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解药给我!”陆晴芝眼眸犹如能溢出毒液一般,恨恨的剜着洛紫欣,切齿道。
“你拿什么来换?”洛紫欣不紧不慢的抚着手腕上的通透的镯子,姿态淡雅,犹如闲聊。
陆晴芝当然知道她得付出代价。
“我可以用一个秘密和你交换。”
“秘密,关于我的?”洛紫欣清透眸光凝视了过去。
陆晴芝的表情,显而易见的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洛紫欣知道,自己猜对了。
“说吧。”
陆晴芝紧咬住唇,她心头涌上浓重的不安。
她感觉自己处于被动了。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非常的不爽!
以及不安!
洛紫欣不怕她不说。
“你的毒,再晚点用解药,效果还会不会好,你自己最清楚了。”
陆晴芝的脸色一变!
失去了孩子,她不能再失去容貌了。
她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好,我告诉你!”
洛紫欣浅浅的勾了勾唇角。
陆晴芝知道,自己得先说。
“我没有从越城带走什么,不过,我听说了一件事情。”
“继续。”洛紫欣淡淡挑眉。
陆晴芝一噎,她还想故意卖个关子什么的,但是很显然,洛紫欣不给她这个机会,她也别想从她身上得到这个机会!
洛紫欣真的越来越厉害了!
难不成她以前真的是扮猪吃虎?
如果是这样,那她太可怕了!
陆晴芝生生的淌了一背的冷汗!
“我听说,你不是你父亲的亲生骨肉,当年,让洛铃月怀孕的人,另有其人,你那个所谓的父亲,不过是一个背锅的人!”
洛紫欣脸色一变。
见她终于变了脸色。
陆晴芝唇角立即溢出一丝得意来。
“我说的是真的,但是具体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
“谁告诉你的?”洛紫欣冷声问。
听说?她怎么可能信陆晴芝的话!
陆晴芝刚得意了一瞬,就发现,洛紫欣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是一个叫明姑的女人告诉我的!”
“明姑?”洛紫欣怔了一下,她回想了一下,关于越城那边的事情,对她来说,是隔了一辈子的,她对越城那边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而且前世,她到死,也没有再回过越城,那边也没有人来找过她。
“你编的?”
“不是!”陆晴芝有些着急了,如果洛紫欣不信她,那她可能拿不到解药。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明姑说是你家以前的邻居,我也是给了她一大笔的银子,她才告诉我的,不过……”
“不过什么?”洛紫欣问。
陆晴芝的眼神有点闪烁。
“她已经死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快死了,和我无关,她是生病!”
洛紫欣听着,勾唇冷笑:“你觉得我很傻?一个快死的人,你给她银子,就能收买她?”
“我怎么知道?”陆晴芝着急,但是此时也无力,“我说的是真的,关于这件事情,你可以去查!”
洛紫欣幽然盯了她一会儿。
她是了解陆晴芝的,毕竟,这人可是她最大的仇人。
朋友之间可能不会太过了解,仇敌之间,会了解的透砌。
不过,因为她是重生的,死过一次,而陆晴芝并不是,所以,她更了解陆晴芝,至于陆晴芝,她的了解,只有一世。
可以说,在陆晴芝面前,她是占便宜的那个。
只不过,这个便宜,是她用一世的命换来的!
想到这里,洛紫欣眼眸又冷了几分。
“月白,把解药给她。”
月白淡应了一声,把解药扔了过去。
陆晴芝还在担心,见状,惊喜不已。
她接在手中,赶紧服下。
洛紫欣此时起身,离开了。
陆晴芝见状,想要喊住她,可是她刚一出口,便感觉心口一痛,喉间一腥,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外面,欧阳凌白依然和上次一样,正等在那里。
在洛紫欣走出阴暗的牢道之时,上前,准确无语的握住了她的十指。
“接下来,交给你了。”洛紫欣没有挣脱,只是淡淡的道。
欧阳凌白皱眉:“你是说陆晴芝?”
洛紫欣点头。
“你不是要自证清白,而且在皇上面前许下了承诺嘛。”
“那你不管我了?”欧阳凌白心里微沉。
洛紫欣哼了一声:“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陆晴芝的目标是欧阳凌白。
她为何要在别的女人赖上门的时候,要跳出来宣示自己的主权,维护自己的地位?如果这一切都是她强求来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本来这一世,她对欧阳凌白是没有指望的。
她一开始就是要和他和离的。
只是一直到现在没有和离成功。
不过,她不会像前世那样,与别的女人争夺他了。
特别是,这个女人还是陆晴芝。
强扭的瓜不甜。
她前世就尝够苦果了!
“好,我知道了。”欧阳凌白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洛紫欣弯唇微微一笑。
两人离开暗牢,欧阳凌白送洛紫欣回去大将军府。
刚到大将军府,欧阳凌白离开了,说是有事情要做,洛紫欣没有多问,这个时候下人说,纪府的人来了。
“少夫人,我们大人请您过去一趟。”一个侍从过来,恭敬的道。
“现在吗?”洛紫欣有点意外,这个时间点?
侍从点头道:“是的。”
洛紫欣想到之前给纪晏之的东西,心头一动,也没有多说,直接又坐着马车前往纪府。
进了纪府,她直接被人引着去了纪晏之的书房。
纪晏之的书房里,布置的十分雅致。
墙上挂着一幅画。
洛紫欣刚一进去,就被那幅画给吸引了。
是一个女子的半身像,画风是比较写实,笔法又是十分细腻的那种,那女子的五官与气韵跃然纸上,当你凝视着她的双眸的时候,似乎能从她眸中,感受到淡淡的笑意。
“这画?”洛紫欣太吃惊了。
这画像上的女子,与她十分的相像,但是,这绝对不是她。
她与画中的女子,气质不同,而且她能感觉出来,画这画像的人,对画中女子,有一种别样的情愫,而这画像,明显是纪晏之画的。
而她可以肯定,纪晏之对她只有一种长辈的慈爱,并没有别的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