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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道:“我们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就是努力读书,考上好学校,找份好工作,再拼命的工作赚钱养家糊口。”
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奋斗终生却不能致富,因为他们在学校中从未真正学习关于金钱的知识,所以他们只知道为钱而拼命工作,却从不学习如何让钱为自己工作。
杨飞心想,如果自己能写出一本关于财富管理的书,能教大家如何提高财商,实现财务自由,那这本书,肯定能得到人们的喜爱!
“我想以我的经历,写成一本教人如何理财、如何管理金钱、如何实现财务自由的书。”杨飞道,“我讲的是一种经济理念,阐述的是一种财务思想。所以,书会很短,为了便于当代人阅读,适合年轻人的快速阅读习惯,我会在书里运用一些图表,同时也可以增强书的说服力。”
“你真打算写?你的经历?你才多大啊,你的人生,才走过了四分之一呢!”陈若玲随便一句话,真的勾起了杨飞创作一本书的念头!
杨飞道:“你看着我的眼睛。”
陈若玲和他四目相对。
杨飞一脸深沉的道:“你不要被我的身份证年龄迷惑了,其实,我的内心很大,大到可以当你的爸爸!”
“噗哧!”陈若玲笑道,“你还当我爸爸呢?那我就喊你爸爸好了。”
杨飞一本正经,用一种饱经世事苍桑的眼神看着她。
陈若玲渐渐的不笑了,她从他的眼睛里,发现了一汪深不可测的海洋,那里有她这个年纪所不能理解的复杂的感情和情绪。
没来由的,陈若玲芳心一颤。
杨飞道:“我做过一个很长的梦,梦见我的另一种人生。”
“什么样的人生?”
“相比现在来说,很穷的人生。我按部就班的读完了家长要求的课程,在他们的安排下,进了一家工厂工作,工厂快要倒闭了,几个月发不出工资,我被迫辞职,像无头的苍蝇一般,在社会上扑腾。”
陈世玲本来想笑,你还无头苍蝇呢?你这么年轻,就这么成功了!
但是,她见杨飞说得一本正经,便笑不出声。
杨飞用一种忧伤而沙哑的声调娓娓说着自己梦中的人生:“家长也好,老师也好,厂领导也好,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要怎么在社会上生存,也没有谁教过我,如果我失去了工作,要怎么在复杂的社会中赚到钱。”
“我不想打工,我选择了经商,然而,不善理财、不懂经营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亏本。我们上了十几年的学,进入社会,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刻,却被无情的风浪打得晕头转向,我所有的专业知识都成了摆设……”
“我无法去大城市定居,没有能力在大城市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我赚钱的速度,永远赶不上大城市房价飙升的速度。于是,我心爱的女人,在家人的干预下,放弃了我。”
“我不再相信爱情,我转而信仰金钱。然而,命运跟我开了个玩笑,在我不相信爱情时,真正的爱情却走进我的生命。我有幸认识了一位不嫌弃我的天仙美女,就当我憧憬美好的未来时,上天用一场残酷无情的空难,将它亲手创造的美给毁灭了。”
“经过十年的摸爬滚打,走过无数的弯路,我小有成就,终于成家立业。我的错误在于,我已经不相信爱情,我给妻子钱,把她当成亲人一样照顾。”
“我在大城市首付买了一套房,又供了一辆车,二十年的房供,三十六个月的车供,还有家用开销,像三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只能像牛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我连牛都不如,牛尚且还有休息的日子,我却不敢给自己放一天假。别说放假了,我连生病住几天院都觉得是一种罪过。”
“然而,她比我年幼,她相信爱情,她觉得我不爱她。我觉得,一个男人最大的责任,就是赚钱养家。她想要的,却是浪漫和陪伴。慢慢的,我们之间的裂缝和分歧越来越大,耐心越来越少,脾气越来越大。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无限放大,引发无限争吵,最终将婚姻推向死亡的深渊。”
“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穷引起的。如果我很富有,如果我很会赚钱很会理财,那我的第一个女友,也许就不会离开我,不管她在哪里,我都有能力去她的城市,我可以随意的买房、陪伴她。”
“同样的,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我的第二个女朋友,就不必抛头露面出去工作,也不会因为出差而死于空难。如果我实现了财务自由,我那个可爱的小妻子,也不会怪我只顾着赚钱,而没有时间陪伴她。”
“最重要的是,我为了赚钱,年年在外闯荡,一年到头,没有几天时间陪伴父母,他们养育我长大,我却不能陪伴他们老去……”
“我们这一生,有太多的时刻,需要金钱来捍卫我们的尊严,来维护妻、儿的生存权力,来陪伴所爱的父母和女友。”
陈若玲听得入了神。
杨飞讲的太感动人了!
陈若玲觉得,他不是在说梦,而是在讲述他的亲身经历!
可是,他明明这么年轻,他还如此的成功!
他的人生,明明跟他所讲述的相反啊!
为什么他说出来,能这么的真实感人呢?
难道,他天生就是一个善于描述的写作者?
杨飞自嘲的一笑:“我不是在宣扬金钱至上,相反,我认为爱情、亲情才是我们最应该珍惜和把握的。可是,如果没有金钱当底气,我们又拿什么去滋养爱情,去赡养父母,去顾及浪漫?”
“你真的做过那样一个梦?”陈若玲讶异的问道。
“是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么,在你的梦里,可曾出现过我?”陈若玲的脑回路,总是这么的清新脱俗,与众不同。
杨飞想了想:“没有你。因为我们不在一个层次,根本就没有认识的机会。”
“那么,在你的梦里,有苏桐吗?有施思吗?有江涵影吗?”陈若玲执着的问道。
杨飞怔了怔,说道:“有。”
陈若玲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受到了如来佛掌的重击,娇柔的身子,往沙发上靠,然后陷进去,似乎想从杨飞面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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