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袋子走出来,脖子上挂着总经理的工作牌。
办公室门敞着,韩漠挂断电话一回身就看阮桃欲要敲门。
他迎上来,笑得太过不怀好意,让阮桃擅自打蔬菜的心肝儿顿时颤了颤:“先生。”
韩漠接过袋子放到茶几上:“嗯,一起吃,吃完了陪我午休。”
阮桃把打包盒一一摆开,垂着脑袋听金主继续道:“下午带你去兜风。”
兜风?
韩漠看见了蔬菜不仅没皱眉,甚至还乐了一句“就知道”,伸出筷子夹得不带犹豫。
阮桃提着的心又落下,一边答应一边畅想兜风的场景。
江滩吗?今天天气这么好,开车去东湖还是郊外?
他拿出蛋糕叉一口,吃了满嘴甜蜜,想,这不是兜风,这是约会!
可惜等天空火烧云,韩漠带着他穿越大半个城市来到会所所在的那条街时,阮桃雀跃的心情跌入谷底,期待变成恐惧,憧憬变成迷茫,他绷紧神经捉在车门边,问:“先生,我、我们…”
韩漠瞧他一眼,还有心思说笑:“准备停车就逃跑?”
阮桃说不出话。
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对阮桃来说就像回到了深渊,他无助地讨伐:“您说…去兜风的…”
韩漠笑起来,停稳,熄火,解开安全带。
他把戏做得足,下了车甩着钥匙,就像买下他那晚时一样甩出一串稀里哗啦的声响,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就在阮桃以为要被揪出去的时候,摸头杀袭来。
韩漠说:“看把你吓的。”
阮桃想挖开自己的胸膛给他看看自己的心脏都跳成什么样了!
“车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阮桃不吱声,吓懵了。
等韩漠的背景消失在视野里好久了,阮桃才重重地呼出一口。
他脱力一般软在座位里,想到午休时被揉在怀抱里,耳朵听着堪比情话的“你好软”,下午被安排去活动室里边看书边等,那么多书,他坐在靠窗的沙发里看得入神,一杯云浮融净了他也没顾得上喝一口,金主寻来时,还跟他玩起蒙眼猜人的幼稚游戏。
阮桃后知后觉应该多一些自信,他的金主是喜欢他的。
可是,但是,欺负人也太可恶了!
阮桃没忘自己给金主颁了个“韩好人”的名号,他掩住脸发誓,此时此刻,此名号,永久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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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阮桃呆坐着等候,关于金主此行的目的有一种猜想占据了大头,他缓缓抬手摸上被束缚的胸,悲催地叹,自己是要成为巨乳玩具了吗?
微信叮咚,阮桃点开看到谭晓应的消息:桃子,是我。
手指悬停在屏幕上,阮桃不想回他。
ToT:今晚出来玩儿吗?就我们俩,不叫别人。
ToT:你能出来吗?杨斯哥说你能,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我还是问问你。
阮桃意念回复:不能。我等下回家要下厨,我的金主点名要吃红烧小鸡腿。
而且,还有,受惊吓、被欺负的委屈还没有消尽,阮桃决定一荤全素以示抗议!
他打字到:谢谢,下次吧。
谭晓应秒回:这有什么谢的呀,没事儿那就下次的,我等你找我。
阮桃微微抿了抿唇角,还是那么活泼话多讨人嫌又招人喜欢,他谢谢他昨晚袭胸之后的闭口不提,也谢谢他还想着找自己出来玩。
阮桃把“好”字发出去,半晌车厢里都再无动静,他抬起眼四处瞧瞧,一辆辆豪车印入眼帘,仿佛蛰伏的钢铁巨兽,不可怕,可怕的是操控它们的主人。
阮桃仓惶闭上眼,他感觉空气阴冷稀薄,被调教成玩具以供这些主人们消遣的回忆尽数在脑海里浮现,毫无自由和尊严,从未被当做人对待过。
韩漠回来时仍把玩着钥匙,阮桃闻声深呼吸,趴到车窗边探出脑袋迎接道:“您回来了。”
声儿不太对,有气无力的。
韩漠再来一发摸头杀,手心又滑到他苍白的脸蛋揉一揉,猜测可能是把人吓狠了,他从车头绕过,上车,点火,问:“想去哪儿?”
只要离开这里就很好。
阮桃脱口而出:“想回家。”
韩漠伸手捞住他的后颈将他压向自己,用亲吻安抚到:“现在就回。”
保时捷开上地面,汇入车流,火烧云变作了灰蓝色的天空高悬白月。
街景倒退,阮桃渐渐缓过窒息感,他想起他的室友,被买走了又被退回来,那到底是遇见了一个什么样的金主,会让他顶着再次回到会所的威胁也要抵抗造反?
阮桃转过脸看向韩漠,心里一下子涌满感慨,他没有很糟糕,他幸运地遇见了一个很好的金主。
如果金主不那么喜欢吓唬他的话就更好了。
韩漠轻瞟他一眼,莞尔道:“看什么呢?”
“…先生。”
“嗯?”
阮桃不打自招:“我其实,我今晚准备做一桌子蔬菜的---”
韩漠不干了:“红烧鸡腿。”
“那您,以后可以不再像这样吓唬我吗?”
“可以。”
答应得干脆利落,阮桃反而被惊得磕巴了,韩漠笑道:“怎么了?好像不高兴?那我反悔?”
“别!”阮桃急忙表白,“是您太好了,我…我给您做红烧鸡腿!”
回程遇到下班晚高峰,到家时天色已经擦黑。
屋里被打扫过,沙发换了新套装,主卧里的大床也平整干净,用的是阮桃第一次承欢时的那套深蓝色床品。
不敢去想白天的场景,肯定被家政阿姨吐槽死了,太丢人。
阮桃往厨房里钻,穿上围裙就去开冰箱,韩漠晚一步来,已经脱掉西装换成了舒适的居家服,他二话不说抄起人就往卧室里抱:“来试试新床。”
才答应了不吓唬他的!他的屁股还肿着,没涂药膏没吃肾宝,他昨晚都那样了,他还没有养好!
阮桃攀在韩漠肩膀上打商量:“先生,我们---唔!”
话未说完就被压进大床里吻住了,唇舌进攻得格外温柔,阮桃仰着脖子从承受沦陷为享受,韩漠沉醉片刻,拥着他又来回滚了两圈,这才稍稍错开:“我们什么?”
阮桃趴在他胸口,眼神又软又认真:“我们…纵欲不好…”
韩漠轻笑,“嗯”了一声又翻身把他压住,手不安分就开始剥人衣服,一副我偏要跟你对着干的流氓无赖样。
阮桃怂得不自觉鼓起脸蛋,不敢不从,一边配合着脱衣一边央求:“先生,我用嘴可以吗?”
赤身裸体只剩下束胸的白纱布了,系在正当间儿的那个结扣依旧惹人施虐欲,韩漠看他就像一颗有瑕疵的白珍珠落在海水里,处处的吻痕和咬痕昭示着昨晚激烈的情事,韩漠舔着唇回味,将最后的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