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花瓣,正好停在她唇边,燕玄就是此时吻上来的,轻巧的噙走了那片红色,然后噙住了她那片红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她太美,或许是他的心意发生了变化。以前他亲过她很多次,但都是蜻蜓点水地在唇上吻一下或是咬一下,不带一丝欲念,但此时,他的唇带着留恋和急切含住了她的,还在她错愕的时候探进了口中。
他很快在这种唇舌纠缠中察觉到了自己的欲念。
阮宁也察觉到了,他的呼吸失去了往日的平稳,他的胳膊在她腰上越箍越紧,这让她有点慌乱紧张,突然想到,如果这时候被人发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内监的脚步越来越近,灰色的衣角擦着他们藏身的花丛,带起一阵花叶震颤,窥探近在咫尺,这种偷情般的体验让燕玄有些隐秘的激动,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搂住了怀中的人,直到她在他的掠夺下软成了一团。
脚步声走远了,阮宁拼命推开了燕玄,大口喘着气,跟着如梦初醒般跑了出去。燕玄一笑,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原来是这种滋味。
阮宁跑的飞快,不过方向是朝着栖霞宫的寝殿,燕玄追了上来,将人重新带回反方向,咬着她的耳朵笑嘻嘻地说:“害羞?”
“没有!”阮宁立刻反驳。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她怎么能害羞!
燕玄没有揭穿她的谎话,他启唇一笑,拉着人继续往外走。
阮宁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她带着几分恍惚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第一次意识到,燕玄不是小屁孩,而是男人。
或许她真的能拿下他。
在第二道宫门处他们被发现了,巡夜的禁军直觉自己破坏了皇帝和宠妃的某种情趣游戏,一脸尴尬送他们回到了宫中。
燕玄很愉悦,今天他直觉可能那个他会出来,怕吓着她,迟迟没有睡,但是枯坐着又很无聊,果然带着她转这么一圈就有趣多了。他在她身边躺下,忽地又撑起身子深深吻住了她,直到再次把人弄得瘫软无力,这才心满意足地把她揽在怀里,低声说:“睡。”
他合上眼,一秒钟就进入了梦乡。
现在换阮宁睡不着了,这个该死的小屁孩!她无声地嘟囔着,对着熟睡的人做出各种殴打的动作,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彻底失眠了。
天将亮时阮宁终于朦胧睡去,燕玄小心地将她挪到边上盖好被子,神清气爽地下了床。
高松侯在殿外,低声回禀:“按照陛下的吩咐,奴婢暗中安排人手盯着栖霞宫,昨夜陛下带贵妃出去后,有一名宫人突然出门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今晚继续盯着。”燕玄吩咐道。
驿馆之中,宁叶拉住隋缓,急急地说:“你怎么又要走?”
“我还有事,明天来看你。”隋缓忍着不耐烦。
宁叶嘟起嘴,很不开心:“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把我往驿馆里一扔就不管了,除了昨天替你取东西以外,你根本就懒得多看我一眼。”
“不要任性,我手头的事情很多,不可能一直陪着你。”隋缓掰开她的手,转身要走。
宁叶飞快地挡在他身前:“你必须陪我,不然我就告诉姐姐昨天你让我取东西的事!”
“你敢!”隋缓眼中露出一丝戾气,跟着又放软了声音,“等我办完事就来找你,你乖乖的。”
“那我等着,你不许食言。”宁叶半信半疑。
隋缓出了门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不快拂去,一个属下匆忙赶到,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隋缓的脸色更难看了。
孙家倒下后,朝廷中空出了一批位置,他本来想争取一下司马的位置,但是刚刚得知,燕玄把这个位置给了他的庶兄。
谁都知道隋家两位公子不和,燕玄此举,用意再恶毒不过。
三更刚过,阮宁又被叫醒了。
“走,咱们继续。”燕玄已经穿好了夜行衣,手里还拿着另一件夜行衣,“你也换上,我觉得昨晚之所以没成功,很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准备充分。”
阮宁气到不想说话,安安稳稳睡个觉怎么那么难?她钻进被子里蒙住头,假装没有听见。
但是燕玄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很快拽走她牢牢压在身下的背角,把她翻过去脸朝下,抓起胳膊不屈不挠地给她套袖子。
阮宁觉得生无可恋,每天都睡不好真的很想杀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禁军放水的缘故,今天他们的出逃很顺利,一直走到栖霞宫门外都没被拦回去,眼前是一条岔道,一边去燕玄的寝殿,一边通向前朝,阮宁抬头问他:“咱们走哪条道?”
燕玄松开了握紧她的手,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就是在那里杀了他。”
他的手指向通往前朝的那条路,路边有一棵松树。
“他想杀我的,但他运气不好,刀子插到树上了。”燕玄走去过看着树干,似乎想寻找当年的痕迹,“我趁机杀了他,一刀毙命。”
那种阴冷的感觉重新袭来,眼前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