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爽油然而生,声音拔高了一个层次:“王瑾他怎么丢人了?怎么不孝了?难道就是因为坐牢了?”
王连被周钰说中了内心, 顿时觉得羞恼至极,她用力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水直接震得掉在地上,摔的支离破碎。
“混账, 你一个小辈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
周钰见王连气急败坏,一副心虚的模样,冷冷笑了,反问道:“难道不是?”
王连被周钰一激, 直接道:“那不孝子丢人至极, 被人糟蹋了还跑去官府承认,让我王家脸面无存!难道我不该怪他?”
“那您的意思就是发生这种事儿, 王瑾不仅不能去官府告,还应该自杀以示贞节?”周钰说罢, 眸子里已然结了寒冰。
王连理所当然道:“难道不该自杀?一个男儿家,清白都没了,还活着干什么?”
周钰闻言,心凉至极,为王瑾不值的同时,更心疼王瑾有个这样冷血无情的母亲。
她冷冷注视着王连,声音犹如冰渣:“王夫子,你可真是冷血。
你可曾想过,王瑾也是你儿子,也曾叫了你十多年的母亲。
我真为他不值。
在他被妻家无情休弃时,你没有站出为他说一句话。
在我上门求亲时,你看不上我,碍着面子不好拒绝,把他无情推了出来。
如今,我得中秀才,你又要把他弟弟嫁给我!
他在牢里受苦受罪,你不仅一次没去看过,更觉得他丢人。
我就想问问,你配做他的母亲吗?”
王连听闻,勃然大怒,指着周钰骂道:“周钰,你别以为考中了秀才,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周钰毫不畏惧,迎上王连的目光:“我不是指手画脚,也不是在评判什么,而是在陈述事实。”
王连气的话都不说出来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怒火十足的瞪着周钰。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忤逆她。
王连阴阳怪气道:“年轻人,有了点成绩,总觉得自己了不起,就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了。”
意思就是周钰现在考中了状元,目中无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周钰看着王连,笑道:“是吗?我也有这种感觉。”说罢,周钰提着篮子,直接走到房门口,打开书房门,迈步走了出去。
王连见此,怒道:“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就这么走了,永远别想得到墓园钥匙。”
周钰顿下步子,唇角微勾,冷冷笑道:“你觉得这个能威胁到我?”
随即又道:“难怪你说‘总有人觉得自己有点成绩,就找不到自己的定义’,我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意思就是嘲讽王连当了一辈子夫子,被人抬举惯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居然用墓园钥匙来威胁她!不自量力。
说罢,周钰径直走了出去,连个头也没回。
她周钰好歹是活了几世的人,难道会因为不能去墓园祭拜,就轻易屈服?
真是搞笑!
有道是心诚则灵,只要她诚心诚意,就算在墓园外面烧点纸钱,也算敬意。
来这里,说白了,就是为了替王瑾。
本来想要去墓园好好祭拜一番,可既然王连要逼她,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等以后她能力强大了,小小墓园,她想进,又有何难?
这般想着,周钰提着篮子径直往大门走去。
王云正坐在花园里喝茶,乍一见周钰过来,神色一慌,快速低头打量一番穿着,见穿着无异,迈着小碎步走至周钰前,脸色绯红叫了声:“周钰姐姐。”
周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直接绕过他。
王云见此,脸色一变,眼泪都要出来了:“周钰姐姐,你为何躲我?”声音里透着委屈。
周钰还是没理,直接无视他。
王云急了:“是怪我以前没嫁你吗?”
周钰无奈叹了口气,为何一个两个都是这般。
香草是,这个王云也是。
“你想多了。”周钰见王云冲上来拦住她的去路,眉头一皱,淡淡道。
“如果是我想多了,那为何你要躲我?”王云不依不饶道。
周钰有点火了,声音不由大了些:“我躲你干什么?你是我的谁,真是莫名奇妙。”
说罢,大步离开。
“你难道就没喜欢过我?”王云在后面歇斯底里道。
周钰无语了,理都不理他,径直往前走。
王云见周钰没理他,不敢置信,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对她背影吼道:“去年你上门求亲时,不是说对我倾心已久?”
周钰见他又冲了上来,满头黑线:“你现在说这些,什么意思?”
“我…我想跟你在一起。”王云脸色绯红,鼓起勇气说这句话。
周钰转过头,淡淡道:“这话如果在去年说,也许就不是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