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对包家丰一直疑心重重,这家伙和贾宝峰以及冯家宝长得太像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关系。
她想到那次逼小梅妹妹成亲的家伙,依旧不解,那里也是包府,那个恶霸也叫包家丰,他二人又这么相像,是不是同一个人呀
云燕又问“包家丰,你在外地可另有家产”
“你真啰嗦,包府就在此地,如果不知道,就问他们吧。”
包家丰一概否认,张云燕依旧心疑难释。她知道这家伙不会告诉任何事情,不再多问,跟随周知县等人,押着一干人犯回县城去了。
太阳还没有落山,郑氏兄弟已经把有关人犯,还有查抄的财物和罪证等带回县衙,谭小姐也被救回来。
谭家母女相见后,抱头痛哭,既感激周知县大力营救,又痛恨包家丰阴险凶残。
前任知县谭玉金本来和包家丰是好朋友,沆瀣一气棒打难分。哪知,包家丰竟然对他的女儿下手,没有一点儿朋友情谊。他的所作所为不止在谭玉金死后,即使生前也是这样,从来没有把谭知县放在眼里。
谭小姐母女俩气愤不过,把谭玉金生前写的文书交给周知县。
那是揭发包家丰罪行的记录,谭玉金之所以要写下来,就是为后事准备的。
谭知县知道所谓的好兄弟是徒有虚名,自己就是被利用的一条狗,毫无情谊。他早就做了准备,包家丰一旦翻脸,就把这家伙的种种罪行揭穿,大白于天下,此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周知县看了谭玉金揭发包家丰的血淋淋的罪行,深恶痛绝,决心除掉这个无恶不作的家伙。
从前任知县谭玉金留下的文书中,知县周清林得知一个意外情况,即包家丰就是贾宝峰,贾宝峰就是冯家宝,三者是同一个人。
谭玉金写得明明白白,冯家宝知道自己罪行累累,仇人太多,便加倍小心。几年来,他就像狡兔三窟一样,悄无声息地在外地置办几处房屋田产,还在各处娶了几房夫人,经常轮换居住,很少在龙河县露面。
他改换名字,调换家人,除了几个贴身之人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就连各处的夫人都不知道他在别处还有家室。他的行为十分诡秘,让人难以摸清底细。
他这几个名字起得也有讲究,是把冯家宝三个字的谐音调换了位置,如贾宝峰既是家宝冯,包家丰既是宝家冯,别人并不知晓。
冯家宝和各级官员打得火热,知道都是金钱酒肉朋友,全靠银子来维持,对他们信不过,故而都不知此情。
一次,冯家宝的贴身家人得了谭知县的好处,喝醉酒后便无意识地把这件事情吐露出来。
谭玉金得知此事非常意外,也深感吃惊,冯家宝真是老谋深算,十分佩服,从此心存戒备。
冯家宝本来和前任知县谭玉金勾搭火热,狼狈为奸,为什么又闹翻啦
说起来,谭玉金对此事一直记恨在心,直到被逼得家破人亡之时,他才把冯家宝一桩桩的罪行记下来,也把他改名换姓
的秘密揭露出来。
还是先说一说此事吧,也好弄清前因后果。
冯家宝自知结仇太多太深,害怕遭人报复,很少住在龙河县。回来的时候,他也不声不响轻易不出门,一切都由别人打理。
多年来,他远离此地,更名换姓,在几处置办了田产家业,富甲一方远近闻名。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冯家宝一向放荡不羁,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无论在哪里,改换什么名字,都没有老老实实地隐身安居,依旧强占田产,欺压百姓,恶名远扬。在各处,他都有受贿的官员撑腰,更加嚣张,随心所欲,肆无忌惮,谁都奈何不了。
此时,冯家宝已经改称包家丰,与龙河县知县谭玉金勾结甚密,早就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他们狼狈为奸,欺压百姓,诈取了无数钱财。
哪知,谭知县因为一次分赃不均,和包家丰吵起来,双方不欢而散。包家丰怀恨在心,暗下毒手,让谭知县于不知情中误服了毒药化肠散。
从此,他必须每月吃包家丰给的解药才能保住性命。现在,性命已经掌控在人家手里,谭知县只得惟命是从,龙河县的大权实际上落在了包家丰手里。
此后,包家丰更加嚣张,不可一世,不再把谭知县放在眼里。
谭知县为了活命,也为了得一些钱财,心甘情愿地被他驱使。堂堂县太爷就像狗一样围着包家丰转来转去,自我感觉却很好。
后来,因为一件事情,谭知县对包家丰十分恼怒。可是,他为了保命,表面上不敢对“主子”发脾气,依旧摇尾乞怜笑脸相迎,不过已记恨在心。
那是因为刚迎娶的小夫人引起的,为此,他和包家丰大吵大闹了一场。
谭玉金和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长得很有姿色,再加上刻意打扮,花枝招展惹人注目。
如今,谭知县夫妻二人年龄已大,想再娶个小夫人为他生个儿子,也好延续谭家香火。
城里有个王员外,他得知后想巴结这位父母官,也好仗势捞钱。虽然谭知县的年龄和自己相仿,但是并不介意,便请人前去提亲。
谭知县特意招来王员外的女儿相看,一见钟情。
王小姐的确美貌无比,花儿般的年龄、花儿般的容貌、花儿般的身姿、花儿般的笑语、花儿般的神情可谓无处不散发着花儿般的芳香,令人爱恋。
谭知县见到如此美女,恨不得立刻揽入怀中,便急不可耐地把花儿般的王小娟娶回来。
在迎娶那天,包家丰也来贺喜。
新娘入了洞房后,谭知县便和客人们喝酒欢庆。
包家丰早已听说新娘美貌迷人,十分娇媚,拜堂之时虽然没有见到娇容丽貌,却见到了婀娜的身姿,立刻迷上了。
这家伙本来就是见色动心的恶狼,还怎能坐得住,趁人不备之时便悄悄地来到新房。他给了丫鬟和婆子一些碎银,打发出去后又关好院门和屋门。
丫鬟和婆子知道他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连知县大人都惧怕,哪敢不听吩咐。何况,她们又得了银子,不敢吭声,急忙躲起来。
包家丰见新娘戴着盖头坐在床边,便凑过去。他笑道“娘子,你让我想死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要好好地玩耍一番吧。”
王小娟很羞怯,问道“老爷,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些客人呢”
“让他们自己喝吧,陪他们哪有陪你好呀,我要好好地和你亲热亲热。”
小娟很羞臊,没有应声,依旧坐在那里。
包家丰说道“今天咱们玩个新花样,我先把你头脸遮住,省得初次欢娱羞涩难当。”于是,他抓起一块大的丝巾盖在小娟头上,连红盖头一起包裹起来。
王小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低声笑道“老爷,你把我包裹起来,什么都看不见了,难受死了。”
“嘿嘿,我不是怕你害羞嘛,这样你能随便一些。”
小娟很羞涩,问道“老爷,你说话的声音怎么变样啦”
包家丰急忙遮掩“啊因为因为酒喝得过多,又非常高兴,听起来自然有些变化。”他不再多言,抱住小娟便玩耍起来。
过后,王小娟依旧羞臊,低声说道“老爷,快给我解开吧,闷得难受。”
“好,我给你解开,你见了我可不要害怕呀。”
“你是相公,咱们已经见过面了,方才还怎能怕呢。”
丝巾和盖头去掉后,王小娟看见搂抱之人,吓得惊叫起来,急忙挣脱,却被紧紧地抱住。
包家丰笑了“不要怕,我是谭大人的好朋友。”
小娟慌了神,想想方才之事更加害怕,尽管无力挣扎,也在推拒。她恨道“你怎么是你呀你你把我害苦啦你快走吧,让老爷看见我可怎么活呀”
“怕什么,我想做的事情他不敢管,咱们尽管快活就是。”
王小娟很想挣脱出来,却动不了,只能哀求“包老爷,求求你快走吧,你不怕,我可害怕呀。我已经被你可怎么说呀,太可恨了”
包家丰暗暗地哼了一声,她想怎样说就怎样说吧,即使供出自己也无所谓。他没有理睬,又和王小娟缠磨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王小娟急忙整理好衣服,用被子盖住所染之处,然后忐忑不安地坐在床边。
谭知县喝得醉醺醺的,竟然不知道小夫人刚被别人破身,脱去衣服便俯身而上,玩耍一番后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他起床后,见到床单上的血迹,还以为是自己写下的成绩单,在洞房花烛之夜,稀里糊涂地被戴上绿帽子。
王小娟见此事总算蒙混过去,才放下心来。她年纪轻轻,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尽管有夫君陪伴,也会时而想起包家丰。那是对她的欺辱,也是给了第一次的男人,于恨意中不能不有所思。
包家丰初会王小娟后,对那个美女依旧思念不已,不肯罢休,便找点儿借口来到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