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得了什么了不起的病!他赶紧问老管家,是该怎么养。
老管家也不回答他,就带着老大夫、三郎和阿良去老国公的院子里,只说是大夫给老国公请脉。
老国公那会儿,正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头乘凉。老管家一进来,就噗通跪下了,说自己管教不力,让三郎受了委屈。
老国公就眯了眯眼,问:“三郎什么委屈?”
一旁的老大夫,摸着下巴,笑眯眯说:“并非什么委屈,三郎有喜了。”
独孤三郎:“我擦?”
阿良:“哦……原来是……嗯?嗯??啊?!!”
老管家磕了头,不肯起来:“是老仆没用……”
老国公也咪咪笑起来,“多大事情!原本我还想,从辽东军营里绑个模样俊俏的少将军来,藏在府里给三郎做小娘子呢,看来不用了。”
老国公也摸了摸下巴,和她的老伙伴儿、如今的府里的老大夫相视一笑,“脉象稳不稳?”
“才两个月,还是应该注意些。”
老国公又问自己的乖孙,“是那个拿了我匕首的小娘子的?”
独孤三郎木着脸,点了点头。他觉得忒冤枉!他原本都没想负责任的!跟小丫头待着挺舒服,他也喜欢。顶多就日后常去睡一睡,根本没想过孩子!
阿良此刻则想着,果然应该绑了那小娘子来,就藏在府里!
老国公转头,对磕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老管家说,“阿智,咱们把那小娘子偷偷绑了来,藏在府里,给三郎做小娘子,怎么样?”
老管家则不肯,“这小娘子,不过就是个小花娘,而且还有不少男人!我们三郎怎么能受委屈!”
“可三郎喜欢呀!”老国公说。
“我才不!”独孤平赶紧把自己摘出来,“我就是玩一玩的!”
老国公状似遗憾地说,“哎,我倒挺喜欢。酥点做的那么好,人也可爱……那算了吧,既然三郎不喜欢,那阿智,咱们把她做了得了,别留下什么把柄。”
老国公探着身子,用脚够了够趴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老伙伴。
“不行!她……”独孤平看着自家祖母就要喊着管家奶奶去杀了小乙,抛尸城外,赶紧阻止,“还得留着她做点心呢!”
“嗯,有道理。那还是绑了来,咱们就让她每天做点心!”祖孙俩商量着。老国公喜欢花馅儿的酥点,三郎喜欢甜豆沙的,俩人就准备等小娘子来了,每日猜拳,赢了得就可以多要自己喜欢的点心口味。
旁边的老管家可是不答应!国公府还在侍疾,突然多个花娘,怎么可能不引起东厂的注意!这祖孙俩,就不能靠谱一点嘛!叫人操碎了心!
在老管家的阻挠下,祖孙俩终于放弃了绑了小娘子,来府里做点心的想法。
老管家为了说服两人,答应一会儿叫仆人去大兴城有名的点心铺,一家叫桂香园的铺子里去买点心。
国公府里老老少少,全都嗜甜食。可老管家管的严,每日都有份额。
老管家也很有道理:老国公年纪大了,要少吃,三郎战场上吃的不好,有旧伤,得好好调理少吃甜腻,两个小小娘子,都是小孩子,还在长牙齿,也要少吃。
老管家在绑小娘子的问题上,得了胜,准备回身继续干别的。刚迈步子,才想起来,还有个孩子的事情呢!她的老主人,居然想支开她!
“那三郎这个孩子,可要打掉?”老管家很严肃地问。三郎原来说过三个妻家,可因为征战,都没成。这次回来以后,家里都担心他被赐婚给某个老皇亲。如今没赐婚,可未婚有了孩子,总还是名节有损。
老大夫在旁边看了热闹,瞧着向来最古板的阿智委屈求全,正开心。此刻收到了老国公求助的眼神,立刻表态,“三郎年纪不小了,孩子打了太伤身体。三郎本就在战场上又不少旧伤,再为打下孩子伤了身体,就白费了这么久的调养了。不如就生下来,对身体反而损伤小。依我看,这孩子生下来,随便养着,给口饭吃就行。哎,那小娘子瞧着好看,三郎也英武,这孩子估计也好看得很!哎呀,就是小娘子个子矮了些,小孩子要是吃不好,估计也长得和小娘子一般矮小瘦弱了。”
阿良不干了,三郎的孩子,怎么能随便养!他肯定能把三郎生的小姑娘养得又壮又高。将来还要教她武艺的!
老管家也不干了,板了脸,瞪圆了眼睛,“我们独孤家,全是将种!怎么可能有矮小瘦弱的孩子!养出来不高壮孔武,定是你偷了懒!”
“呵,搞不好,是阿智克扣了三郎生的小姑娘的饮食,这才养得不好。”
“航呆子乱讲!我怎会克扣三郎孩子的饮食!”
“你连两个小小娘子的点心都克扣,怎么做不出?”
“不就是刚刚没算上你的点心!像个男儿一般胡搅蛮缠!吃我一拳!”
“呔!怕你不成!吃我一掌!”
三郎眼瞧着平日里板着脸、永远靠谱的管家奶奶,跟一贯眯着眼、睡不醒的军医奶奶互相切磋了起来。自家祖母,就笑眯眯坐在旁边看热闹。
老国公悄悄拉着三郎,跟他和阿良说:“回去好好养着,莫管你阿智奶奶。等生下娃娃,看你阿智奶奶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