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静言吓得小脸惨白,差点尖叫出声,端直的肩背垮了下来,淑女形象毁于一旦。
小手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看着他,“铭佑哥哥,你行不行啊”
容铭佑斜睨她一眼,冷哼一声,“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
得,当她没说,老男人越来越爱开 色 腔了,以前还注意点,现在
悄悄地打量一本正经开车的男人,瘦削的脸庞冒着微青的胡茬,浓密的眉毛下鼻梁高挺,下巴像刀刻般坚毅,是个标准的大帅哥。
视线下滑至握方向盘的大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掌很有型,自从嫁给他后,付静言发现自己不只是颜控、声控,现在又多了手控。
目光盯在他的大拇指上,看过不少小言文的她想起一段话,男人的大拇指代表那儿的长度,还有鼻子,以前她不相信,现在信了,确实有道理。
哎呀呀,好羞涩
脸唰地红透了,眼神飘忽起来,底气不足地回答,“不,不知道。”
话音刚落就后悔了,这是什么问题,她怎么就回答上了他没脸没皮,她还有羞耻心呢,哼哼,转过头不理他了。
容铭佑看她那副娇羞的样子,也起了逗 弄的心思,刚要继续,奈何会所到了,只能作罢。
煜明会所顶层不对外开放,属于他们弟兄几个专属的玩闹场所,哥几个应该都到了,往常谁先到谁点餐,只要有两个人那就开吃,后来的也不计较。
看一眼腕表,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哥几个应该已经喝上了,看一眼身边已经沉静下来的小女人,一丝笑意浮现在眼底。
不管两个人怎么闹,到了外面,她绝对温顺娴静,优雅从容,分寸把握得刚刚好,不会让任何人挑出毛病。
应该和她从小跟父亲走南闯北有关吧。
走出电梯,玩闹声从没关紧的房门传出来,好像有熟悉的声音
付静言的疑惑在看见里面的人时得到了证实。
男人长身而立,一身黑色西装,同色丝质衬衫,配一条铁灰色暗纹领带,不苟言笑的脸总裁范儿十足;女人一身白色裙装,掐腰的款式显得身材纤细,齐肩的头发在根部略微卷一下,清纯中透着点点妩媚,淡淡的妆容,恰到好处的微笑,很是温柔。
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绝配
安宇新率先跳过来,调侃的意味明显,“行啊言言,你和老大在一起,我可吃亏了啊。”
不用介绍,付静言已然知道包厢里这几位都是容铭佑的发小,难怪会指点自己去找他呢。
安宇新是安琪的堂哥,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付静言有点紧张的情绪慢慢放松下来,微微欠身,礼貌地打招呼,“宇新哥哥好。”
这个再平常不过的称呼,今天并不适用,安宇新接收到老大冷冷的目光,想要继续开玩笑的心收了起来,摸摸鼻子没敢答应。
容铭佑牵着小女人的手,指着那几只介绍,“老五孙彦坤你认识,老四苏凯辰你也见过,他是老二”
没等容铭佑介绍完,付静言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鞠躬礼,“齐老师好。”
容铭佑不解,“嗯”
齐振国在她进来时,那双犀利的眼眸一缩,看向容铭佑的时候就没了温度,听到小姑娘叫自己老师,微微点头,没有理会容铭佑的疑惑,“坐吧。”
都是熟人,有安宇新和苏凯辰在,永远不会冷场,没一会儿,付静言就不再伪装淑女了,展露出甜美的亲和状态,和他们不见外地说笑起来。
容铭佑没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静静地坐在一边看他们说笑,偶尔给她布菜,眼里的宠溺和动作上的呵护,让几只单身狗羡慕不已。
齐振国原本也不是爱玩闹的人,看一眼付静言,再看一眼容铭佑,心里的烦躁与时俱增。
摸出一支烟,刚要点燃时,想起房间内还有女人,点点头,站起身走了出去。
容铭佑示意宇新照顾点,他也出去吸支烟。
付静言柔柔地话语轻轻地响起,“只可以抽一支。”
容铭佑点点头,表示他听到了,不理会兄弟们的嘲笑,起身出来,看到绿植下的齐振国,抬步走过去。
兄弟做了多年,彼此的性情都了解,看到他过来,齐振国一点不意外,手里的烟只剩短短一截,猛地吸了一口,扔在灰缸里,又拿出一只吸起来。
容铭佑坐在他身边,接过他递来的香烟,放在嘴边没有点燃,只是过过嘴瘾。
齐振国冷笑一声,什么时候起他也开始在意别人的感受了,好现象吗
不见得。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身边的男人一直是他们的偶像,不论是学习,还是生活,哪怕在各自的领域都有了一定的建树,说起佩服的人时,他依然排第一。
容铭佑没有转头,也没有说话,任由身边的人打量,因为他知道,齐振国在斟酌词语,再等一等,他会主动开口的。
齐振国按灭手里的烟,要拿第三支的时候,被容铭佑制止了,“不要抽那么多。”
没有一丝起伏的劝阻是兄弟间才有的情谊,齐振国的手收了回去,看向他的目光意味不明。
“十年了吧”齐振国终于开口了,“我记得你那时候军校快毕业,和我通话时的飞扬神采我至今还记得。”
容铭佑没有说话,脸掩藏在绿植的暗影里,眼眸下垂,看不出一丝情绪。
“我说真的,那时候你的话虽然也不多,但神采是有的,我说的神采指的是生气儿。”
齐振国可能是发觉自己啰嗦了,直接点明正题,“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和容铭佑是同年生人,甚至生日比他还大两个月,有一次打赌输了,才不甘不愿地叫他老大。
哥几个都是世家子弟,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是毋庸置疑的,父亲职位变动后,家搬了,可他们还在一个学校读书,并没有因为距离而产生隔阂。
他见过容铭佑学习时的刻苦,见过他取得成绩时的从容,见过他跋扈时的得意,也见过他消沉时的倦怠。
“好不容易走出来了,为什么再次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