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伺候的,于男女之事也是知晓一二。
不过眼见林非念衣着整齐,楚萧然神色也是坦然,屋内也并没有男女交合后那种特殊气味,似乎并没有发
生什么不堪的事情。
“你怎么才来,娘娘受凉,脸色都不太好了,还不快些喂她喝下姜汤。”
听了此话,碧水不再生疑,盛给一碗端给了林非念之后,瞥了瞥一旁的楚萧然,又自作主张地给他也盛了
一碗。
屋外滂沱雨声渐渐平息了下来,楚萧然放下碗勺,推开了窗户,看了一眼天色,便是施礼告辞。
他前脚跨出门槛,却又回头,冲着林非念眨了眨眼睛:“等我哪日有空,再去宫中找娘娘继续那游戏。”
“游戏?”
楚萧然指了指桌上的残局:“咱们那一局不是还未下完吗?”
林非念凄苦一笑,那好事未成,楚萧然怎么会就此放过自己,孽障一时,果然是害了自己。
楚世子离去,太子妃一众稍事整顿,也在午间回到了东宫。
回宫之后,碧水询问可否要找太医过来,林非念知道自己无恙,便摆了摆手,只让碧水准备了热水洗浴。
脱去上衫,林非念发现那痕迹果然淡了许多,除去一些比较深的,几乎寻不到踪迹,临走之时,楚萧然留
下了那药瓶,她又涂抹了一遍,这才脱了下裙,抠出了小穴里的那枚棋子。
也是此时,林非念才看到腿心处那吻痕,之前情迷意乱,她哪里料到楚萧然留下了这个,恨恨之中,赶紧
抹上了药膏。
寒君欢素了一日,见着林非念回来,夜里自是又要恩爱一番,虽然身上痕迹已经淡不可闻,不过林非念还
是借着不适推脱了一日,第二日才侍寝,夫妻恩爱更甚新婚。
林非念心中也断了对林亦焕的念想,一心侍君。
半月来,楚萧然也未再来东宫拜访过,不过却派人送来了一个锦盒,那里头放着那日林非念没找到的亵裤
和一枚黑色的棋子。
林非念以为他偷拿了自己的亵裤,必是为以后要挟自己留下把柄,却没想到这般又送了回来。
她猜不透那世子心中到底何想法,只盼能一直如此平静。
不过很快,林非念便也没有闲心去想那些东西了。
不觉便到了八月,快到中秋佳节,东宫里也热闹起来,准备着一场盛大的家宴。
那家宴历年是在皇宫举办的,不过今年太子已经成婚,在紫蝶夫人的提议下,便放在了这东宫,也好考验
下林非念这储妃办事的能力。
说是家宴,却并非只皇帝这一支,皇室宗亲乃至外戚皆在邀请之列,盛大繁琐,光是准备便花了半月时
间。
祭月仪式,场馆布置,座位安排,菜肴的配置,林非念事事巨细,无一不亲自过问,只怕出了什么差池,
坏了太子颜面。
然而林非念又怎会知道,她枉费了诸多心血的那一场中秋夜宴,却最终变成了一场噩梦。
将她现在所有的一切美好彻底打碎,终让她坠入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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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开虐了。
五十 心底月光
林非念将这中秋的家宴特意设在了花园里,秋日里桂花已开,满园飘香,她还特意叫人准备了早秋的菊
花,摆满了一路,树梢上,屋檐下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照得花园中一派灯火通明,对着天上一轮皎
洁满月,便似遗落凡尘的灿烂星河。
家宴还未开场,便有丝竹班子在一边演奏助兴,花园里亦是人声鼎沸,帝后还未入席,客人们也是随意,
三两聚在一起闲谈。
林国公是太子妃的父亲,自然在邀请之列,而三位嫡亲哥哥也随父一同赴宴。
这一次,林非念终于能坦然面对林亦焕,可是对于二哥林亦甄炙热的目光,她眼神里却不免有些躲躲闪闪
起来。
楚侯爷虽和皇室没有直接血亲关系,不过太子生母紫蝶夫人出于楚家,这楚家便也算是夫人的娘家,况且
楚侯爷在朝中地位非同一般,往年宫中家宴,都会特意邀请他,如今自也不能怠慢。
楚萧然楚世子当然随父赴宴。
这是禅房避雨之后,林非念第一次见他,他难得一幅盛装打扮,更显器宇轩昂,颇引得皇室里那些未婚女
子瞩目,然而他那慵懒神情却依旧,看谁爱理不理,直到太子妃过来招呼,那一双妖魅眼睛才放出奕奕光
彩。
安顿好了大部分的客人,林非念坐在椅子上稍事休息,近日她总觉得特别疲累。
寒君欢忽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将她偷偷将拉到了花园僻静的一角。
“殿下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
这些日子,林非念安排夜宴事宜,经常忙到很晚,瞧着她白日里都经常忍不住打哈欠的样子,寒君欢也不
忍再索欢,累坏了她,也是素了好些日子。
今日里林非念一番打扮,自也比寻常更加美艳动人,寒君欢忍不住,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欢哥,你别胡闹了,园子里那么多人,万一被人瞧见。”林非念娇嗔着将他推开,“这事情,等晚些再
说吧……”
寒君欢竖起食指在她额头一点:“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和念儿一起赏月。”
“赏月?”
“等下夜宴开始,必是繁忙,祭祀拜月,招待宾客,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辰。乘着现在空闲,我想和念
儿单独赏月。”
林非念笑着拉过寒君欢手臂,依靠在他肩膀,天上满月皎皎,明镜似盘,便是满树的灯火也夺不走它的光
辉,林非念心中也如这满月一般,只觉圆满,只是忽然一片乌云飘来,挡住半边月色,让她心中莫名一
颤。
“对了,念儿,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你。”寒君欢招呼了身后的福海,大太监提着一只兔子灯来到了近
前。
林非念看着那兔子灯莞尔一笑,宫中珍品无数,怎么太子也像他二哥一样,送她这小孩的玩意。
可是她细细打量,却发现这兔子灯做工淳朴,并不算好,便是抿着嘴,掩着笑容问他:“欢哥亲手做的
吗?”
“念儿怎么知道?”
“哼,宫中的工匠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会做出此劣等手工的东西呢。”
“不送了,等会儿我让福海另外再给你送个宫灯。”寒君欢一张脸有些难堪,便要抢回。
林非念挑了灯笼移到一侧,撅了小嘴:“君无戏言,欢哥都送给念儿了,怎么又说不送了啊。”
“你不是嫌弃不好吗?”
“做工呢,是比工匠差了点,不过是欢哥亲手做的,念儿便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