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这么小……以后就介绍说你是院长外甥女怎么样?等新院长来了,你就是新院长表妹。”
“那我要说我是来做什么的,是来学习的?”
“随便你编吧,你不是编剧吗,给自己写个人设,别有漏洞就行。”
阮慕斯失笑道:“湘姐,我不太会骗人啊。”
“那你就说你是个作家,作家来学习的,别说是编剧就行。整形行业竞争太激烈了,高铁站,地铁站,公交站,全抢着投广告,万一有人知道我们院要拍电视剧,一个月后就能有网络剧先拍出来。”
阮慕斯表示明白,“那新院长现在在医院里吗?我用先去和他聊聊吗?”
“他不在,不过在你们编剧眼里,他人设可能会对你有灵感。他是法医出身,这两年开了投资公司,一投一个准儿,当时不少媒体都采访他呢,这次院长退休,花了很大力气才劝通她儿子来接手喜颜。”
阮慕斯听到法医俩字,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咽着唾液,嗓子喉咙发干,心跳也加速,装作不在意地问:“新院长大名是什么?我回去百度搜一搜,看看有没有这位青年才俊的相关新闻。”
可千万别是她认识的那个法医。
余湘白大褂兜里的手机响起提示音,她拿出手机低头看,边道:“他叫乔子执,我们未来的乔院长非常帅,院里的小姑娘可能都得疯。对了,他眼角有道疤,等他来了,你一眼就能认出来。”
阮慕斯转身往前走,佯装看墙上的整形前后对比宣传图,背对余湘,深呼吸,默念冷静。
再看向她豪华单间办公室,怕是没几天就要挥手说再见了,好不舍。
阮慕斯在写剧本之前,大学时,是个写作者,主要写出版向书。
她毕业后,写剧本前,有一位主编,计划出一本法医悬疑类的书籍,通过她老师,向她约稿。
之后,阮慕斯被派去跟着一位法医学习,那位法医就是乔子执。
一位眼角有疤,很帅,很会欺负人的法医。
初见于解剖室,他一身淡蓝色解剖服,戴着帽子口罩和手套。
外露的只有一双眼睛,眼角有一道疤,那道疤从眉峰斜至眼角,有股子狠劲儿,尤其他手上还拿着电动开颅锯。
他正在锯尸体头骨。
他靠着解剖台,自上至下地打量她半晌,“胆子怎么样?”
语调有些痞气,音色又有些好听。
她胆子其实小的不得了,一个人住的时候,外面有脚步声,她都会立即钻进被子里。
但是当时情况,她能感觉到自己不太招这位法医的待见,于是强撑着微笑道:“师父,我胆子很大的。”
他颔首,摘掉手套,“不许走,在这等我。”
然后她就被他扔在解剖室两个小时,解剖台上还躺着一位头骨没有锯完的裸|体男尸,满屋子都是难闻的骨屑味儿。
“慕斯?想什么呢?”
阮慕斯回过神来,“啊?啊,我在琢磨是写职业剧还是爱情剧,湘姐你说什么?”
“我说,你编剧的笔名是什么?汤总说你写过两部高分剧,我搜搜看我看没看过。”
“汤总过奖了,我笔名叫山竹。湘姐,新院长什么时候来?”
“下周一来,老院长也过来,在一楼大厅有个仪式。你的笔名,山竹和慕斯,都是吃的啊,你太可爱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谢谢湘姐,”阮慕斯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挽着余湘胳膊问,“湘姐,我看皮肤科护士有帽子口罩,我可以领吗?”
“可以啊,一会儿我去给你领,白大褂也有,再给你领个实习医生的胸牌。”
阮慕斯体贴道:“对了湘姐,新院长来了以后应该会很忙,你先不用和新院长提我的事,过些日子再和他提吧。”
余湘笑道:“行啊,正好新院长新入职,事情会很多。”
第二天和第三天,余湘陪着阮慕斯熟悉环境,各科室都走了一遍。
很多员工见过阮慕斯了,知道她是老院长的外甥女、新院长的表妹、作家、来体验生活的,对她都很和气。
余湘休息时间是周四周日,阮慕斯也跟着休息。
周四,她起了个大早,预约好雅廊理发师,上午去剪发。
她坐在椅子上,对理发师小飞道:“剪个刘海,把我脑门上这个尖给盖上。”
小飞瘦瘦高高,拿起腰上工具袋里别着的剪子,“美女,你这个美人尖很漂亮啊,就适合把头发全梳上去,不适合留刘海啊,我劝你啊……”
“麻烦别劝我了,谢谢,您给我剪刘海吧。不要空气刘海,要法式刘海。中间短,但不要短于眉毛,两边是长一些的。”
小飞道:“嗯,嗯,嗯,知道,好,没问题。”
刘海剪了半小时,剪成了空气刘海,比眉毛短一截。
阮慕斯深吸气,“你,哎,算了,我现在真像赫本,刘海最像。”
跟理发师永远有生不完的气,阮慕斯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