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晨在南京调查内奸的这几,他的妹妹冯晚一行人,从南通经过徐州,终于到达了西安,这一路还好,虽然颠簸辛苦,但基本都是乘车,还不感觉怎么累。
一路上又有地下交通站的同志护送,还算比较顺利。
西安八路军住陕办事处,接待了这一行从上海风尘仆仆到来的知识青年。
八路军驻陕办事处,位于西安古城内,在西五路北新街七贤庄1号。
196年初,党在这里建立秘密联络处,同张学良的东北军联络,196年1月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第二次“国共合作”形成,党为了便于与国民党商讨共同抗日事宜,在七贤庄1号设立了合法机构红军驻西安联络处。
19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后,根据国共两党合作的决议,中国工农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红军驻西安联络处改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驻陕办事处。
办事处内,有从全国赶赴过来的0多名男男女女的青年知识分子,大家被安置在、4、7号院院中居住,接受临时培训和审查以后,再被派往延安。
冯晚住在4号院。
冯晚一行人到达西安已经两了,今是8月1日,冯晚吃过晚饭,拿出纸笔准备给上海的哥哥冯晨写信。
“冯晚,李先生要见你。”正在这时,萧峰在院子中喊道。
“哪个李先生?”冯晚起身从房间里出来问了声。
“李公馆的李先生。”萧峰回答。
“他不是在上海吗?”冯晚不解地问道。
“我们走的第二,淞沪抗战爆发,李先生把上海的事情移交给安先生以后,随后也赶了回来。”萧峰简单解释了一下。
“萧峰,我们什么时间出发去延安?”冯晚问。
“我也不清楚,看李先生怎么安排了。”萧峰回答。
“是不是审查不过关的就不能去延安?”冯晚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你肯定没关系。”萧峰。
“你怎么知道?”冯晚不相信地看了看萧峰。
“我听李先生的。”
两人着话,冯晚跟着萧峰,来到前面1号院靠里的一间办公室里,李克农正坐在那里看着一份材料。
“噢,冯晚,快坐下。”见冯晚到了,李克农放下手中的材料,热情地招呼着。
“首长好!”
从上海一路走来,冯晚学会了不少八路军这边的称呼,她知道,面前的这个李先生,常常被大家称作首长。
萧峰拿出杯子,先给冯晚倒了杯开水,又给李克农的杯子中添了添水,这才返身出了办公室,顺手把门关上了,他清楚,首长有重要话给冯晚。
“一路上辛苦了吧?”李克农面带微笑关心地望着冯晚问道。
“不辛苦!首长。”冯晚。
“不辛苦就好,接下来西安到延安这800里的路程更艰辛,这段路,没有车子,全靠步行,你怕不怕?”李克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问道。
“不怕,我不怕吃苦。”冯晚目光坚毅地回答。
“你母亲姓苏?”李克农突然话锋一转问了句。
“是的。”冯晚回答。
“苏明正是你表哥?”李克农问。
“是。”冯晚点了点头。
“你二哥叫冯午?”李克农接着问。
“对!”冯晚的回答很简单。
“知道你二哥现在在做什么吗?”李克农继续问道。
“在当兵,我到上海读书时,他当兵去了,现在他在国民革命军第88师54团一营特务连任排长。”冯晚如实回答。
“呵呵,好了,我就问这么多,你不介意吧。”李克农望着真的冯晚笑了笑。
“不介意,首长。我从上海离开时,我大哥了,到八路军这里,你们问我什么,都要如实回答的,一点也不能隐瞒。”冯晚。
“你大哥告诉你的?”李克农问。
“是的,首长,你认识我大哥吗?他是不是你们的人?”冯晚问了个让李克农大张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我认识你大哥,但他不是我们的人,我以前在上海时接触过你大哥。”李克农只有含含糊糊地回答着。
“我还以为他是你们的人呢?是不是因为几年前那个怪西人的事情,你们才不要他了?”冯晚刨根问底,她心里总觉得自己的哥哥冯晨的身份有些神秘。
“冯晚,我想给你改个名字,不知道你愿意吗?”李克农没有再同冯晚在冯晨的事情上纠缠,突然却提出了要给冯晚改名。
“改名?为什么要改名?名字能随便改吗?”冯晚不解地问道。
“呵呵,名字只是一个符号,我们中的很多同志,都有着几个不同的名字,有时候为了斗争的需要,在有些场合必须使用化名。”李克农耐心地点拨着冯晚。
“首长想给我起个什么名字?”冯晚问。
“苏月,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你妈妈姓苏,晚上夜幕降临时,只要空中有一轮明月,就能照耀着我们前进的道路,所以这个月字也很好。”李克农给冯晚起了个化名。
“苏月?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冯晚品味着李克农给自己起的这个新名字。
“你要觉得这名字还可以,从明开始,你就叫苏月,你的真名冯晚,仅限于我,还有一路护送你的萧峰同志知道,到延安以后,你不要再提起冯晚这个名字。”
李克农在从上海返回西安时,为了冯晚去延安的事情,曾经同安之达同志在一起商量了很久,鉴于冯晨同志的潜伏伪装身份,去延安的冯晚,必须彻底同冯晨切割一切关系。
这也是为了冯晨将来的安全考虑。
“首长,我们什么时间去延安?”见李克农不再话,冯晚问了一句。
“明早上七点整,你们准时出发,仍有萧峰同志护送你们,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一路可是全靠步行,不定在途中还会遇到土匪。”李克农嘱咐道。
“土匪我不怕,我有枪。”冯晨。
“哦?会用吗?”李克农问。
“会用,枪是我哥冯晨送我的,也是我哥教我怎么用的。”冯晚又把话题绕到了冯晨的身上。
“会用就行,要是不熟练,让萧峰教教你,他可是神枪手。”李克农。
“行,那我这会就去找他。”冯晚答应着,出了李克农的办公室。
从李克农办公室里出来,站在院子中的萧峰,笑嘻嘻地问道:“冯大姐,首长没我们什么时间出发去延安?”
“萧峰,你以后不要这样叫我好吗?我不是大姐,再了,从今开始,我叫苏月,苏联的苏,明月的月,这里只有苏月,没有冯大姐。”
一路半个月来的同行,冯晚同萧峰之间已经无话不谈,两个年轻人之间,心中隐隐暗生着情愫,冯晚也不再觉得萧峰是第一次见到时的那个讨厌鬼。
“苏月,这个名字好听。”萧峰见冯晚不太高兴,马上恭维着。
“冯晚不好听吗?”冯晚瞪了萧峰一眼。
“好听,好听,都好听,你叫什么都好听。”萧峰逗着冯晚。
“马屁精!”冯晚丢下一句话,朝着四号院走去。
冯晚的不开心,并不是因为李克农给她改了个名字,她的不开心,是因为哥哥冯晨不是八路这边的人,让她感到失望。
她是多么希望,能从李克农首长口中听到,你哥哥冯晨是我们的同志,可是,她得到的回答却是,他不是我们的人。
冯晚心情低落地回到了自己住着的房间,想着在信上好好问问,问问自己的哥哥,究竟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