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风深吸一口气,将阴阳眼给闭上。
心想最近是怎么回事,触霉头还是怎么着了?怎么哪里都碰上鬼,难不成真的像师父的一样,自己鬼路已开?
其实不是严风想的这样,鬼一直都在这个世界,在每个人的四周,只是过去的他现不了罢了。
严风眉头皱着,在包厢外面点了根烟,抽着烟,他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等到一根烟抽完了,严风心一横,这事情迟早得跟唐信,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往火坑里跳吧。
推开门,这一次还好,两人没在接吻。
“风,刚刚那啥不好意思,这不…没忍住嘛,哈哈哈。”
唐信见严风进来就打着哈哈,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旁边的女孩的手,严风瞥了一眼,心想不妙,这感觉两人的感情已经挺深了,或者在严风看来,是唐信已经陷得很深了。
毕竟从上个学期开始两人就开始打电话,彻夜彻夜的打,这都有半年了。
严风没有跟唐信打哈哈,而是直接看向唐信旁边的女孩,不能墨迹了,开口就。
“我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从今开始,离开我兄弟,我今可以不收你。”
严风这话一出来唐信脸色就变了,不仅唐信,唐信身边女孩同样变了,同样还有吃惊。
“风你…”
“猴子,你应该知道我最近在干嘛。”
严风从怀里掏出一张青雷符,这是他目前会画的几种符箓之一,往桌上一拍。
唐信一下子就沉默了。
整个屋子都沉默了。
“风,我知道瞒不住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真心喜欢琴,琴也是真心喜欢我,哪怕…她是鬼!”
唐信把女孩拉在身后,防着严风。
“我依然爱她!”
那个叫做琴的女鬼抬头看着唐信,眼睛感动的都要滴出水了。
这下轮到严风吃惊了,他没想到猴子竟然知道他身边这个所谓的女朋友是鬼。
“猴子!”
严风冷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是司南烈,杀鬼没有那么铁的心,更何况,现在还有他的兄弟挡着,对付鬼还行,对付猴子,他做不到。
“风,放过她好不好,她不会害我,更不会害别人的。”
身后唐信称作琴的女孩也是频频点头。
“你自己问她害过人没有!”
严风不是白了,对于鬼还是清楚了,像一般的鬼,是不可能没害人的,不害人不吸食阳气,他们在阳间靠什么撑到今?
果然,严风话一出,那女孩瞬间沉默了。
半晌之后。
“我害过…但,但是那是一开始,现在我不害人了…”
严风嗤笑一声:“你能保证?”
这一句话,把那女孩又给的语塞了。
“还有你这具身体,是哪里来的?!”
“这…这是我自己的!”
严风又一拍桌子:“再敢胡我现在就灭了你!”
“严风!”
唐信厉喝一声:“你要还是我兄弟,就别管这件事!”
这一下倒是把严风给喝楞了,卧槽,你呀的,老子费心费力的,你吼我?以为老子害你啊?!
草!
“正因为我是你兄弟才要管,你会没命的你知道吗!”
严风同样把嗓门提高了,这两人一对吼,顿时外面有服务员感觉不对劲,敲了敲门没人回,直接拧开了门。
刚伸进来一个头就被唐信给怒喝走了。
可怜的服务员,躺着中枪…
“我?你自己不一样跟个女鬼在一起吗!”
唐信这话一出口,严风顿时没话了,因为林雪儿这件事情,他跟严风解释不清。
林雪儿,跟着琴完全不一样!
草了,妈蛋,你爱咋滴咋滴,老子不管了。
严风现在也是火上心头,一拍桌子,桌上的那张青雷符都没拿就直接走人了,出门的时候听见后面传来踹凳子的声音。
草大爷的!
严风走在大街上,此刻路边的两排昏黄路灯已经亮了,十月多的,晚上秋风微凉,严风从饭馆一出来就开始有点后悔,加上外面冷风一吹,被火气冲昏的脑子也醒了不少。
心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做错了…确实太过激了。
讲道理,如果这个时候忽然窜出个人来要拆散自己跟林雪儿,自己肯定也会火冒三丈拼老命的好不好。
他有理由相信,这是他严风,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以唐信的火爆脾气早就抄凳子上了。
“唉…”
严风一声长叹,他心里有些无奈,感情这种事情…
“木头,你在叹什么呢?”
林雪儿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严风身边,轻轻的挽着严风的手臂,每到晚上,林雪儿的打扮就是一袭白色睡袍,大腿时不时隐露在外面,加上那让人难以压抑的事业线,看的严风心痒痒,每次都是鼻血上涌。
至于木头这个喊法,严风也不知道为什么林雪儿要这样喊,反正也都喊了半个多月了,严风早就习惯了。
“你怎么来了?”
严风看到林雪儿,顿时心情就高兴了许多。
“我看你好久都没回来,害怕你又出事了,所以就顺着感应过来看了看,幸好没事。”
“我能有啥事啊,我可是很厉害的。”
“是是是,厉害,厉害。”
“那是!”
昏黄灯光下,这条街道人并不多,两边的树叶出沙沙响声,萧瑟中带着一丝温馨。
严风不时的哈哈大笑,路上逛街散步的人不少用诧异的眼光,甚至还有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严风。
摇头叹息,精神病人真可怜啊…
毕竟,只有严风能看到林雪儿,其他人是看不见林雪儿的,除非林雪儿想让他们看见。
至于先前的那个琴,严风不开阴阳眼也能看见,是因为那个女鬼上了某人的身,不过按照那个琴的法,那是她自己的身体,这个严风倒是不太相信。
出租屋里面,严风趴在床上,林雪儿正给他揉着肩膀。
“这样啊。”
严风把唐信的事情告诉了林雪儿,心里也苦恼着。
“好了,换你给我捏了!”
啥?
严风直接蹦了起来,我刚给你捏完十分钟,你才给我捏一分钟,又换我?
“姑娘,咱讲理吗?”
林雪儿嘿嘿一笑,握着白拳头在严风面前晃了晃。
“我讲理吗?”
看到林雪儿的拳头严风瞬间萎了。
“讲,讲理,我家雪儿那最讲理了,您老趴好,趴好…我给您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