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拉着傅變的手,“南容休要如此,你我何须如此客套。”
傅變也是哈哈大笑,点头称是。
马腾再一旁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让傅變感激不已的年轻人。他因地处西凉,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所以对太平道和张平不甚了解,因此并不知道张平的来历。
傅變与张平好一番感慨,这才回过神来,拉过身后的马腾对张平说道:“国师,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再西凉所招募到的义士,姓马名腾字寿成,现为天水军从事。马腾他一门忠烈,乃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国师日后还当对他多多关照一二。”
张平听到傅變介绍先是一愣,然后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三十来岁一脸憨厚的壮汉。这可也是一个未来的一方诸侯啊,尤其是他有一个了不得的儿子马,勇武过人,常人所不能及也。
马援被张平盯着看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张平这才回过神来,应道:“应该的,应该的,马将军如此骁勇,日后定然不凡。”顿了一下,张平实在难掩心中好奇再次开口问道:“马将军,你可有一子名叫马?”
马腾一愣,不知道怎么这个刚见面的年轻人突然问起了自己的儿子,难道是马这臭小子又闯什么祸了?“这个...腾却有一子名,不知国师如何知道,是不是这小子又犯了什么错,还请国师原谅则个,等末将回去好好收拾他。”马此时尚且年幼,当时西凉战事一起马腾便命人将家人一起送回扶风老家,所以此时并没有跟他在天水城中,所以马腾对马的事并不知晓,所以才有此一问。
张平却是闻言莞尔,不由说道:“非也非也,贫道前些时日夜观天下,掐指一算,占了一卦,卦象显示西北方向有一子与我有师徒之缘,此子姓马名,所以刚刚傅大人介绍将军姓马乃是伏波将军后人之时,我便琢磨莫非卦象所示的我这个徒弟就是将军的子嗣,所以才多嘴一问,却没成想还真问着了。机缘巧合,机缘巧合啊。”张平哈哈哈大笑起来。这番话他就纯属胡扯,什么卦象什么的都是他瞎掰的,无非就是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能抓住一个未来的小妖是一个,所以才信口由缰的编出了这么一番说辞出来。
马腾听得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久久无法合上。旁边的傅變却是看不下去,向马腾开口说道:“寿成,国师道法高深,神通不凡,我信国师所言必然属实,看来你那孩儿马定是与国师有缘。要我说,你不妨赶紧写信让人将孩儿送来拜在国师门下,要知道以国师的身份和本事,想要拜在其门下的人多不胜数,难得你儿子与国师有缘,你可莫要再犹豫,错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张平听傅變如此上道的帮忙劝说,更是喜笑颜开。
马腾这时才将嘴巴合上,他一时还没转过弯来,怎么就占了一卦,自己的孩儿马就成了张平的徒弟?不过不说马,就连自己都是籍籍无名的小辈,堂堂国师却又如何能够知道自己这个籍籍无名之人的儿子马?所以想来自然不会骗他。就算是要骗,一个十岁的孩子又有什么好骗的?况且刚才听傅大人的意思,这国师张平似乎很是厉害。傅大人可是从雒阳京师来的人,自然见多识广。看他对这国师张平的态度,显然这国师的地位匪浅,自家孩儿若是拜了他为师,想来将来的前途定然不比自己这个当老子的差。当下不由的点了点头,对着张平说道:“犬子能得国师垂涎,乃是犬子的福气,末将这就写信让人将儿送来,还请国师稍后些时日。”
张平微微一笑,暗道一名未来小妖即将入手,登时高兴的不得了。这也就是在这西凉边远之地,消息不通,马腾对自己的底细也不太了解,这要是换做在雒阳,怕是就没有这般容易了,君不见太平学宫大张旗鼓的招收学子却一个也没招到的前事吗?于是点点头,“嗯,如此甚好,贫道还要在此处,平定边章、韩遂之祸,在这西凉待些时日,所以不急不急,寿成记得安排便是了。”
如此闹腾了一夜,各人先自安顿歇息。待到第二日,收拢了边章、韩遂所遗辎重,天水城内终于不用再忍饥挨饿,可以吃上一顿饱饭了。张平这才将此番前来西凉从朝中到昨夜所生之事一一仔细说与傅變。
傅變听了咬牙切齿,“哼,我就知道这些尸位素餐的蠹虫,占据高位不思江山社稷,不知为百姓谋福祉,却只知争权夺利,当真是可恼可恨。多亏国师舍身忘死,千里带兵来救援于我,如此恩情傅某没齿难忘。”说着便再次向张平一拜。
“南容在这西凉带了也有些时日了,对于平定这边章、韩遂二人,南容可有何想法?”张平未免傅變一再的感激,赶忙转换了话题。
傅變听了不由沉吟,随后还是摇了摇头,“这边章、韩遂势大,兵强马壮,说句国师不爱听的,以国师麾下太平军的这些兵力,实难有所建树,边章、韩遂也不需多做别的,只需躲进城池,国师便拿他们毫无办法,以太平军的兵力,想要攻城,实在是有些困难了。”
这事张平自是知晓,昨夜的战斗已经统计出来了,粗略估算边章、韩遂此番起码折损了近万人。但就算如此,依旧还有四万之众,人数依旧数倍于太平军,非是太平军所能正面力敌。可是经过了这番折腾,让边章、韩遂提高了警觉,还想要出奇制胜智取边章、韩遂军的难度提高了一大截,实在是有些为难了。如此来硬的不行,来软的也不行,当真是有些棘手。
傅變和张平一时间不由的都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