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纹身来历神秘,极有可能关系到项羽的身世之谜,若轻易暴露,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项羽心念一动,怪物纹身便自动的隐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忽然,海东青轻轻一叹:“到了那边,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再也不会有人保护你,凡事都要小心。”
“我会的。”项羽重重点头。
海东青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返回。
“说完了?”楚行狂笑道。
海东青轻描淡写道:“在离开之前,我有句话奉劝诸位,无论你们对项羽有什么图谋,都必须留着他的命,否则上天入地我都会将你们远古七族赶尽杀绝,也包括你们在内。”
他的语气很平淡,然而却透着强大无匹的自信。
楚行狂等人面色一沉:“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当项羽命陨的那一刻,你们就会知道。”海东青淡淡道。
楚行狂冷哼一声,显然不爽海东青这样的语气,但他也清楚的知道,海东青的实力有多恐怖,如果到了那一空间,他们绝不是他的对手。
“可以走了吗?”楚行狂问项羽道。
项羽走上前去,嬉笑道:“孙子要带爷爷上天去吗?”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就放下心中诸多思绪,全心全意应付接下来即将遇到的危险。
对楚行狂他当然恨之入骨,而且也知道对方不会杀他,不过过嘴瘾也太便宜这老东西了。
“小子,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臭嘴?”楚行狂厉声问道。
项羽三番四次对他辱骂,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直让他无法忍受。
“孙子你这就受不了了?那爷爷奉劝你还是堵上自己的耳朵吧,这一路老子都会对你喋喋不休,而你又不敢对我做什么。”项羽笑嘻嘻道。
他是算准了对方不敢将他怎么样,才敢如此放肆。
也正如他所料,楚行狂气的简直要暴走,对他身后的两个人道:“你们看紧了他,我们走!”
说话间,他转身从那光柱喷发的地方掠下。
那里是一个直上直下的洞,看不清下面的情况,犹如一个通往深渊的井。
而对项羽来说,此行无疑是深入地狱。
“走吧!”楚行狂进去后,那两人推了项羽一把。
离别在即,项羽强忍着不回头,只是朝海东青留下一个意味难明的眼神,继而跳了进去。
“老大!”
独尊等人失声大喊,疯狂的掠来,可是等他们抵达峰顶,那从异世界来的人,已经全部不见了,洞口也不存在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歌儿和云溪仍旧站在原地,眼神怔忡。
这一刻的她们,反而羡慕起赵姬和慕容般若,她们不用经历这种离别之痛,而这也可能是她们跟项羽的永别。
望着那已经被再度封印的洞口,海东青摇头叹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先将麻烦彻底解决,再商量别的。”
七族的巅峰力量虽然被全部灭杀,但并不代表对方就被赶尽杀绝了,还有些余孽需要清理。
众人鱼贯下山。
这决定华夏命运,甚至是全世界命运的一战,终于宣告结束。
这个战场,也只剩下累累白骨,一阵山风吹过,带起了瓢泼大雨,那些血液顺着雨水流往山下。
一场大雨,似乎要将这里彻底洗刷,掩盖一切。
项羽耳边传来呼呼风声,他没有丝毫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像在向下坠落。
而这里的秘密基地也似乎消失了,只剩下这不知通往何处的深井。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眼前终于有了光亮,竟是到了那封印之前。
如鸿蒙的那一团封印没了,眼前出现了一道门。
门的四周流光溢彩,那是至精至纯的能量,而门后面却是空空如也,或者说项羽的视线根本无法将之穿透。
“这就是去往异世界的入口吗?”项羽下意识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楚行狂道:“护住他。”
项羽身后负责看管他的两人,手掌分别拍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身体周围,便多了一个气罩,这是属于七星超凡的气息。
只有到了这个境界,方能通过这道门,因此他们将项羽的气息硬生生的提升到这个境界。
当然,这跟项羽没有任何关系。
“小子,进入后你会发现,那个世界更加精彩,期待吗?”楚行狂问道。
项羽撇了撇嘴道:“爷爷我不稀罕。”
楚行狂冷哼一声:“真是不知所谓!灵禽灵兽,灵山圣水,功法武技,还有绝色女人,这些难道你都没有兴趣吗?”
项羽淡淡道:“爷爷我现在只对一件事感兴趣,那就是孙子你将我带到那世界,到底有什么目的。”
“到时你就知道了。”楚行狂淡淡道,他发现自己再也不能跟这小畜生说话了,说一次他就要被气一次,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忍不住的发飙,将这小畜生给杀了,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走!”楚行狂大喝一声,第一个走到那道门前。
门四周的光芒将他笼罩,不片刻便生出一股吸力,将他吸了进去。
进去之后,那道门便恢复了原样,而项羽却是连楚行狂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应该就是传送门吧。”项羽心中暗忖。
正思忖间,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
项羽出现在门内,四周光华尽皆笼罩在他的身上,一道道光波上下来回闪动,就好像在扫描他的身体。
项羽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暴露本身的气息,是不是就会被拒之门外呢?
这是个很诱人的想法,只不过身后那帮人正虎视眈眈,他根本休想逃掉。
而这个念头刚刚放下,他也感觉到了从门内传来的吸扯之力,尚未搞清楚怎么回事,蓦地眼前一黑,便没知觉了。
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也好像仅仅只有那么一瞬,当项羽清醒过来,已然处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楚行狂口中说的什么仙山圣女,灵禽灵兽他是一个没看到,只看到一群奇装怪服的人,正朝他们走来,脸上还挂着讥嘲戏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