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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桑稚说，“周一到周五的课表都是满的。”</p>
“自己注意休息。”</p>
“哦。”</p>
又过了一会儿，段嘉许慢条斯理地问：“还有去找那个男狐狸精吗？”</p>
“……”桑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问这个干嘛。”</p>
段嘉许笑：“随便聊聊。”</p>
桑稚没吭声，继续玩手机。</p>
段嘉许：“你说的那个人，是你们学校的？”</p>
桑稚老实道：“不是。”</p>
“那你还能认识谁？”</p>
“……”见他没完没了了，桑稚有点怕会露出破绽，熄了屏，磕磕绊绊编着谎言，“就，我在校外认识的。”</p>
段嘉许：“这样啊。”</p>
桑稚松了口气，看向窗外。</p>
段嘉许又问：“怎么认识的？”</p>
“……”</p>
窒息了。</p>
他到底哪来那么多问题。</p>
桑稚硬着头皮，中规中矩地说：“出去玩的时候认识的。”</p>
段嘉许：“在哪认识的？”</p>
“好像，好像是，”桑稚迟疑道，“酒吧吧，我学校附近的酒吧……”</p>
段嘉许看着前方，想到再次跟她见面是在ktv的小门外。他忽地弯起唇角，慢慢的，放出了个鱼饵：“是吗？我怎么听你喝醉的时候，说是在ktv认识的。”</p>
“……”桑稚愣了。</p>
她还真说了什么吗？</p>
她！真！喝！断！片！了！</p>
桑稚吓得有些说不出话。她没敢看他，舔了舔唇，改口道：“哦，好像确实是ktv，我记错了。”</p>
沉默了好几秒。</p>
而后，桑稚听到段嘉许突然笑出了声。</p>
桑稚立刻看向他，有些心虚：“怎么了。”</p>
段嘉许还在笑，带着浅浅的气息。他的心情似乎极好，桃花眼明而亮，稍稍扬起：“没什么。”</p>
“……”</p>
“就突然觉得，”段嘉许勉强收敛了笑意，低声道，“你钱飞哥还挺聪明。”</p>
“……”</p>
第45章 藏不住</p>
怎么就扯到钱飞哥了？</p>
聊着聊着天, 就突然觉得他聪明。</p>
桑稚完全摸不透他的想法，只能附和般地点了点头。她沉默着, 又点亮手机, 在微信的通讯录里找到钱飞。</p>
想问点什么，又感觉自己从没找过他, 突然因为这事儿去找他好像有些奇怪。而且他跟段嘉许关系好, 估计也不会轻易告诉她。</p>
桑稚决定自力更生，努力思考着这几句话的逻辑性。</p>
她想了好一会儿。</p>
真想不到有什么关联。</p>
不过。</p>
桑稚突然反应过来一个事儿。</p>
她为什么要乖乖回答他的问题？</p>
她为什么要像犯人一样乖乖地被他审问？</p>
这事情好像也跟他没什么关系吧。她为什么要编谎言回答, 直接保持沉默，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吧？</p>
意识到自己刚刚傻乎乎的反应, 桑稚闷闷地吐了口气。总觉得好像是掉进了个坑里, 郁气半点没法宣泄, 只能自己憋着。</p>
下一刻，段嘉许漫不经意地问：“怎么喜欢上的？”</p>
桑稚趴在车窗上，看都不看他。</p>
半天没等到她的回应。</p>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不悦, 段嘉许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平静地说：“一会儿都是不认识的人, 会不会觉得不自在？”</p>
桑稚语气硬邦邦的：“不会。”</p>
段嘉许：“如果不想呆了就跟我说。”</p>
桑稚：“哦。”</p>
段嘉许用余光扫了她一眼，问道：“话怎么这么少？”</p>
“不少。”桑稚看着外边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憋半天还是没忍不住说, “还有，我不是有意见的意思，我就提醒一下。你可能没注意到，是你的话太多了。”</p>
“嗯？”</p>
“我真不是有意见的意思。”桑稚板着脸, 刻意重复了一遍，“你要想继续说也行，我就只是提醒一下。”</p>
“……”段嘉许又笑出声，“我话多啊？”</p>
“嗯。”</p>
段嘉许虚心请教：“哪儿多？”</p>
就这一路，桑稚被他问了几百个问题。她有些不耐烦了，猛地转过头说：“你能不能别再说疑问句了。”</p>
段嘉许挑眉，下意识道：“为什么——”</p>
桑稚盯着他，明显要炸了。</p>
没等她说出话来，段嘉许又慢条斯理地补了两个字。</p>
“——句号。”</p>
“……”</p>
聚餐的地点就定在上次段嘉许和桑稚排了半天的队，最后因为那意外，还是没吃成的那家火锅店。</p>
其他人基本都已经到那了。</p>
三张方形的桌子被拼在一块，组成一个大桌，锅底也有三个。桑稚粗略地看了眼，大约有十来个人。</p>
角落还空着两个位，应该是特意留给他们的。</p>
桑稚还看到了之前在机场见到的那个女人。</p>
其中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瞧见，笑嘻嘻道：“段哥，你来的也太晚了吧，我们这都开始吃上了。”</p>
段嘉许淡笑着解释：“接人。”</p>
寸头男：“女朋友啊？”</p>
闻言，段嘉许侧头，看了桑稚一眼。</p>
而后平静地说了两个字：“朋友。”</p>
“……”听到这两个字，桑稚愣了下，镇定自若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被段嘉许带着走到最靠里的位置坐下。</p>
她伸手拆着餐具，有些心不在焉。</p>
他居然，说的是，朋友。</p>
居然，不是，妹妹。</p>
桑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很快，坐在桑稚对面的男人把菜单递了过来，笑道：“你们看看还要不要加点什么。”</p>
段嘉许在桑稚旁边坐下：“你看看要吃什么。”</p>
桑稚点头，扫了眼，随便加了几个，而后把菜单推到段嘉许的面前：“嘉许哥，我想去个洗手间。”</p>
“出去往左走，”段嘉许说，“自己能找到？”</p>
“嗯。”</p>
“那去吧。”</p>
火锅店内没有自带厕所，但商城每层楼都有配一个。桑稚跟段嘉许来过这个地方，对这层楼还有些印象，没一会儿就看到了厕所的位置。</p>
桑稚走进去，上了个厕所，从隔间里出来。</p>
一出来，就看到段嘉许口中的“上司”站在其中一个洗手台前。</p>
桑稚的脚步停了下，莫名有一丝的尴尬，很快就走了过去。她打开水龙头，礼貌地跟她打了声招呼。</p>
女人抽了张纸巾擦手，温柔道：“你是桑稚吧？”</p>
“……”桑稚点头，“嗯。”</p>
“我叫江思云，你叫我江姐就行。”江思云笑了笑，“我之前跟嘉许去机场接过你的，还记得我吗？”</p>
桑稚忙道：“记得的。”</p>
江思云：“在这边读大学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