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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乌得琴木的琥珀香强势地钻入我鼻翼,我反手撑到桌沿上,身体向后仰。
“lisa,你现在对我有没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感觉?”
我微微一愣,直视翟靳灼灼的眼眸,“想听真话?”
“什么不得已?!”我气得七窍生烟,“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我刚才……”
翟靳话,她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颖姐,不好了,少棠哥出事了!”
我一惊,包掉到了地上,“什么事?楼少棠出了什么事?”
“他突然晕倒,现在昏迷不醒。”
“什么?”我惊得捂住嘴,大脑有几秒的空白,“怎么,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晕倒?昏迷?昏迷多久了?他现在哪里?在医院吗?”我完全乱了方寸,语无伦次,声音微弱又颤抖的。
“在医院,你快过来吧。”
挂上电话,我匆忙赶往医院,由于太着急我开得很快,有好次差点和别人的车相撞。
到了医院我直奔病房,一进去就见楼少棠仰面躺在病床上,他脸上戴着呼吸罩,右手打着点滴。
“小颖姐,你总算来了。”
楼安琪满面急色向我迎了过来。我几个跨步走到病床边,“到底怎么回事?楼少棠怎么会晕倒?”看眼旁边的监护仪,楼少棠的心率还算正常,提着的心稍稍落了一些。
楼安琪站定到我身旁,“刚才我和少棠哥一起吃午餐,吃得好好的他就突然晕倒了。”
我盯着楼少棠苍白的脸,自从他苏醒后身体一向健朗,还坚持锻炼,我想不明白他怎么就会突然晕倒?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少棠哥脑子里有个血块压住了神经,应该是当初坠海时造成的。”
我一听,心立刻又提了起来,“那怎么办?要动手术吗?”
楼安琪眼里噙着泪光,“医生说这个手术很难做,弄不好少棠哥会再次成为植物人。”
“什么?”我如遭雷击,想到楼少棠有可能会再次陷入植物人状态,我心慌乱作一团,浑身冷汗直冒,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不会的,这不可能!”
“医生在哪?我要找他谈谈!”
见我转身急往外走,楼安琪忙拉住我,“医生现在在查房,等下会再过来的。”又劝我:“小颖姐你别急。”
“怎么能不急?”我眼泪控制不住地掉出来,往病房四周看了眼,“对了,其他人呢?出了这么大事,沈亦茹怎么没来?”
“我已经通知了,应该在路上了。”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只差没几天我就能重新回到他身边了,他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楼少棠,你千万不能出事,你要出事我该怎么办?”
“有。”
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把床单浸湿一片。
“涂颖,现在你还敢说你不爱我吗?”
楼少棠的声音陡然响起,我骤然一惊,猛得睁开眼睛。
只见楼少棠正噙笑地定定望着我,脸上的呼吸罩已被他拿下。
“你……”我瞠大眼睛,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时,楼安琪的笑声滑进我耳畔,我木愣愣地扭过头。
楼安琪连忙捂住嘴,不让自己的笑声显得太过分。
“你们,你们骗我!”我终于意识到这是楼少棠和楼安琪合演的一出戏。“楼少棠,你太过分了!”
居然被耍了!
我转悲为愤,拿起放在床上的包就要走,楼少棠一把拉住我,楼安琪也挡在我面前,“小颖姐,你别生气。我们这样做,也是不得已。”
“什么不得已?!”我气得七窍生烟,“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我刚才……”
“你刚才怎么样?”楼少棠坐起身,把呼吸罩丢到一旁,促狭地瞅着我,“你刚才是不是害怕极了,害怕会失去我?”
没错,就是这样,但是……
“呸!怕你个大头鬼,你死了才好!”我咬牙切齿,拒不承认。
楼少棠低低笑出声,十分愉悦的,“我死了,你不是要守寡?”
他依然那样自信。我没反驳,轻轻推开他,把食盆放到地上,小靳立刻摇着尾巴欢快地吃起来。
“屁!我们已经离婚了。”
“谁说离婚了,那张离婚证是假的。”
“……”我大脑又短路了,愣怔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回神,“楼少棠,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把包往他身上一砸。
楼少棠敏捷地接住,“没了,就这两件。”
到了地方,我点了2杯咖啡,没一会儿钟若晴就到了。
“你是怕我会在乎你和翟靳同居过?”楼少棠问,不等我回答,立刻说:“我说了,我不在乎,就当这是你给我的惩罚。”
“楼少棠,你真阴。”我又羞又恼,更气自己智商怎么这么低,就这样轻易被骗了。
他语气带着恳求,目光却坚毅无比。
楼少棠皱眉,非常不理解的,“为什么?你明明还爱我。”
“楼少棠,我问你,我和郑可儿你更相信谁?”
楼少棠把这话当成了表扬,笑起来,把我拉坐到床沿,“没办法,要不这样,我怎么确定你的心还在我这里。”
“当然是你。”他一秒不作想的答,且语气坚定。
估计是怕我把火烧到她身上,楼安琪悄悄退了出去。
我欣慰一笑,“好,如果你相信我,就再给我几周时间,等我做完一件事,就回到你身边。”
从他表情里看得出他是真不在乎,我为之动容。
病房门刚关上,楼少棠就握住我手,“涂颖,承认吧,你还爱我。”
“屁!我们已经离婚了。”
“小颖姐,你总算来了。”
我挣了2下,楼少棠握得更紧,不容我逃避。
我咬住唇瓣,犹豫着该不该向他坦白。
“不行。”我不假思索。
楼少棠把这话当成了表扬,笑起来,把我拉坐到床沿,“没办法,要不这样,我怎么确定你的心还在我这里。”
他扳过我别向一边的脸,深凝着我,“涂颖,离开翟靳,回到我身边。我知道你是介意可儿,我向你保证,我们重新在一起后,不会再让他们打扰到我们,我们单独住出来。如果这样你还觉得不行,我就把他们送到国外。”
楼少棠虚起眼帘,“什么事?”
虽然我抿着唇不说话,但我刚才已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反应展露在他面前,不承认也没有用。
看他完全不当回事儿的,我更气了,胸口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