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典韦、周仓合计带五千人马杀入张曼成阵中,道最后两军被救出阵时,战死和重伤超过一千余人,且人人带伤。
典韦和周仓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去,二人面色微红,“天师,燕帅,老典愧对天师,愧对燕帅,愧对随我一起的弟兄,还请天师责罚。”
张平一摆手,脸上有些急切,“老典休要说这些,还是快跟我们讲讲你们闯阵之后的事情。”
“这个”典韦挠了挠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我杀入阵中,便觉得眼前都是张曼成军的人,我就一路往里杀,他们也不跟我多打,都是跟我一触就走,我以为他们是不敢跟我对战,便一路追着他们冲杀,等我冲杀一阵后,我再回头看时,随我而来的弟兄们都被张曼成军分割成一团一团各自为战,我便掉头想要解救众弟兄,可这时张曼成军又向我杀来,不让我有回援之力,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弟兄们一个个的倒在敌人的刀兵之下,末将想救却救不了,想撤又撤不出,想杀又杀不出去,实在是末将无能,害死了众位弟兄啊!”典韦双目通红,大喝一声,一拳重重的捶在了地上。
众将听了典韦的描述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典韦在他们心中可是太平军战力数一数二的,就算称第一也不为过。可是这第一却是输了,这输也就罢了,还输的这般莫名其妙,被敌人困在阵中奈何不得,有力难使,实在是让人对张曼成这个军阵有些心惊。
大帐内一片沉默,过了良久,张平咳了一声打破了宁静,向周仓看去,“元福,你来说说,你杀入阵中又是何情景。”
周仓此时也是一脸悲戚,缓缓开口道:“天师,末将杀进去的时候,眼前看到的只有张曼成军,他们似乎有意引导,让我顺着他们的路径行进,然后不停的有张曼成军的兵士出现在我两侧,他们总是两个人分从两侧一起攻向我,我拆当后想要回击时他们却已经跟我擦身而过,然后便又是两人同时向我攻来,我不得不放弃追击,再次拆当攻道我面前的攻势,不给我丝毫的喘息之机。一直如此持续着,我转头看到弟兄们被如此分散,队伍拉的越来越长时,却被纠缠着无法回身,只能疲于应付,无法脱身。”
众将听了再结合他们从阵外看到的,心中都是一禀。
张平转头看向郭嘉,“小嘉,你怎么看?你可见过如此阵法?”
郭嘉摇了摇头,“嘉从未见过如此阵法,当真是闻所未闻,想来这阵法定是那通玄军师所为。不过通过典将军和周将军二人的描述,天师绝不觉得这阵法很像一个旋风?”
“旋风?”张平有些不解。
“嗯,或者说是陀螺,”郭嘉点点头,“天师看我们抽打陀螺时,陀螺会按照一个方向旋转,将鞭子卷起,通过旋转,搅动四周的空气,带着他们跟着陀螺一起旋转。这军阵就好似一个陀螺,通过不停的旋转将杀入其中的兵马卷入,让这些兵马按照他们的旋转路线行进旋转,不自知的便跟着转起来,直到成为陀螺的一部分,一来助长陀螺的旋转之力,二来再吸引周围更多的兵马卷入其中。”
众将听了恍然大悟。
“那不知小嘉你可有破阵之法?”
郭嘉摸着额头想了白天,还是摇了摇头,“这个嘉实无把握,不过嘉觉得想要破阵的要诀定然是让这个旋转的陀螺停下来。而想要停止旋风或者陀螺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反着抽。”
“反着抽?”
“就是不要顺着他旋转的方向,而要逆着他来,这样他便转不起来了。”
张平听了细细想了一下,“小嘉说的有理,不过如何能让他反着转呢?老典杀进去的时候他可并没有转起来。”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天师,不若我们来让他转起来?”郭嘉思索了半晌,突然眼中一亮,拍这手开口道。
“哦?”张平看着郭嘉,等着他解释。
“天师,你看,加入我们把它看做陀螺,那么我们便要做那个鞭子,我们让他转,他就转,我们让他停,他就停。”郭嘉越说越是兴奋。
“天师,他不是要将我军吞进去后旋转吗?你看我们直接引一军从开始便绕着他走,他为了将我们吞进去,势必就会想要将我们包围,可若是我们一直绕着他,他就很难将我们包住,反而会顺着我们的方向顺着我们一起饶。”
张平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不解的问道:“这转倒是转起来了,可是那我们又要如何消灭他呢?按小嘉你刚才所说,他转起来以后就会逐渐将我们拖入其中,慢慢消化,变成他陀螺的一部分。”
“这”郭嘉被张平问的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大帐再次陷入了沉默。
“天天师”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原来却是白饶,白饶满脸疑惑的问道:“天师,我们为何一定要与他交战?”
一众将领听到白饶说出这般没有过脑子的话,不由都有些想要翻白眼。不过紧接着张平一愣,郭嘉一愣,然后其余将领也逐渐都是一愣。对啊,我们为何要被张曼成军牵着鼻子走?为何要与他交战,他摆阵我们就一定要破阵吗?我们完全可以不去管他。可是,不交战又如何能攻破宛城呢?问题绕了一圈又饶了回来。
“老白,你是怎么想的?说来听听。”张平等人一时都没想通,看白饶的样子,似乎有些想法,便开口问道。
“天师,我今日观张曼成这个阵型,虽然看似强大,里面我看不清楚,可是这最外一层我看大多是骑兵。若是我领麾下在其外围一顿猛射,相信这些骑兵定然难以抵挡。而且我们还有井栏,我弓兵居高临下,只要护卫好不让敌军袭了,我老白定将这什么狗屁阵法射成个刺猬,天师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