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怎么坚持,你都不会听呢?”
“只要能治好若若,即便是魔鬼,我也会与他交易。”沈蓦弯下腰,微凉的手指轻抚她的眼角。俩人离得太近了,呼吸交融,温柔缠绵着,沈蓦怜爱地吻在了她轻颤的羽睫上,低哑的嗓音全是隐忍着的不安:“若若,你是我的全部,你离开了,我要怎么办……”
肖若心中一痛,那一瞬间,涌上心头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她紧紧攥着手心,忍住不让眼中框里的湿润凝聚。
……沈蓦,一切都是错误的。
她的出现,擅自闯入沈蓦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看到这样的沈蓦,肖若只觉得难受,心脏像是被什么挤压着,无法呼吸。
“沈蓦……完成大学的学业,可以继续深造,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来做。”肖若声音平缓,听起来甚至很柔和,“我记得你对金融这一块很感兴趣,M国不错,留学的话可以去这个国家……”
“嗯,我听若若的。”沈蓦蹭了蹭她的额,“到时候若若会跟我一起吗?”
肖若呼吸一顿,然后说:“如果我的病好了一定跟你一起去,我还想读博呢。”
“嗯,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沈蓦似乎很高兴,轻轻捏着她手心,“若若一定会好来的。”
难得的,肖若没有再给他泼冷水,对他的亲近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
门外,有人走了进来,是护士长。
“沈蓦少爷,探望的时间结束了,病人需要休息。”
沈蓦不闻不动,就这样望着肖若,似乎要将她铭刻在瞳眸深处。
在护士长出声前,沈蓦执着肖若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眉心:“我会再过来,若若好好养病。”
“嗯。”肖若轻轻点头。
目送沈蓦离开,肖若微微起身,对一旁的护士道:“劳烦扶我一下,我想换身衣服。”
等肖若换好衣服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她回到床上躺下,望着不知名的方向出神。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肖若时常在昏迷之际送入别地下负二层,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又回到了七楼的病房。
中间,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时常感觉心脏的跳动越来越明显。
就像搁置在玻璃杯的冰块,发出的细微的声响,清脆的。又像盛过开水的玻璃杯骤然间放入冰冷的池子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样寒冷的冬日,病房却温暖如春。
肖若穿着蓝色的病号服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雪发呆,玻璃窗雾蒙蒙的,根本看不清,她也能这么看个一整天。
柳玉琴和邵伯康过来的时候,便总能看到这一幕。
“小若,需要什么东西可告诉我们,下次给你带来。”邵伯康把带来的几本书放她伸手可拿到的地方。
“谢谢伯康叔叔……”肖若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这些书来的刚好,我正愁没事做。”
“小若这儿有手机吗?”邵伯康问。
肖若摇头:“没有,怎么了吗?”
“没什么。”邵伯康说,“如果有需要,让护士打电话过来也好。”
肖若没多想,点头:“我记下了。”
柳玉琴和邵伯康离开后,肖若拿过桌上的新书,翻开了第一页。
半日过去,她手中的书还是在第一页。
外面的骚乱似乎被隔离了开来,每天她都能看到这样平静无波的画面。负责贴身照顾肖若的小护士孙巧柔和往常一样走了过去,将早餐摆上。
“肖若,该吃早餐了。”
好一会儿,肖若才回神,看向她:“不是打着营养针吗?”
“可你的胃会受不了呀。”孙巧柔说,“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没什么胃口,但就吃一口好不好?”
肖若顿了顿,接着叹气:“我的胃其实没什么感觉,甚至还有点反胃,吐完后还得涑口,我嫌麻烦。”
孙巧柔也有点愣住,接着说道:“多少吃一点。”
半天不见对方回应,走过去,才发现人站在窗前,玻璃窗已经被推开了。
“肖若,你穿的有点少,打开窗吹风会受凉。”孙巧柔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回床上休息。”
“我已经躺了一个星期了。”肖若无奈,却被她扶到了床上。
“您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呢,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护士给她倒了杯水,“宋先生特意嘱咐过,让您好好养着。”
“宋珩?”肖若心中是不信的,却摆出一副高兴的表情,“他不来看我吗?”
“现在宋先生很忙,抽不开时间,等再过几天事情定下来后,他一定会来看你的。”
事情定下来后?
肖若捧着杯子,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呀,这么忙……”
“最近宋家股市动荡得厉害,当然……呃,不过宋先生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