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心中一痛,这些日子她东奔西走,竭力让自己忘了那个孩子,可每每夜深之时,她睡不着便会想起那个孩子。
她可怜的连人形都没有的孩子,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化为一滩血水消失了。
她怀有身孕还要隐瞒,强行入云屏山秘境,被宁缺追杀导致孩子流产,就算重来一遍,她仍然会这么选,也绝不后悔。
只是想起那个有缘无分的孩子,她仍旧会愧疚难过,心痛的无法自已。
元靖清面色越发冷峻,确认珈蓝身份的狂喜逐渐消失,他咬牙切齿,攥紧她的肩膀,几乎要将她的肩胛骨捏碎。
“你就这么厌恶我,想方设法要逃离我身边不说,连孩子你都要打掉?珈蓝,你摸摸你的良心还在不在,你在我身边时,我纵没有特别宠你爱你,可待你也并不差甚至还……”
他还动了一辈子将她留在身边,让她做他夫人的打算。
“不管如何,孩子也是你亲生的,你狠心到连她都不要?你的心是蛇蝎做的吗?”
这样的言语让珈蓝脸色越发苍白,身体发抖,若不是元靖清握住她的肩膀,她几乎要受不住瘫倒到地上去。
豁然抬起头,她终于愿意直视元靖清的脸:“我没有……我没有不要他,我进了云屏山后,一直小心翼翼,只是宁缺来追杀我,我不得已与他打斗,孩子……就没了,我没有不要他,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不要他,我只是没想到……”
元靖清冷笑,却并不愿意放过她。
他幼年家逢大变,亲人惨死,他孤独一人挣扎求生,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这女人到他身边时,从不愿在女人身体中留种的他是第一次想让一个女人为他生下孩儿。
可她不仅丝毫不知道珍惜,竟还让他的孩子死了。元靖清心里难受极了,他本该有个孩子,不知是男孩女孩,也不知将来会长得像谁,但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爹爹。
他心里不爽快,便也要让别人心里不爽快。
“我就算信了你的话,你没有不想要他,可你也没想留他!为了进云屏山,为了想方设法的逃开我,你怀了身孕却隐瞒,甚至还求陈灵儿替你隐瞒我,我对你不好吗?你没有钱我给你灵石,没有武器我给你炼制,我还许了你的侧夫人之位,我给狗丢几根肉骨头,它还知道对我摇摇尾巴,我对你好,得到了什么,嗯?弄死了我的孩子,你拿什么陪我?”
元靖清双眼充血,面目狰狞,他简直想一剑结果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珈蓝偏过头,忽的低声笑了出来,他倒也真敢说,也不知从哪得来的力量,她一把推开元靖清,指着被结界笼罩的里屋:“宁碧莹还是你千娇万宠的未婚妻呢,原来你对她是多么的温柔体贴,可现在呢?还不是沦为妓子,被你羞辱至此,你对你未婚妻尚且如此,何况是我一个小小侍妾?”
元靖清气极:“她跟你怎么能一样,我一开始接近宁家就是为了复仇!二百年前,宁天奇为了我家的仙杏灵苗,杀我满门,我父亲,姐姐,刘叔他们全都死于他刀下,我不该复仇吗!”
珈蓝到底年轻,且多年谨小慎微的活着,又被元靖清这般嘲讽,原本还说要与他虚与委蛇,肆机逃走也抛在脑后。
“宁天奇与你有仇,你杀他折磨他也就是了,可宁碧莹才活了六十多年吧,与你无仇无怨,一片痴心对你,与你定下婚约,你就如此侮辱她,轻贱她,你一手主导,让个混混乞丐都可以玩弄她,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她又有什么错。”
“她最大的错就是,生为宁天奇的女儿,宁老贼当初是如此羞辱我母亲的,我如今便加倍奉还到他女儿身上,这是她该得的,宁老贼该死,宁碧莹就是个贱种,合该此种下场!”
珈蓝只觉身心疲累,宁碧莹又没参与进那场仇怨,若他实在不肯放过一刀杀了她便是,何必这样侮辱人。
“元靖清,你问我为何想要千方百计逃离你,今日我便说为什么,你自己觉得对我很好吗?是,你是对我不错,给我灵石给我铸剑,我承你的情,也感激你。可你待我的好,就像是待一个喜欢的宠物,你来了兴致便都弄逗弄,你没了兴致便丢到一旁。”
珈蓝惨笑,直直望着元靖清:“你对我的喜爱,永远是居高临下,从没把我当做一个人来看待。我只是低贱的炉鼎,低微的侍妾,你可怜我时,便给我一点,我还要对你的那点施舍感恩戴德。你我之间相处,我可曾有过说不的权利?可是,元靖清,我是个人,不是个物件也不是个小宠物,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想法逃走,留在你身边,永远靠你的那点施舍过活?侍奉你?侍奉你未来的道侣?我是出身低微,可我也不愿永远都为人玩物,不得自由。”
她掏出一个灵石袋,丢在元靖清脚下:“这是原来你给我的,里面灵石我一分没动,全都还给你,佳人剑已经认主,那灵石袋子里有一株仙品灵草天心莲,还有一块炼器材料碎金,全当是你炼制佳人剑的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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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靖清看着脚下的那个灵石袋,脸上肌肉都痉挛了起来,就像跟这个灵石袋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忽的,他一脚踢开那个灵石袋子,大步走过来,一把掐住珈蓝的下巴,面目狰狞,他简直被这女人来这一出气爆了。
美名在外的元通真人一向都是温和的有礼的,哪怕在外与谁起了争端也是温和的笑着,背地里才施展出那些阴险手段,他何曾那么失态过。
“你翅膀硬了,就想逃跑,不过区区筑基期,便觉有底气反抗我,你胆子倒变得挺大,怕不是早就憋着这主意呢,我真是太宠你了,叫你不知天高地厚,便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珈蓝一听,更是难堪,连逃跑的计划也顾不得了,瞪着眼睛喊道:“我是什么东西?我是个人,我是我自己,不是你元靖清身边的一条哈巴狗!”
元靖清气的从鼻子里猛地喘出一条粗气:“你便是这般看我,这般看你我之间的关系!”
元靖清并不否认,从一开始他确实看不起珈蓝炉鼎出身,将她当做一个合心意的玩意儿,一个用的顺手的泄欲工具,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只是个玩物,慢慢相处间,也会有些真情,更何况珈蓝与那些靠着身体上位,以色侍人的女人不同,她有抱负有志向,修行也吃得下苦,更让他对她高看一眼。
若没真心,他也不会动了想让她为他生个孩子的念头。
可他自以为付出的真心真情,却被这没心肝的女人视为洪水猛兽,弃若敝履。
他元靖清虽幼年遭逢大变,孤身一人挣扎修行,可他少年天才,一路修行至金丹都是顺风顺水,何曾被女人这么嫌弃过。
不要说有名有份的侧夫人,哪怕只是个没名分的通房,一些小门派的女修照样打破头,上赶着伺候他。
元靖清气极反而呵呵笑了出来,他本长了一双凤眼,温和看人的时候显得温柔多情,也不知叫多少女修失了心,现在死死的盯着珈蓝,反像湖底的千年寒冷,叫人看了便冷的打颤。
“我不欲与你理论,你失了我的孩儿,你欠我,现在便还我吧。”
珈蓝惊愕,下一刻,她便感觉到腰带落在脚底,衣襟也被扯开。
什么意思?元靖清想对她做什么?
下意识捂住胸口的衣服挣扎起来:“元靖清,你不要脸,堂堂一个金丹真人,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你要对我用强吗?”
元靖清脸色冷然:“你这女人不识好歹,既不喜欢本座疼着你宠着你,以后就都这么强着来!”
元靖清也不再跟她废话,直接扯出一根捆仙索,将她手腕举过头顶与廊柱绑在一起,她法衣衣襟大开,露出里面的亵衣。
这男人不耐烦她穿的一层又一层,直接上手一撕,将撕坏的衣服丢到一旁。
这里还是庭院中,是外面!
完全没想到元靖清能这样发疯的珈蓝已经呆的不知该作何反应,转眼间,她便被脱得只剩一件鹅黄绣着并蒂莲花的肚兜和单薄的丝质亵裤。
容貌绝色倾城的少女被他赤裸裸的捆在庭院,光天化日之下任由他揉捏,简直让元靖清从心底兴奋起来。
“虽然不知你为何容貌会变化这么大,连身体都变了,不过……本座倒是很满意,这处也丰腴了许多。”
仅剩一件肚兜和亵裤,元靖清反而不那么着急脱她衣服,手指隔着那层薄薄布料,搓弄小小的一粒乳尖。
青天白日,庭院的光线很足,将少女曲线曼妙的身体呈现在男人眼底,丰润的两团雪腻被肚兜揽住,高高耸起,呼之欲出,肚兜下是不盈一握,细弱的让人怀疑稍微用力便会折断的腰肢,亵裤与肚兜中间雪白的肚皮上,那一点浅浅的小坑,极可爱的肚脐。
元靖清只这么看着,胯间便硬的发疼了起来。
这俱女体比她之前更美,更惑人。
将他的浓精全部灌进这女人小小的肚子,撑起她的肚皮,让她怀孕,让她那张红润的小嘴再也说不出拒绝抗拒的话来。
一阵微风吹过,珈蓝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她抖了两下,忽的从惊愕中回神,便见到面前的男人眼眸黑沉,满是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欲念。
珈蓝又是懊悔又是怒恨:“元靖清,你这混蛋,强迫女人便是你金丹真人的作为,你让我不耻,你这个下流的色胚!”
元靖清丝毫不为这辱骂所动,定定看着咒骂不停的珈蓝:“在你心里,我不一直都是个混蛋,既是个混蛋,就对你做混蛋该做的事。”
说着,他一把扯下珈蓝身上的肚兜和亵裤,这下她真是赤裸裸的被捆在庭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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