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得烦了,干脆把手上的酒壶塞到她手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姑娘你自便吧,在下困了。”
春风渡青衣,翩翩逐晚霜。
本该是一柄傲然洒脱的剑,凌厉出鞘剑挽霜花,收剑入鞘敛去锋芒,可惜少侠对怜香惜玉丝毫不感兴趣,一直以来不知折了多少姑娘芳心。
门扉的缝隙打开,盛寒枝进门后微微偏转角度,便看见了床榻上闭目休神的人。
临近夏日的夜晚闷热积蓄在云层上,细风吹不起一丝褶皱,却有山雨欲来的潮湿氤氲,屋内烛火通明,凤玦身上的薄衾只遮了腰下半边的身子,肩上衣物便任由它不自主地松散挎下,红色外袍剥出白色里衣,里衣之下露出一片清凉舒爽的精致锁骨和肩膀来。
微微上翘的浓密睫毛遮住了平日那双惑人心魂的凤眸,肩上那片莹洁光滑便在毫无遮掩的情况下投入眼中,晃得人双眼离神。
盛寒枝喉咙滚了滚,关门落锁后压上去咬那白皙如玉的肩颈。
凤玦睡眼惺忪,精神尚留了半缕疲意,压根不想搭理任何人,“你在外面赏月便赏月,别来打搅我。”
盛寒枝听完他这话突然就舒畅了,指尖顺着他大敞的衣领摸到胸前,来来回回拨弄那渐渐充血的一点,声音轻浮且懒散:“月亮有什么好赏的?我还是喜欢赏花。”
昔日路过西域地区,曾有养花人说过,玫瑰要有荆棘但一定不能有软肋,否则被捏住把柄缚在肮脏泥沼里枯萎落败,再也没机会长到窗外去。
可盛寒枝现在动了念头,要把这支玫瑰困在黑暗中,被刺得遍体鳞伤也好,用温热的鲜血灌溉泥土,叫这夜里的花开只属于自己。
思及此,便再无顾忌地俯下身去,兜手一揽凤玦柔软的腰身,更狂热的气息席卷而来,抵着他尾椎的性器也硬得吓人。
明天应该不更,要去写隔壁的情人节番外~今天总不短小了吧?(叉腰)
第一章 九
盛寒枝兴致来了,又要不管不顾地弄他。
他咬住他的锁骨,气息混乱,汗湿了鬓角,呼出的热气燃得他全身发烫,线条凌厉的侧脸愈发欲色十足。
“嗯……”凤玦身上的衣裳早被除去,一条腿挂在盛寒枝的臂弯上,脚踝上的锁链似舞姬的腕铃,随着淫靡的声音叮当作响。
只有被掐着腰贯穿的时候,才能看见凤玦这面色潮红眸色染雾的样子,盛寒枝的吻落在他的乳珠上、锁骨上,顺着下巴一寸寸往上密密麻麻地游移,耳边的水声缠绵又暧昧,可下身的动作却截然相反的凶悍,粗烫顶开湿热紧窒的肉壁,在层层叠叠的裹夹中挺腰,力道大得像要把他弄死。
往日盛寒枝操他的时候根本无心顾及凤玦脸上的表情,如今借着摇曳的烛光低头打量,这人眼眸潮湿,微启的檀口还压抑着湿意的呻吟,他再一次被眼前红润的双唇蛊惑,一低头,覆上去的薄唇却盖在了凤玦的手心上。
凤玦移开挡在前面的手掌,嗓音因浸染情欲而变得愈发黯哑,“要操便操,别做其他多余的事……”盛寒枝被气笑了,当初明明是他劝凤玦少起别的心思,如今又反倒被这“泾渭分明”的话噎了一下,操都让操了,还有什么是多余的呢?他负气地在他胸前和脖子上又吸又咬,刻意要留下些触目惊心的痕迹,胯下阴茎也进入得愈发狠戾,撞得身下之人足尖蜷缩,似乎要把他眼中的潋滟水光也一并撞下来。
月影照在轻纱上沉沉如波,雾岚奔涌如浪,静挂树梢,山林幽黑寂静,偶有鸟兽鸣叫回荡。
室外光影随风晃动,静谧的夜色中能听见接连不断的压抑喘息,晚上又被拒的沈念正辗转反侧,猛然听见隔壁传来的动静,脸色刷得一白,指甲用力扣进掌心,讽刺地阖上眼睛。
翌日一早,沈念寻到了后山的石洞,在攀附着青苔的石门前停留良久,终于要把手伸出去时,凤玦却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站在了她身后,“要进去找什么东西吗?”空中的指尖一抖,她慌乱地转过身来,对上那双疏离的眸子,多看那绝艳的容貌几眼,便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沈念冷笑道:“你就是天煞教教主凤玦吧?”凤玦不答,看她的眼神却沉了几分,沈念嘲讽道:“难怪江湖之中没人找得到魔头,原来是被人藏在……”对面红衣一动,这头声音就戛然而止。
前一秒还以为自己捏住对方把柄的沈念,下一秒被冰冷的五指擒掣住脖颈,命脉全被眼前墨发飞扬满脸冷漠的男人拿捏着。
喉间的空气越来越少,隐约听见骨骼的响声和痛苦的哽咽,沈念挣脱不开颈上纹丝不动的手掌,这才想起关于天煞教教主的种种传闻,氧气被活生生切断在喉部,濒临绝望之时,凤玦却忽然收回了手。
脱力的身体滑落在地上,沈念眼角噙着泪,正竭力地吸着气,嘴里被扔进一颗红色药丸,滚落在喉咙里,瞬间就消失。
“咳、咳咳……什么东西……”她捂着脖子惊慌地抬头,却乍然看见凤玦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气。
“中了蛊毒,如若有第四人知道……你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天煞教的蛊毒种下后潜伏期极长,可一旦被唤醒便叫中蛊之人剜心切肤生不如死。
昔日门派长者的劝诫言犹在耳 ,沈念被吓到了,唇瓣发白地往后缩了缩,胡乱点了点头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竹林跑了。
天煞教的蛊毒固然厉害,却也不过是历代一直流传下来的秘术之一,要论阴狠,教中地下室内所藏的禁书才更胜一筹,不仅招式诡谲多变,修习方式也让人不寒而栗。
抓那么多阴时阴历阴月出生的女子,可见那人野心还真不小……凤玦蹙了蹙眉,抬起头往天上扫一圈,正疑惑今日未见姜絮的信件,视线便瞥见远处疾步而来的青色身影。
辰时盛寒枝把早膳送进来后便出门了,临走时候看他的眼神复杂又古怪,只留了一句:“在此地等我回来。”
如今他手上捏着一块竹片走近,衣袖上还沾着一根带血的羽毛,见凤玦脚腕上的锁链不在,人也跑到了外面,于是面容愈发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他的脖颈,舔吸血肉。
刻了字的脆弱的竹片被两指狠狠折断,他声线喑哑,似是愠怒,压迫感十足,“凤玦,你真是好样的……”
第一章 十
凤玦见他这样子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没来得及思忖那竹片上的具体内容,盛寒枝已经面容沉冷地把他推进石洞里,钳着手臂把人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利用我?”僻静的室内每说一句话都很清晰,就像凤玦前天晚上迷迷糊糊之时,在床上轻哼了一句:“天煞教的人一般不轻易出来,你也别往里闯……”盛寒枝听得一清二楚,于是次日就去拦了鬼鬼祟祟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