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奶奶和外婆。”
从前老人们就睡在自家地里,等清明除夕小辈带着纸钱去,磕上三个头,一边拔着坟头新长的青草一边和老人絮叨这一年的委屈与欢喜。
鱼俭偏头看着秋雨如注,怔忪片刻:“奶奶喜欢热闹,我很久没回去看她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我的气。”许多东西都是留给活人的念想,鱼俭心里没了念想,以至于十年未曾归。
“怎么会。”迟星轻声笑道:“不是有外婆陪着呢,再说你都说你是奶奶的心尖尖,肯定不会生你的气,倒是我拐走了她的孙子,要去赔个罪。”
两个人撑一把伞回家,路上说起小夏,鱼俭说:“她来面试那天也是下雨,没带伞淋了一身的雨,被冻得话都说不清,老陈都把她刷下去了,我说这姑娘留给我当助理吧,走的时候还拿了我一把伞。”
“她的性格有点像顾丫丫。”
鱼俭揽着迟星的肩膀低头闷笑:“对,都这么大大咧咧的不省心,老陈一度以为我拿她当白月光的替身,明里暗里劝过我好几次——他肯定是天天在家陪我嫂子看偶像剧养出来的破毛病。”
迟星忽然问:“你后来见过丫丫和小胖吗?”
“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丫丫和小胖回家后听说他的事只怕要难过。
迟星说了那天夜晚顾丫丫和罗小胖托他和鱼俭道别的事情,丫丫退学出去打工,小胖为了高考换了城市,他和鱼俭阴差阳错隔了半个星球。
鱼俭的世界自此分崩离析。
鱼俭收伞坐进驾驶座,听完迟星的话转身抵着他的额头说:“我满世界找你的时候就在想,你要是敢忘了我,就算没有鱼梦我也真敢把你锁起来。”
少年人的情谊是最经不起时光磋磨的,失散了错过了,只要往前走就还有新的风景,遇上新的人经历新的故事。
而旧人就成了撕不干净的褪色门画,不堪地藏在新贴的门画下面。
迟星低声笑:“早知道我就不绑架你了,七七给我送药的时候还一直问我需不需要报警。”
“回头再送咱们妹妹一套茶具。”鱼俭在迟星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顺手帮他扣上安全带起步回家。
等这一场雨落尽还未晴两日,又是一场秋雨,风彻底凉了,公司的项目刚开工正是事多繁杂的时候,迟星去过几次现场,许是淋了雨,回来就病了。
这一病竟然小半月还没好透,鱼俭心知是前段时间迟星压力太大的缘故,如今放松下来自然要发作一回,所以也不着急。只是这一耽搁,回家的日期一堆再推,到了年底更是忙得抽不开身,只好等来年再说。
年节前后下了几场雪,过年期间s市反倒冷清下来,路上行人也少。
迟星怕冷,s市又没有暖气,他见了雪就不肯出门了,鱼俭关了手机陪他在家睡觉,风雪愈急,越显静谧。
房间里开着空凋,迟星身上的被子滑到腰腹,就能看见鱼俭抬着他的腿正用背后式干他的女穴,那粉白的阴阜被撑大到极致,被子滑下来漏出迟星整个阴部,他还没适应鱼俭的肏干,连阳具都不能完全吞下,被鱼俭带着左右摇晃,他低头看见自己绵软湿滑的肉穴已经被鱼俭肏肿,只有越来越多的汁水流出来。
迟星的小腹隐约能看见阳具凸起的形状,他还是瘦,鱼俭都能感觉到迟星薄薄一层皮肉下的骨头都在颤抖,他搂着迟星的腰身调转角度专往他的肚皮处操弄。
他那东西又长又粗,捣得迟星又疼又麻,他哭着去推鱼俭,软软地说:“哪有你这样的。”
两个人相连的地方叽咕作响,里面还不怎么怎么欢喜地吮吸鱼俭的东西,连水都吐不出,只是缠着哼唧。
鱼俭揉着迟星的肚子,见他的腹部抖得不成样子,怕他真的疼,扶着迟星跨坐在他身上,拍拍迟星的屁股:“那你自己动。”
“嗯……”迟星满脸的汗,伸手扶着鱼俭肩膀缓缓往下坐,刚开始还对不准,两瓣绵软的阴阜又湿又滑,夹不住龟头,只能任由它一次次滑过去,迟星皱着眉去握住鱼俭的阴茎往自己肉口里塞。
鱼俭的肉棒太滑,上面沾着迟星的汁液,迟星用的力气大了一点,塞倒是塞进去了,只是他动作粗鲁,撞得两个人都疼。鱼俭抽一口气,笑道:“宝贝儿,你也温柔些。”
“啊?”迟星疼得满眼泪,没听清鱼俭的话茫然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屁股去吃他的阳物,那肉洞水滑柔嫩,他上下摇晃用软肉吮吸鱼俭的阴茎,又记得刚才撞疼了不肯往里去,黏黏糊糊地勾着鱼俭,汁水顺着他的肉缝全浇在龟头上,他低头问鱼俭,“你刚才说什么?”
窗外饕风虐雪,迟星身上越发滚烫。
他翻身压住迟星,咬着他的耳朵说:“你再哭春天都让你哭过来了。”
今年春天确实来得格外早,楼下的绿植已经有花开了,在空调房放了整个冬天的茉莉也冒出了几颗小芽。两个人都没有照顾花木的经验,鱼俭加了一个养花的交流群,因为冬天总在群里问他的茉莉是不是死了,差点被人踢出去。
鱼俭已经好很多,迟星请了半个月的假回英国彻底把那边的工作切割干净,外婆的遗物还有一些贵重物品也要打包寄回来。
茉莉被鱼俭搬到了阳台,几天后新叶长出来,他又在花鸟市场被忽悠买了一袋据说专门养茉莉的土,自己蹲在给花盆换土,那个差点踢了鱼俭的群主臭着脸远程视频指导他怎么操作,鱼俭这人自来熟,土还没换完就已经同群主聊成了挚友,还约了时间一起喝酒。就是这个时候鱼俭的妈妈打来一个电话。
上次迟星离开的时候给鱼母留了他和鱼俭的联系方式。
鱼俭的妈妈说鱼勇出狱了。
“他去找你了?”鱼俭猛然站起来:“他怎么还有脸去找你。”
鱼母边哭边说:“他死了。”
也不知道算是意外还是必然,鱼勇出狱后总在鱼母住的地方附近徘徊。他已经彻底疯了,那天鱼勇尾随一个和鱼母年轻时候差不多身形的姑娘,并且强行抱住了她,两个人扭打起来,鱼勇被闻讯赶来的姑娘的家人错手杀死。
一个是刚出狱有犯罪前科的流浪汉,一个是被吓到住院的小姑娘,法院最后判的是正当防卫。
这个让他们又恨又怕的人死得这般难堪,连为他收殓遗容的人都没有。鱼母打电话来是想让鱼俭回去安葬鱼勇。
她连一眼都不肯去看鱼勇,偏偏又心软,怕他黄泉路上无人招魂。
迟星还没回国,鱼俭一个人先回了故乡。
第四十八章
鱼俭连家乡话都说不流畅了,办手续的时候他那口半普通话半家乡话没少让人背后议论,大概是想不到那个当街猥亵女子的流浪汉还会有这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