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瑟缩,幽幽转醒。
黑暗的房间内,难以视物,却有一人正俯身在我床边,双手撑在我的两侧,舔吻着我的后背。
“什、什么人?”
我惊骇,正想翻身坐起,就被那人一手按住了后背——
我只觉床榻一沉,下一瞬,身后就压上了一具灼热又沉重的身躯。
“放开我!”
我惊慌失措,用力挣扎——
突然,我的后背一痛,竟是被压在身上的人狠狠一咬,空气中立刻弥漫出淡淡血味,我不断抽气,疼得发颤。
接着,他用身躯压住我,俯首在伤处亲吻舔吮,双手更在我的身上不断抚摸。
男人似乎十分动情,喉间不断发出粗重的喘息,他的手也愈发过分,竟从后面掀起我的裙摆,探入我的裙下,在腰臀和大腿来回抚摸。
“罗睺,你放开我——”
从男人压在身上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他是谁,此时我心中波涛翻涌,浑身颤抖,分不清是惊还是怒。
罗睺动作一顿,紧接着略略起身,在我以为他要放开我之际,空中传来一声裂帛,我只觉后背一凉,竟是被他生生撕烂了衣裙!
“你做什么!”我立刻挣扎起来,想要从他身下逃脱。
可在罗睺手里,我根本难以动作——
我刚撑起身子,还未爬出半寸,就被他同样重重压回了床上,他胸前赤裸,与我肌肤相贴,咬着我的颈侧,气息狂乱而灼热。
他一手从身下环抱,揉捏我的胸乳,另一手则粗鲁地拉扯着我的底裤。
惊觉了他想做什么,我挣扎得更加激烈——
可是我的一切反抗都是螳臂当车,他无视我的尖叫和拒绝,一把将底裤扯到膝盖。
此时的我微微趴伏着,在他的身下已是衣不蔽体。
他一手按住我的后背,另一手探入花谷之间,急切地分开花瓣,蛮横地插入手指。
下体干涩,我被这样粗暴的侵犯立刻逼出了眼泪,不仅是疼,更有心中的恨!
当初他毫不留情地将我驱逐、幽禁,现在却又对我做这样的事情,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你放开我——”我抓过枕头,反身就向他砸去。
枕头柔软,自然不可能对罗睺造成什么伤害,却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幽幽抬眼看我,双眸充血,眼神阴森。
他大开的衣襟下一片赤裸,坦露出结实的身躯和下腹一根怒张的欲望。
突然,他伸手,轻抚我的脸颊,眼神温柔却含着血气,“放开你?然后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
听见这话,我不禁一愣,若不是他遗弃我在先,我真会以为这是一个吃醋男人的嫉妒之词。
只是,慌乱的我已无法揣测罗睺此刻的想法,只觉此时的他比先前冷漠的模样更让人感到可怖——
他的手指在我腿心搅动了两下,没有得到一丝湿濡,他阴沉地垂下眼,压着我的腰推高我的臀,似在查看。
“这里还是肿的,昨晚被毗湿奴干过?”黑暗中罗睺的脸有些模糊,声音轻到让人头皮发麻。
他这模样让我怨怼愤恨,更是忍不住怒极而笑——
“我与谁做过什么,与你何干?你捉我回来不就是为了圣殿心石?我告诉你我没有偷盗,你若不信,把我的手砍去取走便是,不要这样一再羞辱我!”我含恨开口,恶狠狠地盯着罗睺,一点都不想示弱。
罗睺似乎没想到在他面前曾经乖顺臣服的我竟然一而再地如此倔强,一时间竟然没有回应。
他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阴森一笑,充满讽刺地开口,“当初你处心积虑却没有做上我的神妃,现在却攀上了韦孔塔的毗湿奴,皇姐,你很开心吧?”
我一听这话,心瞬间就冷却了几分——
“为了攀上毗湿奴,昨晚你也是这样脱光了衣服勾引他来操你?”
“你真的就这么淫荡下贱,被操肿了都还巴着他不放——”
“啪——”
当我反应过来时,眼前是罗睺偏过去的侧脸,还有掌心传来的阵阵疼痛。
我已在被羞辱的愤怒中失去理智地打了他一巴掌,现在理智回笼,我骇然惊颤,为自己的鲁莽暗暗懊恼。
看着罗睺在黑暗中明灭不清的脸,似乎隐忍着极大的怒气,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偏偏此刻,我的心竟然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我对罗睺,不能否认,始终都怀抱着几世的感情,尽管今世我与他已不再可能,但我内心深处都不愿意去恨他怨他,这太沉重,亦不想因此抹煞掉回忆中的美好,这太悲哀。
我努力坐直身体,面对着他,拉过一旁的锦被,勉强遮住胸前春光,我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道——
“罗睺,正如你和舍脂所料,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的灵魂来自三千年以后,在那里,我有我的爱人和孩子。”
第三百二十六章占有(一)
“后来我死了,灵魂来到这里,我遇见了你,和你在一起,从来都不是为了什么权势和地位。”
我缓缓开口,感觉周遭气压陡然降低,空气竟变得如墨般浓稠。
“那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个叫花葳的男人?”他的声音从黑暗中飘来,低沉又压抑。
花葳……
我内心苦涩,他们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对……你们长的很像,我把你当成了他。”
“够了——”他厉声呵斥,喘息两口,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闻他怪笑道,“那遍入天毗湿奴呢,你既不贪权欲,为什么还要做他的圣女?”
我微微一愣,黯淡下了双眼,“我……欠了他很多。”
四周安静了下来,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
我坦白了来历,心中亦是复杂万分,我隐瞒了他与花葳是同一个人的事情,就是想与他有所了断,不要再继续纠缠不清。
须臾间,罗睺轻笑的声音再次传来,那笑声阴沉诡异,让人感到一丝毛骨悚然的扭曲。
“皇姐,你撒谎呢。”他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让人心颤。
我一愣,莫名望去,却看不懂昏暗中他眼里莫名的神彩。
那是爱怜的、甜腻的,带着一种偏执的颜色。
我摇头,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他点住了唇。
他欺身上前,跪跨在我两侧,长衫下赤裸结实的身躯坦露无遗,他低垂螓首,眯眼看我,那双漂亮的眼眸似被一层薄雾笼罩,让人看不出喜怒。
“三界六道,命不可逆,时不可逆,花怜……你总是爱用谎言来掩饰自己贪婪的内心,还要做出一副这么惹人怜爱的模样。”他温柔地开口,手指在我唇上不断摩挲。
我诧异,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坦白了来历,他竟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