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无比窒息,尤其是易淑兰的视线似有若无的落在两人脸上时,那种笑眯眯的仿佛看透一切的视线,真的是让人好心慌!
肖禾都不知道自己往嘴里都塞了些什么!
裴致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句话都没说,全程不在状态,甚至还吃了一口红烧肉,那种他以前最讨厌的白肉!
大家仿佛都在梦游一样!
然而在餐桌上梦游完,易淑兰并没有要放两人离开的意思。
她领着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拉住肖禾的手,询问起孕检的事:“小禾,上午去孕检医生怎么说?”
“挺好的,一切正常。”
稳的一批,稳到医生都说两人可以有那么一点的活动。
想到这,肖禾脸微微发红,下意识的朝裴致看去。
然后,她发现以前这种时候一向悠闲散漫靠在沙发里玩手机的裴致居然坐在那里发呆,一脸放空的那种,仿佛一个智障儿童。
似乎从刚刚开始裴致就有些奇怪了。
肖禾心里纳闷,正试图碰他一下询问他怎么了,旁边,易淑兰拍了拍她的手:“那就好,是裴致陪你一起去的?”
“嗯。”肖禾的思绪被勾回,羞涩的点了下头。
易淑兰满意的看着两人:“看来你们小两口婚后生活挺幸福,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女人怀孕是挺辛苦的,这还只是个开始,我记得我那会儿怀这臭小子,可是折腾的够呛,所以,裴致。”易淑兰顿了顿:“你可得把小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好了。”
话落,旁边的男人却并没有接应。
肖禾侧目,裴致居然还在发呆!
易淑兰微微蹙了眉:“想什么?跟你说话呢!”
裴致总算回神,心不在焉:“嗯?”
“让你把小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好,听到了没?”
闻言,裴致看了肖禾一眼,就飞速的别开眼,垂眸敷衍的应了声:“知道了。”
“……”能不能稍微走点心?
从老宅离开,已经将近傍晚。
天边一片火红,像是打翻的调色盘,晕染了大半个天空,顺着车窗洒进车厢,淌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可车厢的气氛却有些奇怪。
更准确的说,裴致有些奇怪。
仔细想起来,似乎从吃饭的时候起裴致就有些不对劲了,到底是怎么了?
肖禾托着腮专注的盯着那张侧脸端详几秒,没忍住,小心的伸出手,戳了戳男人的手臂:“裴致,你怎么了?”
裴致手臂僵了一下,稍稍往后退了退,沉默的避开了肖禾的手,看都没看她一眼:“没怎么。”
“……”真当她瞎?
“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在饭桌上还吃了一块儿白肉,你还好吗?”肖禾收回手,吸一口气,耐心道。
“我很好,你想多了。”裴致还是盯着正前方,连余光都没给她一个。
唇线还绷的紧紧的。
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肖禾摸了摸下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得:“难道你生我气了吧?”
虽然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放在裴致身上,似乎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是肖禾能想到的裴致如此反常的唯一解释了。
她几乎不敢置信的试探:“我知道你有洁癖,但我今天就碰了一下你的手以及抱了你一下,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裴致沉默半晌,才语气生硬的吐出三个字:“我没有。”
“……”这是认真的?
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完全都不像是没有的样子啊!
肖禾探了探脑袋:“真没有?”
“没有。”
与其说他在生肖禾的气,倒不如说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就变了。
二十七年来,生平第一次,他会为一个女人情绪波动,甚至会在碰触到她的时候而心悸。
他不愿意去想那是什么。
浑身的毛孔,都充斥着抵触。
下意识的,他想逃。
肖禾问不到的结果,在夜里得到了回答。
二楼,习惯性的在回房间之前跟裴致说晚安。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底神色复杂,像是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直到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