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一大早打电话吵醒孩子一样。
阮慕斯电话响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揉肩膀,左肩尤其疼。
叶璞道:“快起来,来阳台。”
阮慕斯以为老师来了, 立即披上衣服从床上爬起来, 去阳台,“老师您来了吗?”
“没去,就是想让你起来, 年纪轻轻的,不要睡懒觉,要珍惜时光。”
阮慕斯:“……”
进了九月份,天气没那么热了,阮慕斯冲了杯蜂蜜,坐在阳台摇椅上讲电话。
气温刚刚好,舒服得像有羽毛划过脸颊,痒痒的,笑容惬意,就是肩膀疼起来,让她脑仁儿都跟着疼。
叶璞说:“下半年的各类编剧会议不少,峰会,沙龙,网络交流,你今年怎么打算的?还不去?不过大多都是外地的。”
阮慕斯起身推开窗,听大爷们甩鞭子,她想了想说:“下个月陪他去参加个医美会议,如果地点时间一样的话,我就顺便去一个,但是还是不想以笔名去。”
“陪谁去?哦,大乔?你们和好了?不吵架了?”
“没……”阮慕斯说:“当初分手就是和平分手,一直就没吵过架。”
“还没吵过架?你刚把他甩了的头一天,他就来我这儿要人。”
阮慕斯坚持道:“我没甩他,我们是和平分手。”
阮慕斯正说着,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吱嘎开窗的声音,她脑袋探出阳台的窗户往两边儿看,没看见人。
她继续讲电话说:“对了老师,前两天有档综艺联系我,邀我去做综艺编剧,他们有一期是明朝主题,想让我去沙盘推演,设置任务和规则,总导演说认识您,您推荐的?”
叶璞:“常明儿是吧,他来管我要你,我就给了他号码,我知道你现在琢磨新剧本呢,我就没跟他把话说死了,你自己考量,想去就答应,不想去就不答应。”
阮慕斯说:“我想想吧,总导演还想让我主跟一位嘉宾,差不多一起待两天的时间,给嘉宾找找人设和话题。我现在,老师,他……”
“又结巴了,知道了,大乔是不是追你追得紧了?还是又吃飞醋了?”
“没有,他没追我,也没吃……飞醋。”
阮慕斯转身看见房间里的投影幕布和新书架,觉得自己说得好像不太准确,还有一个房东田鹰,以及一个演员邵俊,他都酸死了。
“行,就这样吧,我要到学校了,回头我让我学生把我收到的那些邀约时间地点整理一下,让他发给你。老师还是那句话,你想以后都做编剧的话,作家方面签售会什么的不办不去也行,但做编剧,总得多出席这些会议,加入个编剧工作室,或者至少也得有个经纪人,目光放长远点。”
“知道了,有空去学校听您的课。”
挂了电话,阮慕斯返回房间。
隔壁隐约有道吱嘎关窗的声音,阮慕斯又探头看了眼左右邻居,没瞧见人。
肩颈实在疼,她今天不想去喜颜了,反正上班也没人给她开工资,不去也没关系。
给温心雅发了微信,说她今天在宿舍写东西,不去了。
温心雅很快回复说好。
阮慕斯右手揉着左肩,左手开冰箱门,冷藏室里除了蔬菜就已经没有即食早餐的冰箱,她才想起来前一天就提醒自己要买面包牛奶的,结果忙忘了。
她翻遍了冰箱的每一个洞,最后在冷冻室里看到了密封的牛排。
她不太会做饭,掌握不好火候和量,但她想试试。
上网查了煎牛排的步骤,意外地找到了厨房纸和橄榄油。
唔,乔子执真是个好厨子好管家。
微波炉里解冻,厨房纸吸血水,锅烧到冒烟,放牛排,阮慕斯跟着步骤来。
两分钟后,牛排一面糊的黑不出溜,一面半生不熟还有红血,满屋子都是烟,呛鼻子。
她蹲在厨台前,歪着脑袋,捂着半边脸,嘴唇抿来抿去,觉得自己有点儿蠢。
乔子执第一回给她煎牛排就成功了的,师父果然是师父么。
阮慕斯最终决定算了,不吃早餐了,在床上挺尸。
肩颈疼实在没什么好办法,贴膏药,国产的,还有泰国虎牌膏药,都没用。
各种按摩,盲人的,泰式日式的,没用。
中医针灸,脑袋后背手上,按穴位针灸,也没用。
过劳就犯病,就躺着能好些,以防自己刷手机,她手机也关机,吃了助眠药,睡觉。
乔子执上午没上班,去自己的几个投资公司转了圈儿,被不务正业的何斯野硬拉着打了两圈牌,赢了小一万,中午跟他父亲的朋友们一起吃饭,下午才回喜颜。
经过前台时,安欢欢和温心雅在说话,安欢欢见到院长,立即停下话头,低头忙碌工作状。
温心雅笑着看乔子执身后,“咦?慕斯呢?”
乔子执眉目微凛,“你问我?”
“啊,”温心雅拽他去一旁说,“她早上给我发信息说今天不来了,你上午也没来,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