勾起了念想。
她记得,自己曾经坐在母亲的膝头,看母亲的婚纱照,每一张照片上,都只有母亲一人,可依旧美得触目惊心。
那时候她就在想,等她长大以后,一定也要穿那样复古的婚纱给母亲看。
只可惜,母亲早早过世,而婚纱,也成了她的奢望。
能穿上婚纱的人不是她,她连想的资格都没有。
垂下眼睫,傅诗彤没有回应冷皓轩的话。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两个无眠的人,谁都没有打扰到谁。
直到护士敲门,傅诗彤才惊觉天已经亮了。
闭上眼,等护士扎好针,傅诗彤暗吁了口气。
这时,准新郎从洗手间里走出来,黑色的礼服笔挺而贴身,将他本就完美的身形衬托到了极致。他的眉宇间似凝着阴云,目光落在傅诗彤的脸上,他径自说道:“给我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