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曲靖给支走?!赶紧去解剖室看看她去!”
乔子执掀开眼皮,眼角有点儿黏,似是睡了很熟的一觉。
终于睁开眼睑,他仰视着面前站着的他的师父,缓慢地打了个哈欠,歪头道:“我出来前问她怕不怕了,她说不怕。”
“她能不怕吗?!”
“她不是要写作么,我这是让她体会实习生的感受。再说,我还没让她去现场呢,看个尸体怎么了?”
“你别在那儿给我瞎扯,要不是我打电话问她在哪儿,我都不知道,”田科长把乔子执白大褂劈头盖脸砸下去,“你赶紧给我过去,吓坏了小姑娘,你能负责吗你!再带她去吃个饭,听没听见啊你?!”
*
乔子执再次换上解剖服,叫上曲靖,去解剖室。
曲靖临推门之前,问乔子执,“大乔,她能不能在里面哭呢啊?你这事儿办的忒不厚道,她如果哭了,你哄哄她?”
乔子执斜睨着眼,“准哭着呢,但我不哄,爱哄你哄。”
曲靖轻声推开门。
然后,他身后的乔子执歪了下脑袋,解剖室的画面有些出乎他意料。
小姑娘正举着手机,看一眼手机,看一眼尸体,外露的眼睛,明明有惧意,有些怕,又强迫着自己去看,惧意里还染着认真。
乔子执大抵上是觉得这不符合他对事件的预期方向,忽然侧腿,猛地一脚踹门,骤然发出巨大声响——
砰——
阮慕斯正聚精会神看手机里的解剖图片讲解,巨大的声响骤然出现,她吓得手一哆嗦,手机扔了出去,同时吓得闭上眼睛,嘴里崩溃大叫:“啊啊啊——”
乔子执“啧”了声,他对现在这个反应预期,满意了。
曲靖回头瞪了眼乔子执,又忍不住笑,朝阮慕斯走过去,“别怕别怕别怕,是碰着门了。”
阮慕斯好半晌才恢复过来,可还是吓得心脏还在噗通噗通。
这若是平时,她肯定不能大叫,她能忍住,可这是解剖室啊,面前还有个尸体呢,本来环境就阴森恐怖,她还在全神贯注地看手机,突然出现的声音效果简直如震天雷声。
阮慕斯吓得眼泪都在眼眶转来转去,眼睛泪盈盈的。
乔子执复拿起电动开颅锯,睇她一眼,“你叫什么。”
阮慕斯抹了把眼睛,声音还有些哆嗦,努力藏住一瞬间涌起的委屈,“被,被吓到了啊,就,就叫了……”
乔子执下巴微扬,眼角微眯,又涌出不耐烦的劲儿,“我问你叫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啊?哦,我,我叫阮慕斯。师父您叫我慕斯就,就……”
阮慕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师父打开电动开颅锯,噪声响起,打断她说的话。
就,就好像他懒得听她废话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慕斯:“宝贝女儿啊,你爹他年轻的时候不是中央空调,脾气也臭,就对喜欢的人好,要不是我走进了你爹心里,我得被他气死。”
小山竹:“那妈妈你后来有报复爸爸吗?”
慕斯:“有呀。”
哈哈哈哈哈哈小师父从此开启怼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日子。
55、番外2太酷了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曲靖笑道:“大作家, 这是你做的?”
这具尸体,跟乔子执和曲靖离开前, 发生了些变化。
尸体, 是裸着的男性尸体,而他重要部位, 被人用一块纱布给盖上了。
这是阮慕斯跟这具尸体共处两小时后,对尸体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找到纱布, 盖上去。
也是她这辈子第一回完完整整的见到真实的男性的生|殖|器。
此时盖面巾纸的那个人正憋得满脸通红地站在乔子执面前, 听曲靖半分不控制的笑声。
阮慕斯脸微红,被曲靖笑得更尴尬了, 她在心里默念:千万别揭开别揭开。
下一刻, 冷酷师父抬起手。
阮慕斯:“!!!”
她在内心大喊:求求你别揭开别揭开!!!
冷酷师父淡道:“学一行, 干一行, 这都不敢看?”
他手落在纱布上,揭,揭开了。
阮慕斯:“……”
*
男性尸体是无人认领的尸体, 所以是正常程序的尸检工作。
阮慕斯面对这具男性尸体已经两个小时,再看到他脑袋上半部分被剥了皮,翻卷盖着眼睛,大脑血淋淋的样子, 已经稍微免疫了些, 乖乖地站在一旁,看乔子执的手法,在自己的灵感记录本子上写写画画。
乔子执解剖过程做得不紧不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