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开灯, 走廊声控灯也暗着,只有窗外透过来的点点月光。
阮慕斯脸微红, 撑着他胸膛要起来, “消气了,你先让我起来。”
乔子执圈着她, 依旧不让她起,“这也就是你, 要是别人恶作剧, 我能让他横着出去。”
阮慕斯力气小,在乔子执面前就是个小弱鸡, 推不开他, 还能感觉到他那儿顶着她, 她越来回躲着动来动去, 他越来劲。
她张了几次嘴,忍不住说:“你能别流氓吗?”
“阮慕斯,这是你投怀送抱的吧?再说, 跟你分手后,我就没碰过女人,现在没反应才不正常。”
乔子执这都是克制过的,如果没克制, 当场就能把阮慕斯掀翻在地。
阮慕斯想起以前, 俩人没发生关系时,乔子执还是又酷又拽的样子,发生关系的第二天, 他就放得很开,开到他每句话都能撩得她脸红耳赤。
她现在也面色绯红,红得要滴出血了,紧咬着嘴唇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晌,记起她生气的原因,质问道:“你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得,开始谈论正经话题了,乔子执终于放开她,两人从地上起来。
阮慕斯的拖鞋和乔子执的鞋在门口地上粘着,乔子执拿出拖鞋给阮慕斯穿上,又捡起房间里的一张地毯,扔在门口,“比你早一天。”
阮慕斯:“???”
乔子执下意识要掏兜抽烟,看了眼阮慕斯,又松了手,倚着门框看她,“因为我想,两年多没见,我就想离你更近。我等着你发信息给我,说你饿了,我就给你送餐。等着你发信息给我,说你手指疼,我就过去帮你打字。等着你发信息给我,说你半夜不敢洗漱,我就过去陪你。”
他说的是以前,阮慕斯跟他住一起的时候,她半夜总饿,他人在外面的话,就会给她打包东西回来。她打字打到腱鞘炎犯了,敲键盘手指疼,他就帮她打稿子。有时候他不在家,她半夜洗漱的时候不敢闭眼,怕睁眼就看到鬼片里那些画面,乔子执就回来陪她。
乔子执一下又一下地按着打火机,在黑暗里,火光烧眼。
“谁让我爱你呢,”他隔着闪动的火光看她,“感动不感动?”
说不感动是假的,阮慕斯都要感动死了。
别人家男女朋友分手,再见面不是形同陌路就是如仇人相见,就她家男朋友,再见面还是有求必应地宠着她。
阮慕斯:“那……温主任……呢?”
乔子执:“哦,我相亲对象啊,她怎么了?”
阮慕斯:“……”
那就肯定是假的了。
如果是真的相亲对象,乔子执肯定要跟她解释好几回。就只有是假的,他才能这么三番两次地随口而言。
阮慕斯深深点头,“嗯,我知道了。这么晚了,乔院长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乔子执拗不过阮慕斯,在她迈出去的瞬间,拉住她手臂,嘴唇擦过她耳尖儿,“回哪儿,不回我这儿?”
阮慕斯摇头,“不太好吧,你和你相亲对象……”
乔子执被气笑了,“表姐。”
“亲的?”
“嗯。”
阮慕斯在心底轻笑开,心里面软乎乎的,转身离开回宿舍时,嘴边带着笑。
乔子执抱着肩膀,自她身后,忽然慵懒开口,“你进组横店都要每天看我的朋友圈,得着假期就跟着我的脚步,我去哪儿,你去哪儿,我去哪个国家玩儿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辞职你知道,我投资了哪些公司你也都知道。阮慕斯,你这么爱我,还这么绷着、忍着,就不难受?”
想也知道是谁出卖了她,和她最亲近的两个人,杨喜鹊和叶璞老师,都是出卖了她,她也不会去兴师问罪的至亲的人。
她躺在床上,翻看她和乔子执的微信聊天记录。
他最后的一句话是:【我也爱你。】
那是一年前,他发来消息:【还爱我吗?】
她回复:【不爱了。】
然后他发来:【我也爱你。】
再向上,是一年半前,他发来消息:【还爱我吗?】
她回复:【不爱了。】
然后他发来:【我也爱你。】
他太了解她了,知道她每一句口是心非后的真相。
阮慕斯拇指按在键盘上,发过去两个字:【晚安】
破坏了队形,也破坏了她的坚持。
接连两日,阮慕斯没在喜颜看见乔子执,她猜测乔子执肯定不是故意消失的,可能是投资公司有什么事,在忙公司的事。
专家韩成跟喜颜的合作到期,结束特别的玻尿酸专家注射宣传,顾客比有宣传时少了一些,咨询顾问们清闲了些,阮慕斯中午在咨询室打盹儿的时候,接到杨喜鹊电话,“慕斯宝贝,我驾照扣了两个六分,把你驾照借我用用,我去消分。”
“我驾照在出租房,我现在去给你取吧。”
杨喜鹊愉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