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十这才稍微有了些许反应,看着张平点了点头。张平见此,也知道多说无益,出了房门,叮嘱张一多多关照三十,若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来报。
如此太平军在新野城中再次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即开营拔寨向襄阳行去,这一次吸取了教训,为了防止敌人从水路来袭,避免太平军不善水战的弱点,选从远离水路的道路向襄阳进发。
不一日,太平军便到了襄阳城北十里外,张平命张燕暂时再次安营扎寨。张燕选择了开阔平原上的一处高地,一来避免张曼成军再行水淹旧事,二来身在高地视野开阔能及时发现敌情。
“兄长,我欲往襄阳城西南的岘山中一行。”张平将张燕叫入帐中说道。
“天师,万万不可,这襄阳城如今在张曼成手中,天师此去难保不被张曼成发现,凶险万分,请天师恕燕不能从命。”张燕一听张平这话赶忙出言阻止。
张平摆了摆手,“兄长,你且听我说完。我此去乃是为了见一个人。此人乃是荆襄隐士,素有大才。我太平军此来荆州,处处受制于张曼成军,每每陷入张曼成军的谋算之中,颇为被动,归根结底便在这通玄身上。我此去便是想请出此隐士,为我太平军寻得破敌妙计,就算不然,这通玄出身荆襄,想来也能打听了解到一些消息,或能以此破敌。所以,还请兄长答应。”
张燕听了态度却并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摇头摆手,“此事太过凶险,天师万万不可以身犯险。就算天师所言有理,便派他人去打探消息便是,何须天师亲自前去。”
张平却是摇了摇头,“兄长有所不知,如此隐士,自有其气节和规矩,若是派了其他人去,怕是非但得不到任何消息,还可能因此得罪了隐士,反倒不美。”
“非要如此?”张燕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张平肯定点了点头,“兄长若是不信,可以问奉孝。”
张燕顿时将目光转向郭嘉,郭嘉见了张燕凶厉的目光,还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张燕一时有些语塞,一脸纠结的看了张平半晌,才咬着牙说道:“如此,燕领太平军一路护送天师。”
张平闻言心中感动,却不得不组织道:“不可,如此先不说会惊动张曼成,而且隐士见了也定会避而不见。”
“那要如何?”
“我与奉孝移装易服,让典韦、周仓二人护卫,我们轻装简行,悄悄的就行。”张平将早已想好的方法说了出来。
“不行,这如何能行,若是被张曼成知道,因大军前去,就算典韦、周仓力有千钧、武艺超凡,又如何能敌得过千军万马,而且天师不要忘了其手下可还是有一个身手了得的剑士。不行,不行,此事万万不可。”张燕立马急了。
张平不由苦笑,却不得不耐心解释道:“此行我们易容改装,就四人前去,我们一路轻减小心,定然不会引起张曼成的注意,如此便没有什么危险可言了。”
张燕依旧摇头不允,张平被逼的没办法,只得板起脸来生硬的下令道:“张燕听令,本座要与郭祭酒往岘山一行,命你全权统领太平军事宜,明日开始在襄阳城下邀战骚扰张曼成军,拖住他,本座此去三五日便回。”
张燕张了张嘴,但看到张平冷峻的面孔,只得有些着急的接了命令。
翌日,乘着太平军到襄阳城下邀战,张平带着郭嘉,在典韦和周仓的护卫下,换了衣着,扮作贵公子与护卫,悄然出了太平军大营,快马向襄阳城西南的岘山而去。
不一日便到了襄水北侧,这是襄水北侧的一处渡口,渡过襄水,在其南侧便是岘山。
岘山俗称三岘,即岘首山(下岘)、紫盖山(中岘)、万山(上岘),相传伏羲死后葬在襄阳境内,伏羲死后身体化为形状似大人足迹的群山横亘襄阳南(岘首,中岘诸山),而掌控宇宙秩序的“规矩”则化为西边的群山(上岘诸山)。因为山小而险,故称之为岘山。岘山背靠巍巍大荆山,隔水环抱襄阳城,峰岩直插滔滔襄水,雄据一方。岘山中有二关、九洞、一溪、一湖、一渠、一渚、二泉、三潭、四池,风景秀丽,美不胜收。
张平四人站在渡口看着宽阔的襄水却是有些发愁,因为偌大的江面上却看不到船只,只在渡口附近听着几只小船。却也破烂不堪,毫无人烟的样子。不过幸运的是,在他们等了不久,终于从对岸驶过一艘船来,船只不大,明显只是附近在水上讨生活的渔家乌篷小船,一个老叟站在船尾摇着桨,缓缓的向渡口靠近。
待到近前,船上的老叟放声喊道:“公子,可是要渡河?”
张平赶忙应声,“正是,还请船家帮忙。”
老叟见张平仪表堂堂,跟随在侧的典韦和周仓虽然看起来魁梧,但似乎不像是坏人,当即应了一声,将船靠了岸。
“公子,如今这荆州不太平,生活不易,这船费”船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要价。
张平一听便知其意,却是不急,反是问道:“怎么?这水上也不太平吗?我看着渡口一只船只也无,却是为何?寻常也是如此吗?”
船家摇了摇头,“日子好时,这襄水上往来船只多的是,只是自从去岁黄巾作乱,张曼成占了荆州,这襄阳一带就不太太平了。而且”说到这船家警惕的在襄水上张望了两眼。
张平不由有些奇怪,接口问道:“而且什么?”
船家见襄水上没有其他异动,这才接着说道:“而且三个月前,一直在汉江一带作乱的锦帆贼来到了襄水,这襄水一带就更加不太平了,这锦帆贼在襄水上往来劫掠,连我们这些渔家都不放过,当真是可恶至极。公子看到现在襄水上一只船只也无,便是这锦帆贼干的好事。”船家满脸愤怒却只能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