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低血糖?”
李枳拽着他一块站直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和你在一块之后,这还是头一次。我本来带了吃的,但在门口遇上那群人,就掉地上搅和了。”
黄煜斐把人拥进怀里,懒懒地揉他的头发:“单糖吸收快,但是好喝吗?”
像是求摸求抱的小猫似的,李枳用脸蛋去蹭他的手掌,道:“还可以吧,有一点点甜味,喝完之后感觉很解渴。哥你尝尝?”
黄煜斐说着“好啊”,却直接拢着他到面前亲吻,亲得不轻不重,倒把李枳给亲懵了。
罢了他把人稍稍放开,指节在他染着红晕的腮边刮磨,又将目光从那人尚未卸妆而显得很粗很浓的眉毛上移开,扫过他分外明朗的五官,直望进眼睛里:“尝到了。甜味很足。”
李枳微恼,声音却糯:“有人看着呢。”
黄煜斐这才像是刚发现那贝斯手的存在似的,冲着惊得嘴唇发抖的家伙微笑:“你好。”
贝斯手落荒而逃,溜出门前撂下一句:“李、李老师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黄煜斐淡淡地瞧着他,又把目光挪回来,道:“他叫你老师。”
李枳早已经迫不及待,踮脚勾起他的脖子,在他嘴边轻轻地啄,闻言贴着他的面颊,动了动眼睫:“我也不懂,刚才吓我一跳。他突然说我好看,有精神,我觉得很不舒服。”
黄煜斐笑了,在他脸蛋上亲了几口,扶着人的肩臂在自己跟前站定。他眨了眨眼:“的确好看啊,但也只能我说。我刚才好像亲了一嘴粉底。”
李枳瞪眼:“好啊,哥原来在嫌弃我!”
黄煜斐好玩似的捏他的下巴:“第一次看见小橘化妆,好看极了。但是粉底不好吃。”
李枳大叫:“好看个鬼,我不喜欢化妆,眼线晕开流里流气,跟老妖精似的,粉底糊得老厚我都要窒息了,哥你等一下,我去厕所洗掉。”
黄煜斐拉住他,问得没头没尾:“我大衣在哪里?”
李枳愣了愣,却还是蹲下身子,从琴盒里拿出那件面料柔软的黑色风衣:“我怕他们给弄脏了,好好地藏着呢……”
黄煜斐望着他笑,翻了翻大衣口袋,掏出一个小纸盒,上面写的全是日语。
“卸妆湿巾,”他解释道,“听宋千说你们演出都要化妆,但是卸妆的时候小橘每次都随便洗洗完事,我就提前买了这个。效果应该比清水洗掉好吧?”
李枳脸一下子就红了,没多说什么,只是夹起刘海,闭着眼睛挺胸抬头,一副任君动手的样子。他乖乖地,感受黄煜斐的手指隔着一层凉凉的湿巾,描摹过他的眼角、眉梢、鼻翼……
“干净了吗?”他问。
“还没有,”黄煜斐显然已经用掉了很多张湿巾,“不着急,现在卸干净一点,回家用洗面奶就好了。否则会爆痘的。”
“黄先生很懂得护肤啊。”
“我十六岁的时候,不得已去医院把青春痘和粉刺清理干净,之后就不敢不认真护肤了。想想看,当时我晒得很黑,而且满脸都是痘,很恐怖的。”
“果然帅哥都需要保养,不过,我还真不是爱起痘的体质。”李枳这么说着,悄悄地想象起当年黄煜斐“战痘”的模样,差点笑出声。
但同时,突然传来的开门声,以及趿拉着的凌乱脚步声让他下意识想睁开眼睛。他闻见一股血腥味,紧接着,眼前所见的,门前突然出现的东西,惊得他差一点失声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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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几章是化妆间镜子普雷,然后喜闻乐见的车震上本垒就要来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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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方才公鸡似的四个人,此刻灰溜溜地站了一排,垂着他们素来高昂的头:“我们错了,我们向您道歉。我们才是骚货,我们会消失干净,以后再也不会打扰您。”
李枳打量着他们脸上手上程度各异的乱伤,小声道:“这是在干嘛?”
黄煜斐半靠在化妆桌上,两条长腿叠在一起,开口道:“九十度。”
四个人闻言,立马慌慌张张地弯下腰去,形状各异的头顶正对着李枳,他们不倒翁似的,来来回回地鞠着躬:“我们错了,真的错了。请您宽宏大量原谅我们!”
李枳有点发懵:“要我原谅你们?刚才——”
黄煜斐又抽出张湿巾,继续擦着李枳额头上的残留的粉底,打断道:“不用原谅,听一听道歉就好。小橘觉得他们足够真诚么?”
李枳睁圆眼睛:“我,我的妈呀,刚才原来是去教训他们了吗,我服了,你一个人,对付四个!”
黄煜斐注意力全在李枳脸上,那四个弯着腰哆嗦的家伙,他根本不看一眼:“这几个合在一起才勉强算一个人吧?”
李枳呼吸的温度打在往他腕侧:“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哥真的好强啊,我看你有保镖,先前还以为你是那种文气得不行的重点保护对象!”
黄煜斐拍拍他干干净净的脸蛋,笑了:“阿翔的爱好可不是当保镖,他最喜欢教我打架。我好多年没动手,不过偶尔还是可以自己解决一些的。小橘有没有感觉解气一点?”
李枳反问:“我不明白,他们被揍成这样,不应该吓得早就逃得远远吗,为什么会老老实实过来跟我道歉?”
“因为他们暂时需要听我的话。”
李枳眨了眨眼:“为什么?害怕哥追杀他们然后把他们揍成残废?”
黄煜斐也眨眼:“吸了毒,当然害怕人赃俱获地去坐牢。其实坐牢倒是安全。我想追杀也杀不到啊。”
李枳琢磨清楚了个大概。黄煜斐一定是在聊天时抓住了什么证据,例如那根烟,肯定好好收起来了。他对自家男友善抓把柄的精明表示叹服,同时,他又看了几眼那群耷拉着尾巴的狼狈货,心怦怦跳着,估量起那些被血糊住的伤口以及蜿蜒的淤青肿痕,现在得有多疼,可又明明白白地想,越疼越好。
曾经他也伤痕累累,在他们面前深低着头,头脑嗡鸣,满心都是想要去死的屈辱与无措。现在这样,算是天道轮回了?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拽着黄煜斐的两只手检查了半天,又正反上下地瞅了两圈这人整洁的衬衫西裤,确认没有可疑伤痕后,他才笑了:“只要你没受伤就是最好的。其实打人也挺疼的吧,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掌握方法就不会很疼,”黄煜斐捉住他的手指,捏着几枚戒指摩挲,“不过,像小橘这样戴了满手指环的,无论如何都会硌得痛。”
李枳把脑袋埋进他肩窝,傻傻地乐:“嘿嘿,反正现在有你,我又不用自己动手。哥,解气是真的,但他们好臭,我不想再让他们跟这儿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