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驺虞一个个亲自看过资料,筛选出来的受助人。
余霜第一年跟着驺虞的时候,曾经也觉得不解,甚至还专门找到了国内一家牌子颇大的慈善机构,跟他们咨询了跟进定点扶贫的项目,确定了对方能给到的最大公益曝光率。
让她来看,艺人做好事,不留名,那都是不作数的。
既然真的做,又为何不把这件事与公众分享出来,扩大自己的正面影响力。
可驺虞当时连看都没看那些天花乱坠的项目书,直接就否了,还撂下一句:“我这不是做慈善,没必要公开公证受大家的监督。”
以往余霜不明白她这句话,只觉得她这脾气是乖张惯了。资助贫困女童怎么不算做慈善呢?现在连给流浪的阿猫阿狗提供些力所能及的食物和水源,都能让流量明星变身“道德模范。”
如今联想到网上那些关于父母的喧嚣,余霜才恍然,驺虞确实不自觉自己在做慈善,她选的那些受资助的家庭,全都是些父母烂赌再不然酒精中毒的再组家庭。
驺虞真不是在救别人,可能单是在救助曾经的自己吧。
想当初她做周渔时被人人放弃,多想也求一个被偏爱的机会。只要有一点点爱意滋润,她觉得,或许,可能,那荆棘里也会开出带刺的玫瑰。
而不是她现在这样,油盐不进,充其量算做个带刺的苍耳。
余霜一离开,这尊植物就立刻没了人形儿。
软奶酪似的站不住,驺虞将胸膛贴着甘霖的侧身借力,手指还顺着他的腰线摸进去低声哼唧:“哎,我周三的机票,要去芸城一趟,一走就整整七天呢,想你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这应该隐晦的邀约未免太明显,让甘霖情不自禁地想抿唇失笑。
对面驺虞没注意到冰山也能融成雪水,只顾着来吻他的喉结,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撒娇,“深宵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你那些钱我真的用不到,还是你留着,既然还没头绪,要不要一起散散心,顺便计划计划以后。”
来回食宿她包,当然是计划那种有她做老板娘的以后。
甘霖垂着眸承了她的热情和厮磨,她于他真像一汪甘甜的露水,从霜冻了的大地沿着皲裂渗透进去,在他心田浇灌出一片春日的草长莺飞。
她可能疯了,他亦是。
世界上的悠悠众口都在说着她是如何没有生门,但她和他躲在这处屋檐下,竟然想抛乎身外的一切,谈普通人的那种恋爱。
今日不宜上床
今日不宜上床
客厅的落地窗前还拉着薄薄一层霜色的纱帘,褶皱处的装饰系带长长久久地飘缀着,阻挡了外面可能投来的高清变焦镜头,可却模糊不掉暖阳在客厅洒下一片光影。
五斗橱上摆放的鎏金时钟敲下几个沉重音节,不过早上九点而已,驺虞已经将唇瓣上的露珠喂进了甘霖口里。
想同他做恋爱中滋味最好的那件事。
驺虞极近轻薄之能事,甩掉拖鞋赤脚踩在他的脚面,一定是搂抱着甘霖的动作太放肆,所以本来还搭在肩膀上的毛衫也像枯叶般坠落,被谁蹒跚着一脚踢到了茶几下面。
她一点点进攻,他便一点点克制地后退。
好像一支欲拒还迎的华尔兹,他们跳过整堂客厅,连玄关的墙面都纠缠两具黏腻的身影。
直到甘霖退无可退,脚踝挨上了四寸高的飘窗,驺虞来了霸道索取的劲头,一把将他推倒在落地窗边只能容下一人的软垫上。
她在阳光下跪坐在他腰侧,睡裤裹着的双腿是精致笔直的,以十分有力的姿态夹住他的劲腰。
驺虞从上往下睨着他,神情带着点儿持靓逞凶的不可一世,手指顺着他月白色的睡衣轻佻地解开一扣,再一扣,露出他胸肌的模样,马上就俯身将唇印去盖在他的雪白肤色上。
这一方天地的光线真够扎眼,比片场里的聚光灯加反光板还要耀眼。甘霖仰面躺着,抬眼会被阳光刺伤瞳孔,可将那半透明的眼睫垂下去,却会被她如烟似雾的表情勾引。
她睡衣下穿着少女款的运动内衣,白色的纯棉质地,包裹着美好的柔软。
有种莫名的青春萌动。
驺虞这妖精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打扮中反差感的好处,将他胸口一片肌理漂亮的皮肤吻得濡湿,还要更加贴近他,用衣料下鼓胀绵软的乳肉来抚摸他的心跳。
奶油似的羊脂乳膏,顶端有些别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棉布露出一点形状,像是粉晕清香的荷尖又像是水果味儿浓重的硬糖。
驺虞抱住甘霖的脖子,又去牵引他的掌心来摸自己,“硬了呀。很胀,帮我脱。”
多巧,她胸前顶端的两只乳尖硬了,可甘霖被她骑在身下的东西也硬了。两个人贴在一起,电流和火势都在蔓延,不可能只有一个人难捱的道理。
甘霖手掌贴着她的肋骨,不是不想随着乳根这诱人的弧度一直用力捏上去,一点点玩弄揉搓,挤压出水声,再一点点剥开她的衣料,将两只送进嘴里吮吸。
可他们认识这样久,却都你瞒我瞒地不肯挑破。再重逢,情事不过两次,还都发生在静谧浓稠的夜里。
此刻是天光大亮,楼下有不少人正在忙碌地奔向工作挣一天辛劳,他们才吃了早饭,无所事事,就要躺在飘窗上亲昵。
尤其这层欲盖弥彰的纱帘,莫名让君子羞耻。
白日宣淫这种事,真的和甘霖不太搭。
好在绞尽了脑汁无法拒绝中,驺虞扔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很气急败坏地去接,是余霜,嘱咐了外面等候的狗仔都在什么方位,又婆妈几句关于手机号码可能会泄露和还有尽快转移地点的紧迫。
驺虞含含糊糊地恩啊几声,就把手机抛到了远处的地毯上。
又像小老虎似的重新扑上来。
三分多钟,足够让甘霖已经压下了上扬的火气。
他托着驺虞的腰,轻轻躲闪了一下她的吻,喉结很压抑的滚动两下,才重新系好她自己扯开的前襟,声音是哑的,难为情的。
理由是牵强的,无厘头的。
他像个十几岁青涩的少年那样,不知道怎么拒绝自己的恋人,只是低声说:“今日不宜…..”
后面的话怎么说出口?
驺虞却无师自通,挑了挑俏丽的眉梢,一脸不满地哈一声道:“不宜上床?还是不宜做爱?再或者是不宜高潮射精?几把憋得这么大不难受吗?”
驺虞是有这个本事,浑话说得像礼貌用语一样收放自如。
何况她最近在甘霖前是越来越放肆了,尤其乐得看对方被她逗出那点儿古板的害羞,低俗粗鲁都是拿手好菜。哪里还有镜头前面,以往那个装腔做调的样子。
更像是头张牙舞爪的美丽野兽。
甘霖窘迫到脖子都红了,手指握拳,张嘴半天没叱责出什么来,只捏了捏她的下巴,说出一句无奈的“你啊!”
见她面色还粉嘟嘟得潮着,怕她又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捏过她的下巴干脆连带伸手捂她的嘴,不许她再出声,亦或是来啃他。
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