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执睨着眼,“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辞职了就没收入了。”
田科长:“……”
田科长看他玩刀闹心,抢过他手里的刀扔到抽屉里,“又想要假了是不是,前两天给你那两天假不够是不是?不够再给你两天假。”
乔子执绕过他抽屉又把刀拿走了,漫不经心地说着,“不是假期不假期的事,师父,我这是深思熟虑过的。”
“滚滚滚,”田科长挥手说,“别想一出是一出,嫌我给你安排的工作多了就直说,还辞职?我看你给我打个辞职报告来看看。”
乔子执起身,敛着他那双锋芒毕露的眸子,“师父,您知道我最烦考试,我好不容易考进系统里了,没好好考虑,不会跟您提这个事儿。”
田科长蹙眉与乔子执对视,发现乔子执眼里是百分百的认真。
前一天下班的时候,田科长特意嘱咐阮慕斯,说今天有领导来,让阮慕斯劝乔子执穿警服,不准穿皮夹克,乔子执没当回事儿,依旧穿皮夹克,阮慕斯作为一个优秀的贤内助以及法医助理,还是将衣柜里的警服拎了出来,一边心道她终于知道他浑身上下那股子谁也不怕的气质从何而来了,是家庭环境,有钱家的少爷,有着与生俱来的傲视一切的自信。
乔子执皱眉道:“不爱穿,太紧了。”
“不紧不紧嘛,好看,我喜欢。”阮慕斯扒着他身上的皮夹克,往他身上套警服,双手捂脸,“哇,好帅。”
乔子执的身材那还了得,肩宽腰窄肌肉足,身高腿长,背脊挺直,这一穿上修身合体的正义警服,阮慕斯都想冲他敬礼。
她眼里对他的崇拜毫不掩饰,乔子执突然觉得穿警服也不错,于是脱了牛仔裤,皮带换到警服裤子上,当着她面往上穿裤子,斜坏着笑,咔哒咔哒系皮带。
阮慕斯一脸花痴相,被痞帅的乔子执迷得不行。
当天乔子执早下班了一小时,带阮慕斯出去约会,俩人手牵手走在步行街上,边商量晚饭吃什么。
乔子执就穿着早上那套警服,阮慕斯穿着白色羽绒服,相比较乔子执穿得太少,他就一件衬衫一件警服,阮慕斯问他,“你不冷吗?要不要把车里的你们冬天的警服拿出来穿上?”
乔子执身体好,抗冻,他连冬天都很少穿羽绒服和呢子大衣,连风衣都穿得少,闻言抬手搂着她肩膀,俩字回答,“不冷。”
阮慕斯安全感简直爆了棚,抿着小嘴儿乐得不行,但还是有些担心,“你穿警服约会没关系吗?让你们去商场什么的吗?”
乔子执一脸无所谓,“不行就受处罚,我怕谁?”
“你这样不太好吧,没有纪律啊,田科长不骂你吗?”
“骂就骂,挨骂又不痛不痒的。”
阮慕斯:“……”
阮慕斯一脸你在警校的时候怪不得总打架差点被开除的忧心表情。
乔子执乐了,牵她手带她走进一家小餐厅,“逗你呢,我在法医部门犯错无所谓,但纪律还是要守的,不会给警察抹黑,在小地方吃饭没事儿。”
阮慕斯剜了他一眼,又觉得被耍不解恨,跺跺脚,踩他皮鞋。
乔子执笑着勾住她肩膀,落座点餐。
俩人坐下吃饭没多久,阮慕斯接到田科长电话,田科长声音带气,气得不行,“小慕斯啊,你快劝劝乔子执,他非要辞职,辞职报告都给我递上来了,这什么毛病,说什么也不为人民服务了,本来就缺人手,他还跟我耍脾气,你好好劝劝他。”
阮慕斯一脸呆滞地看着乔子执,“哎,好,好。”
挂了电话,乔子执了然挑眉道:“田科长?”
阮慕斯跟着皱眉,“你要辞职吗?你是冲动决定吗?”
“我都多大人了,我还冲动辞职?”乔子执一点儿不在意,“认真的。”
阮慕斯立马急了,“不行不行,你别辞职,是因为我生病你没照顾好吗?小师父你别辞职,我知道你喜欢做法医的。”
乔子执看她急了,揉她脑袋说:“急什么,我辞职跟你没关系,是为以后考虑的,法医这行业,不仅辛苦,工资还少,你不怕我三四十岁就累得跟老头似的?”
“你肯定不是怕累,你要是怕累的话,你早就不干了,我陪你的这几个月,你从来就没叫过苦,”阮慕斯急得眼眶都红了,再一眨眼就能落下泪似的,“小师父你别因为我就辞职,是因为我这段时间状态不好所以你想辞职吗?”
阮慕斯真急哭了,她特怕乔子执因为她而放弃他所热爱的工作,乔子执一时沉默,也真没想到她能这么个反应。
他知道她这段时间睡眠质量差,压力大的甚至都已经开始掉头发。
敲键盘敲得腱鞘炎复发,却又删了大半部分,文字有生命,她情绪不好,写出来的东西都是死的。
她脾气倔,他给她的银行卡,她一分没花,估计连余额都没去查过。
他想给她安全感,但又似乎无论他怎么做,她都没办法回到以前一样。
乔子执抬手擦她脸颊,她脸上的泪烫他手指,“哭什么,辞职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