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意思……
“啪——!”
灯光打下,幕布缓缓拉开,第二幕戏,正式开始。
宽敞木塌上,沉睡着一名精壮的年轻男子。一名身线极为风流有致的女侍从,低眉顺眼地跪在塌边等着主人醒来。
别的少女跟她一比,总显得格外寡淡一些,无味一些,这少女更妖娆,更浓郁。
一旁,下等仕女们早就准备好主人洗漱的水和衣物。
按照之前排练的,“金木郎”还有三秒就要起床,苏臻数着数,正准备着给他穿鞋,忽然头顶投下来一片阴影。
苏臻还没有反应过来,从塌上伸来两只手,一左一右把住了她的细腰,施力,腾空。
“啊!”
每个人都有麦,苏臻也有。
苏臻心里一个冷颤,等她再回过神来,已经被环着带上了塌,被男人牢牢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两腿被男人死死地压着。
被带离地面的时候,苏臻本能反应,两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无限贴近他。
顾清让嘴角扬着坏笑,看着惊魂未定的苏神,缓缓地俯下身来。
苏臻惊魂未定,张着唇剧烈喘息,闭上眼睛,她能感受到男人的脸离她越来愈近,如小扇子的睫毛轻轻颤抖。
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揪出一个麻花。
苏臻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嘴唇上,却不料,峰回路转,一个冰冷的硬质的东西贴着她的脸颊。
苏臻睁开眼睛,是一个环形玉佩。撑在她上方的拿着它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她的脸。
男人胸腔里发出了两声愉悦的笑声。
分不清那是顾清让还是金木郎的笑。
苏臻羞得满脸通红。
她还以为他要……
淡笑着的“金木郎”倏然起身,赤着脚走到洗漱台边,宽袍大袖,一派风流不羁的样子。
苏臻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顾清让……顾清让这个混蛋!
难怪跟她说别紧张!难怪!
苏臻捂着不断上下起伏的胸口,缓缓从塌上歪斜地支起身起来,下榻的时候,好在裙子下摆大,挡住了她因为腿软而轻微的踉跄。
苏臻笑得娇羞欢喜地看着洗漱的主人,迈着小碎步到了金木郎身边。
不能紧张,要笑,身为下人,被主人亲近了要笑……
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也要笑!
美艳侍女娇羞地笑着,低着头,从小丫鬟手上拿过外袍,一个袖口一个袖口地给主人穿上。
那侍女几乎一直垂着头,嘴角有一抹欣喜的笑意,动作十分轻柔地给主人系衣带。
两人贴得极近,远远看着,那侍女就是游离在“金木郎”怀里。
“金木郎”爱怜地将一只手搭在了侍女的腰间,无声地将人拖得更近,两人立刻贴在一起,目光贴着侍女的身线移动,两人之间涌动着一股让人口干舌燥的暧昧。
观众们再一看“金木郎”穿上的衣服的样式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这不是普通的侍女,两人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
古代版情侣装啊。
这出戏倒是排得很生动。
苏臻脸都快笑僵了,依旧兢兢业业地完成着自己的戏份,腰间还有一只不安分的大手,时时刻刻挑动着她脆弱可怜的神经。
好在顾清让不能说话,只是他的眼神已经够放肆了。
总算熬到了顾清让放手,灯光打向另外一边,苏臻他们退下舞台。
苏臻一头的汗。
下楼梯的时候,苏臻脚软踩在裙摆上,差点摔跤。好在跟她一起走的男生扶住了她。
男生拽着苏臻的臂膀扶稳她之后立刻撒手,夸张地后退,好像苏臻是什么沾不得的病毒一样。
“谢谢。”
苏臻的声音有些沙哑,如同大病初愈的人一样,软软地却透着别样的诱惑和脱力的虚弱,却别样的好听。
那男生胡乱地点个头,红着脸快速走掉了。
远离了苏臻后,后怕地拍拍自己。
这个苏臻也未免太妩媚了吧。真是难为顾学长,跟这样级别的尤物对戏却可以做到坐怀不乱,果然男神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这么一想,对顾清让的崇敬之情就更加泛滥了。
苏臻的背后都是汗,手里也是。
“不错不错,完成得很好。”老师过来拍拍苏臻的肩膀,“还是清让对戏剧研究得透彻,做得好。”
苏臻不想听这些顾清让迷弟来评价顾男神有多么优秀,她还要赶着去换第二套衣服。
苏臻刚才太过害怕,一下子心绪十分吃力。
第二幕结束,顾清让等一众演员下场。顾清让脸上再没有戏中人物的风流放荡之感,整个人严肃清冷。
显然,他把戏和他自己分得很清楚。
苏臻根本靠近不了顾清让,他一下台就被化妆老师簇拥着拉去换衣服补妆容。
苏臻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么需要跟顾清让交流一下。
后台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准备。
第三幕已经开始,正派的年度大会已在舞台上开始。
顾清让换了衣服,站在离舞台最近的地方。看见苏臻,他极为自然地拉住了苏臻的手,脸上依旧严肃没有表情。
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就要上场。
“顾……”苏臻刚想张口,就被老师看了一眼。
苏臻扭头看着顾清让,被他握在手里的小手微微挣脱一些,拉拉他,没反应。
此时的顾清让,标准的闵恩高冷男神的样子。
苏臻扯他,他也好脾气地只是温润地看着他。
苏臻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她不死心,小手一下下勾着顾清让的掌心。
顾男神竟然转头不看着苏臻了,表情严肃地看着舞台。
一瞬间苏臻荒诞地以为自己又穿越了,面前这个清俊雅正的年轻男人,不是那个压着她肆意妄为的顾清让,而是里从头到尾都高冷得难以靠近,最终置原主于死地的禁欲男主。
她竟然生出来了亵渎了高岭之花的淡淡负罪感。
她是疯了吧她……
演员们都已经就位。
“起!”
名门正派的大会,酒过三巡,憨意正浓,舞台上大鼓敲了三下,灯光由明黄变暗紫,反面人物们粉墨登场。
天空上撒下了无数的粉色花瓣。
“谁!”还清醒的正派人士纷纷拔剑,一出场,剑拔弩张的意味已经浓厚。
“在下金木郎。”
清润无波的声音还在半空,人却已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正派人士们敌对地看着来人。
来人青壳色光头,眉目妖气,异域风情,宽衣大袍,赤脚而行,脚腕带着叮铃作响的脚链,手里牵着一个媚眼勾人的女子,亦步亦趋。
这一对璧人,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正派们中规中矩的衣服,怎么比得上反派风流不羁的浓郁。
秦小萌眼睛都亮了。
这样的顾清让,竟然比平时还吸引人。
“金木郎”拉了一把椅子“啪”地撩袍坐下,苏臻悄悄站到他身后。
一番你来我往的交手之后,正派的小师妹,明艳大师姐等纷纷站到了男主林潇的身后。
但是,如果有眼睛尖的第一排观众会发现,戏份较重的这两位女性角色,不说对“金木郎”嫉恶如仇,反而透着一股欲语还休的意味,想看不敢看的同时,硬生生要演出厌恶的味道,显得十分怪异。
“倒茶。”
苏臻在“金木郎”身后盈盈一拜,素手倒茶。
“金木郎”言语如刀地冷嘲热讽正派们,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们,视线全程贴着自己带来的美艳女子,将他们无视彻底,态度狂放至极。
“金木郎”将侍女从身后拉到身前来,示意她给自己捶腿。
有了第一次被突袭的经验,苏臻对顾清让在她锤腿时的抚摸,僵硬了一瞬间之后,很快放松下来。
她半跪在顾清让身前锤腿,脸几乎冲着他怀里,呼吸着的都是顾清让身上冷冽如竹的味道。
这一幕戏,两人本来就有一点肢体接触,但抚摸什么的剧本上绝对没有。
苏臻脚一软,两腿都跪了下去。
好在幅度不大,她又是个人肉背景,没人注意到。
“金木郎”勾唇一笑,更显异域风情的浓烈,大掌竟然握着苏臻的手渐渐上移。
苏臻原本是敲着顾清让的膝盖往上一点,被他带着到了大腿中上部。
苏臻背对着观众的脸涨得通红。“金木郎”是斜坐着的,向着苏臻,这样一来,苏臻几乎像是跪着靠在他怀里一样。
手下是顾清让硬邦邦的大腿,苏臻敲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没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