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有些眉目了。”
刘彻愣了一下,随即才想到,嬴政跟自己说不用再查的时候,他早就把卫青忘到了脑后勺去,也没告诉他不要再查,如今这个看起来愣头青似的少年,竟然仍然在追查此事。
刘彻道:“是么,那你说说。”
卫青赶紧跪下来回话,道:“陛下,虽然刺客已经畏罪自杀,但是依照刺客的功夫路数,还有他的样貌特征,卑将查出……他曾经在两年前,做过淮南王的门客。”
刘彻一听,脸顿时沉了下来,原来真的如此,嬴政说的一点也没有错,竟真的和淮南王有瓜葛。
刘彻怒不可遏,只是这件事情死无对证,是门客又怎么样,卫青也说了,两年前而已。
嬴政听到卫青的回话,只觉得在意料之中,并无太大的表情,毕竟嬴政经历过的事情,比现在的刘彻经历过的事情要多得多,也就不再少见多怪了,只不过是区区一个淮南王而已。
嬴政打量了卫青一眼,这少年人双目如炬,正有王翦当年的风采,只不过比王翦当年要沉稳持重的多。
越是小心翼翼的人,用起来也就越是放心。
嬴政收回了目光,笑着对刘彻道:“陛下不是要用自己的心腹,眼前就有一个。”
刘彻一听,下意识的瞥了眼卫青,似乎有些不解,不过心中一转,还是挥手道:“除了卫青,其余人都先下去。”
众宫人应声,纷纷快速退出了大殿,卫子夫并不想走,她不知道皇上留卫青什么事,就怕卫青太老实说出来的话不中听,想要留下来把把关,毕竟刚才卫青说什么“刺客”,她就更不放心了。
只是刘彻没给她机会,道:“卫子夫也退下去。”
“……诺。”
卫子夫应声,只得退出大殿去。
刘彻这才道:“卫青啊,皇后刚刚跟朕引荐了你。”
卫青有些吃惊,刚想抬起头来,但是又不敢直视皇后娘娘,怕人说闲话,只得硬生生僵住,道:“谢皇后娘娘厚爱。”
嬴政道:“陛下想要心腹,卫青老实持重,经过刺客这件事,又对陛下的吩咐忠心耿耿,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刘彻点头道:“听说武艺也出众……既然皇后跟朕面前夸你,想必你的过人之处确实不凡,卫青,朕就升你为建章监,以后跟在朕身边。”
卫青不知为何会被升官,只是扣头道:“卑臣谢陛下!谢娘娘。”
嬴政道:“皇上提拔你,就好好跟着皇上效忠,刺客的事情不用再查下去了。”
卫青有些迟疑,又看向刘彻,刘彻道:“之前朕就想和你说了,谁指使的刺客,朕已经有了计较,但是没有证据,不需要再查下去了,而且现在也不是办他的时候。”
卫青是老实,也不是呆笨,心中自然有了答案,这个指使刺客的人必然和淮南王有瓜葛,不然也不会不让再查下去。
卫青扣头道:“卑臣领旨。”
他没多呆一会儿,就退了出去,卫子夫在门外见他出来,道:“怎么样,你没有说什么话,得罪了陛下罢?”
卫青摇头道:“没有,姐姐不用担心。”
他没说自己被提拔的事情,卫子夫也不知道,还是后来听别人说起了,才知道卫青被提拔成为了建章监,负责跟随皇上,随时侍应。
待卫青走了,刘彻道:“阿娇姐姐,这卫青真的能配以重任?朕觉着他是个愣头青,也不知变通。”
嬴政道:“皇上眼下正是危机的当口,朝中缺少的就是这种指哪打哪的心腹之臣,会兵法懂权术又如何,不听话始终要成为祸患,我看卫青虽不精明,但也算是机智,也就足够了,剩下八分,胜在了老实之上。”
刘彻道:“阿娇姐姐是第一次见卫青,如何看出来的?”
嬴政道:“面由心生。”
刘彻笑道:“阿娇姐姐还会相面,那给朕也相一相。”
说着拉住嬴政的胳膊,突然过来将他揽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嬴政看着自己这幅坐姿,登时额上青筋直跳。
刘彻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道:“这些日子,朕烦心的事情太多,还好有阿娇姐姐在,果然是朕的好智囊。”
嬴政被他亲了一下,幸而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并不继续深入,他不着痕迹的抬手狠狠擦了擦嘴,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庆幸现在身子不便的一天,若是这个身子没有身孕,怕是整天要被刘彻缠着羞辱。
刘彻把他抱在腿上,不让他下去,手还轻轻捋着嬴政的头发,放到嘴边亲吻着,道:“依阿娇姐姐看,除了卫青,朕的内阁要重用谁?”
嬴政听他说起朝政,也就分了不少心,不再去注意刘彻这些亲昵的举动。
嬴政道:“如今的内阁,不是皇上要重用谁,而是太皇太后要重用谁。”
刘彻听见“太皇太后”四个字,脸色突然沉下来,道:“连阿娇姐姐也这么说了。”
“窦婴是窦家的人,就因为支持陛下革新,太皇太后已经不念情面的将他的丞相之位也摘掉,这还不明显么。如今朝中不稳,皇上唯有忍才能集势……一块石头放在地上,它始终就是石头,然而一块石头吊在百丈悬崖上,那时候它就不单单是一块石头这么简单了,它具有极大的势道,就能让人害怕。陛下既然身边缺少心腹,不防将小小的石头,在太皇太后掌权的这些时候,放在悬崖之上。只是玩石头,又翻不出天去,正好合了老人家的无为之治,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刘彻听了,心中有些震惊,虽然集势的道理很简单,但是他自己就想不到,若不是嬴政点破,他一辈子也想不到,将一块顽石的力道发挥的淋漓尽致,这才是帝王的能力。
刘彻心中有些翻滚,一手揽着嬴政的腰,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弄的嬴政顿时有些僵硬,汗毛倒竖。
刘彻道:“若没有阿娇姐姐,朕实不知如何才好。”
田蚡被革了太尉的官职,赋闲在家,虽然他去找过王太后几次,但是王太后手里又没有实权,这些天刘彻不怎么到王太后那里,只是每五天过去省一次,剩下的时间都在椒房殿泡着。
王太后也知道,皇后怀了孕,做皇上的自然高兴,但是王太后就是看不得刘彻这么亲近窦家的人,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竟然和窦家这么亲热。
田蚡在王太后和皇上面前讨不到好处,又被太皇太后打压,虽然有个武安侯的名头在,但是日子也不好过,以前做太尉的时候,仗着自己的身份,将身边的官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