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似乎是三哥过分了吧……”
装饰简单的客厅里,滕磊忧心忡忡。
这几日,腾亦儒和王诗韵来往的事情,哥几个都知道。
三哥不擅长说谎,也不擅长隐藏心事,每次他有什么心事,众人总是能很快看出端倪。
在知道三哥又和王诗韵有联系的时候,他第一个持了反对态度。
其他哥几个虽然没有说话,却也一致认为,腾亦儒偷偷和前情人见面,是不对的。
便是对腾亦儒最亲厚的胞凶滕亦辰,也长叹一声:“虽然咱们的小妻主不是良人,但那王诗韵同样不是好货色。劝劝吧,别让老三在这两个狼窝之间反复横跳,不然他会被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滕磊皱了皱眉:“二哥,你骂王诗韵就骂了,怎么连妻主也一起骂?在这件事里,她可是无辜的。”
狐狸眼扫过滕磊不赞同的脸,滕亦辰忍不住摇头:“完了,又一个。”
自从那女人大病一场之后,蛊惑人的本事倒是见长。
别的人也就罢了,毕竟她对他们都和颜悦色,这些个没见过女人的花花肠子的纯情小男生会上钩,也不难理解。
可,怎么就连她从未给过好脸色的老四,都栽进去了?
想不通啊想不通。
整个家里,也就只剩下他和大哥,还能保持清醒了吧。
江凌月回到茶楼,却是困得没心思写东西。
反正房间里的床铺被褥一应俱全,她随时可以睡。
睡得迷迷糊糊间,她忽然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身上不断游走。
那一双手,先是覆上了她的胸脯,在那二两肉上揉捏轻抚,而后一路向下,在她两腿和两腿中间摩挲着。
须臾,温热的呼吸打在了脸上,混合着陌生的香气扑入笔端……
江凌月陡然睁眼。
“娘子,您醒了……”
只见,只见过一面的余良,正趴在床边。
那作乱的大手就是他的。
见她醒了,他起先慌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变成了含羞带怯的模样。
他媚眼如丝:“江娘子,我心悦您……”
这人长得顶多算是清秀,跟滕家兄弟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江凌月轻松地拨掉了伸进她衣衫的手,神情不悦。zρо8.cом
她就算再怎么没节操,也不喜欢被人趁睡着强奸。
“江娘子,这很重要吗?”
余良凑了过来,像没骨头的切片豆腐一样,就要往她身上倒:“重要的是,我娘是余衙内,我们余家世代都是县里的贵族,知州府也有不少人脉……”
江凌月眼皮子一挑:“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娘子如此聪慧,难道还猜不出来吗?”余良知道她是在装傻,他也不在意:“以我的身份,不管谁娶了我,都等于是娶了半个县衙。”
“从前,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嫁人,不过是因为看不上那些庸俗之人。可娘子您……不是庸俗之人,您有才、有貌,有勇,有谋……您的一切,我都喜欢!”
江凌月嘴角一抽。
她这是,被人逼亲?
这种感觉,倒是新奇。
可惜,她没什么兴趣:“谢您厚爱,但是我有夫郎了,我的夫郎不会同意让你进门的。”
余良面皮子一抽:“娘子误会了,我不是要进腾家的门,和他们共侍一妻,而是要您休了他们,只娶我一人。”
……
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抱歉,没兴趣。”
这人就连说着让人娶他的话,也是一副拽的二五八万一样的神情。
江凌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了想要将他直接丢下二楼的冲动,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等会儿还有事情要忙,就不送了。”
“你!”余良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他磨了磨牙,提醒着她娶了自己的好处:“江娘子你可要想清楚,娶了我就等于是娶了半个县衙,到时候,不管您是想在县里经商也好,还是想做官,都不过是我娘一句话的事情。”
“余公子,请。”
江凌月不为所动,眉宇间已经漾起了不耐。
“你!”余良气急:“你会后悔的!哼!”
开门,他本就羞恼的脸,这会儿陡然变成了阴沉:“滕珏玉你别得意,得罪了本公子,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江凌月惊讶地看向门口,只见滕珏玉精致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余良公子不必担心,我不会嘲笑你的。毕竟,妻主心中只有哥几个,便是皇子来了她都看不上眼。您会被她拒绝,不冤。”
“你!!!”
余良起的磨了磨磨牙,真想冲着那张俊脸招呼过去一巴掌。
但想到江凌月连猛虎都能弄死,他就只能偃旗息鼓,气呼呼地离开了茶楼。
待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二人的时候,江凌月有点儿小窘迫:“五郎,我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缠上了我,我发誓,除了那一日和你一起见过他一次以外,我根本没有再见过他。”
“我信您。”精致的面庞上满是不屑:“那人仗着家中权势,没少抢别人的东西。许多人苦于他的权势而只能忍气吞声,他便以为可以只手遮天了。也是时候让他明白,权势也有无法抢走的东西。”
江凌月松了口气。
自从有家有口以后,她的求生欲就越来越强了。
忽然,滕珏玉看到了桌上的剧本,眼睛一亮:“这是白相公传奇的后续剧本吗?能不能给我瞧瞧?”
江凌月解释道:“白相公传奇我只写到了第八单元,应该够用了,就没有继续往下写。这是一个新剧本,名叫《代母从军》”
滕珏玉来了兴趣:“《代母从军》?”
在凌风国,男子从军是人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军队、战场,那从来都是女子的天地,没有男子逞勇的余地。
所以,他光看名字,便下意识以为,是一个姑娘代替年迈的母亲上战场之类的事情。
却在看到剧本介绍的时候,愣住了:“男子……代母从军?”
在他有限的十几年见识里,这种事情简直是奇闻。
他迫不及待地看起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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