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那钢铁大闸门的缝隙,林风向外头望去,不远的地方,两名守卫正在桌子旁喝酒,一杯又一杯的白兰地,就着桌上的烤鸡、烤肉,两人正吃得满嘴流油
大闸门是黑牢最后一道关卡,没有钥匙,单凭一双肉掌很难击穿那二十多公分厚的钢板,也势必会惊动守卫。
林风朝洛伊使了个眼色,退到一旁。
洛伊立即走上前去拍门,惊慌大叫“有没有人伯克死了快来人啊”
两名魔党守卫相视一眼,不慌不忙走来,打开了铁门上的小门,其中一人伸着脑袋朝监牢里观望。
“死了怎么死的”这人一脸的酒气刚刚吐出话来,就被揪住耳朵,一柄锋利的铁剑横在了脖子下方
什么情况这名魔党眼珠子艰难转动,眼里的余光看到了一张让他惊悚的脸
就是这个人,杀死了家族七位魔子拉森布拉家族因为他,险些灭种
“开门”林风在这名魔党耳边低声命令。
这种情况下,哪里敢不开,他立即照办。
外面,那名魔党见同伴正摸索着去开大门的锁孔,大着舌头喝问“拉尔森,你,你在干什么”
拉尔森没工夫回答他,额头冒着冷汗,两手在外面一阵手忙脚乱,迅速打开了门锁
“多谢”林风长剑随手一抹,割断了他的脖子
铁门被推开,拉尔森浑身抽搐着滑下来鲜血从门上一直流淌到地板。
“你竟然能越狱”另外一人顿时酒醒了大半,伸手摸向腰间的佩刀。
林风一剑笔直刺出,锋芒射出,洞穿几步的距离,剑锋穿透了这人的心脏,一大蓬鲜血从背后喷出
出剑,收剑,不过眨眼之间,这名魔党圆睁着双目,咕咚倒地
林风回头朝洛伊招手,正在此时,大厅外三名巡逻的魔党听到动静,同时在门口驻足,向黑牢大厅望去,眼神皆是一变
好么,大白天的,这两人竟然胆敢公然越狱杀死了两名看守林风也瞧见了那三名魔党,示意洛伊躲一躲,提剑迎上了这三人。
三名魔党都是拉森布拉家族的成员,实力虽比不上七魔子,但也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处变不乱,发出一道信号后,纷纷拔刀拔剑,呈品字形阔步走来
林风一人,独自迎上了这三名魔党
他倒提长剑,越走越快,突然,嗖的一下,身影从洛伊的视野中消失了。
紧跟着,一抹残影在那三名魔党中闪动,瞬间撞入人群,左冲右突,如一颗炮弹,炸进敌群,一条条血光飞溅,一道道身影横七竖八倒飞出去,撞在大厅地板上,只剩下颤抖和扭曲
半空中飘着一片片血花时,林风缓缓扭头,沉声道“洛伊,我们走”
那三名魔党已是将死之人,身下涌出的血腥味道,弥漫着整个大厅。
两人步出这座大厅,终于重见天日,放眼看去,周围尽是古老破败的宫殿,至少有上千年的悠久历史
这里是缅甸丛林深处,被遗忘的古代蒲甘国遗迹夏宫
“想逃”大厅外,从各处涌来的魔党正朝这里包抄过来。
驻扎在夏宫的魔党,总计约有三十多人
林风握紧了剑柄,那把剑已被砍出几个豁口,毕竟是普通的铁剑,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洛伊躲在林风身后,小脸上布满了紧张和恐惧,这么多的魔党战士,比她预想的还要多出很多
一大群魔党呈扇形围住了大厅出入口每个人脸上都刻着狠毒和残忍,那苍白的面孔,居然无惧烈日灼烧,与半血族有相似的能力。
事实上,魔党是最不讲秩序与法则的血族种族,自诞生之日起,就与人类等各个种族不断结合繁衍,早已没有密党或是中立派的血统纯净
但他们以此换来了强悍的肉身,不惧阳光,更加肆意妄为,涂炭生灵,枉造杀戮。
“把他交给我”这群魔党后方,一名戴着骷髅面具的首脑姗姗出现。
“是,曼因斯坦大人”
众魔党齐齐闪出一条缝隙来,让开了通道。
这个人,一身的墨色甲胄包裹住躯体,肩上挂着猩红的披风,手上握着一柄华丽镶满宝石的利剑
“好剑。”林风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他正愁没有合适的兵刃对付潘多拉,这个家伙竟送上门来
“你杀死七位少爷,如果不是潘多拉妄想要征服你,你早已是我们腹中残渣”曼因斯坦缓缓停下脚步,拔出那柄锋利无比的战剑。
剑锋一出,空气都仿佛流淌着杀气,战剑周围,萦绕出一圈寒芒。
林风挽了个剑花,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扫在黑牢中半死不活的状态,眼神深处,亮起蓬勃的战意。
“杀”没有多余的废话,林风执剑杀向了曼因斯坦,这位拉森布拉家族的无冕将军。
他的身影扭曲着消失,祭出的步法让曼因斯坦再度变了脸色,竟然无法捕捉他的移动轨迹
不妙,大大的不妙
林风的身影犹如一幅潦草的毛笔字,狂舞而又飘渺,无限拉长的残影,随着剑光无情斩向曼因斯坦脖子
“哐”两人的剑狠狠撞击在一起,林风手上的铁剑瞬间崩碎成两截一阵剧烈的旋风吹动他的头发和衣衫,那是曼因斯坦的魔风剑附加的力量
出于本能的反应,对危险的直觉预测,曼因斯坦对上了林风这一招必杀之剑。
看到对手的铁剑断成两截,这位魔党将军露出了奸诈的笑容,正要再挥剑杀出,突觉一股剧痛从左上腹部袭来,霎时间,他仿佛被钉在原地,握着剑,用那极度震惊的眼神看向对手。
林风漠然冷酷的脸,没有任何波动,似乎只是做了件理所当然的事。
他的左手,早已收回了受难钉,血水从曼因斯坦的胸口流出,那里,赫然出现一个细小的孔洞,恰好是心脏的方位。
丢掉断成半截的铁剑,林风从曼因斯坦手上,轻飘飘拿走了他的剑。
后头那些魔党战士都看呆了明明是曼因斯坦震碎了林风的铁剑,怎么到头来,他的佩剑却被轻松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