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还是维拉尔,
凯瑟琳却没有反驳,保养得当的脸看起来很僵,
保罗的愤怒并没有召回维拉尔,反而让她跑的更远,维拉尔连自己的公寓都不敢回,躲到了薇思汀的小别墅里,一躲就是两天,
……
“你刚才砸的花瓶是我去年在瑞士拍卖到的,价值五十万欧,”薇思汀蹲在地上数着残骸,“还有这套餐具,价值……”
“加上昨天和前天的,”薇思汀站起来,“你欠我三百七十五万,”
“闭嘴,薇思汀,”维拉尔现在又气又怕,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这些,“我该怎么办,”
“首先你得弄清楚被撞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薇思汀比维拉尔要冷静多,尽管她刚才还在开玩笑,“你说他说一口英语,”
“百分百的英国人,”裴西的口音还是很容易听出来的,
“那么他很有可能与近期来法国访问的政要有关,”薇思汀从一个纸箱里拿出一叠她订阅了但从来不看的报纸,
“新闻应该会有报道,”她迅速翻阅着近几天的政治新闻,维拉尔心情烦躁,并不抱希望,报纸被薇思汀铺的满地都是,维拉尔抬眼就能看到,很自然的,那张占了大版面的帕尼与裴西的特写,映入她眼中,
维拉尔‘飞扑’过去,抓起报纸,
嘴里还念叨着,“就是他,就是他,”
“冷静,维拉尔,”薇思汀把维拉尔拉到椅子上坐好,
“裴西?斯特朗,帕尼……杰斐逊,”薇思汀慢慢读着新闻的内容,同时心里震惊的直叫上帝,维拉尔这次真的闯了大篓子,
“父亲母亲一定不管我了,”维拉尔怕的眼泪直掉,
“你不是说已经道过谦,”薇思汀看了看图片上的裴西,多么优雅俊俏的男人,“他也承诺不追究你了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成这样,”维拉尔想到迈特,单单一个后悔不足以形容她的恨,“迈特就是一个二百五,车是他开的,话也是他先开口的,都是因为他,他搞砸了一切,”
“既然如此,他们或许只是请你过去谈谈呢,”薇思汀开导道,“趁现在还不算晚,你赶紧去‘自首’吧,”
闹的他们鸡犬不宁的裴西现在正悠哉的和帕尼走在音乐学院里,隔着十来米的地方,还跟着三五个佯装路人的保镖,
“你现在胳臂不疼了?”帕尼鄙夷的说,就因为那点儿小伤,这几天他们耗费了多少珍贵的药品补品人力物力,帕尼真感到不值,
“还不是多亏了总统府上厚爱,”裴西伸了伸手肘,“待遇好的让我都不想回国了,”
“是谁刚来的时候还嫌这嫌那的,”帕尼斜了裴西一眼,“今天为什么要到来这里?”他看了看周围的学生,
总有目光停留在两个人身上,毕竟同龄人中,裴西和帕尼的气质是尤其出众的,
“找人,”裴西拦下一个女学生,“不好意思,请问声乐系在哪一层?”
带笑的眼睛,柔和的语气,瞬间迷惑了普通女孩,“在主楼三层,你们是来找人的吗?”女学生挺了挺胸,试图展现自己的魅力,
裴西不为所动,但笑意更深,“是的,”
“今天中国民乐团有专场音乐会,同学们大都不会留在练习室,”
“噢,音乐会的地点在哪?”裴西接着问,
“我带你们去吧,”女学生立刻说道,然后发现太不矜持,又连忙补了一句,“我本来也要去那儿的,”
“那太感谢你了,”裴西装模作样的样子让帕尼很倒胃口,
女学生得意的走在前面,一面还为两个男孩介绍学校的结构,裴西偶尔还颔首微笑,而帕尼从头至尾都没吭一声,
这个时候艾德琳他们已经入场了,有了普斯里的‘大后门’,他们的座位不是一般的好,第二排的正中间,
刚刚坐定,就有一位工作人员走到他们旁边问苏珊,
“请问是苏珊女士吗?”
苏珊点头,“是的,”
“普斯里教授让您现在去后台,带上您的学生,”工作人员说着,还看了艾德琳一眼,
“好的,我们马上就来,”苏珊说,然后对乔恩解释道,“乔恩,应该是中国的民乐团的老师想见艾德琳,”
“那太好了,”乔恩笑道,“艾德琳,注意举止,不要给苏珊添麻烦,”
毕竟是靠苏珊的人情,乔恩还是要叮嘱几句的,
后台和观众席一样的热闹,身着中国传统服饰的演奏家们,正在赶急赶忙的化妆,调音,准备演出,
这个时候突然进来一个淡金色头发的小丫头,足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漂亮,”抱着扬琴的女人赞叹道,
民乐团里的演奏者们女性居多,所以看到可爱的艾德琳,都笑着议论起来,
“你就是苏珊女士吧,”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走过来,说着一口流利的法语,“我是民乐团的团长魏君娴,”
“你好,”苏珊没想到团长会这么年轻,
“我们到里间详谈,我对艾德琳可是很感兴趣,”魏君娴对艾德琳亲切的笑了笑,
里间安静了许多,
“中国民族乐器近几年在加速没落,现在的孩子都偏好学西洋乐器,”魏君娴叹道,神情颇有几分无奈,
“所以当普斯里教授告诉我有一位法国八岁女孩吹着一口好笛子的时候,我对艾德琳真是好奇到极点,同时非常高兴,我们国家的乐器能为你们接受,”
学中国乐器的法国人是不少,但是像艾德琳这个年龄的就更稀有了,只有父母或者本身非常热爱中国文化,才能从小学习另一个民族的乐器,
所以即使没见过面,魏君娴已经对艾德琳充满了好感,
或许因为是民族乐器的演奏家,魏君娴就如同她的名字,娴淑清婉,墨黑的长发在脑后盘成髻,因为表情舒缓,所以眼角的皱纹看起来也不那么难看,再加上一身黑色绣着金丝的旗袍,
艾德琳不得不承认,即使魏君娴不年轻,但她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只有经过岁月的洗礼,才能有这样气质,
“我们住在南方偏远的小镇上,”苏珊说,“艾德琳是镇上唯一一个会演奏中国乐器的孩子,学校里实在没有老师能教,所以我才趁暑假带她过来,托老师的关系请求您,”
魏君娴笑着点点头,“普斯里教授都已经告诉我了,你不愧是他的学生,对音乐很执着,”
她又对艾德琳说,“你现在能为我吹一小段曲子吗?”
“当然可以,”艾德琳说,
魏君娴让人拿进来一只竹笛,
握着陌生的触感,艾德琳有一丝紧张,毕竟眼前的女人可是真正的民乐专家,她不会班门弄斧吧,
看出了艾德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