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人抬起双手,打算先来个巴掌给贺时莲颜色瞧瞧时,贺时莲任命的闭起了眼。
可预料中的疼痛却久久不至。
“你、你你是什麽人,放手──”
贺时莲听到声音,悄悄睁开眼睛,画面依旧因为药效的关系,有些朦胧,但她确实看到了,有另外一个男人抓住了那意图侵犯她的男人的手。
她心下稍安。
可随即又提心吊胆了起来。
因为她很清楚的听到了,在二楼这片相对安静许多的地方,男人手腕处,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抓着她的男人松了手,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放手!放手!啊嘶──”
贺时莲看到,男人放手了。
她用力眨了眨眼,发现此时自己好像能看清楚些了。
视线稍微往下,便见那原先捉着自己的男人,居然毫不顾及形象的瘫倒在地,身子抖啊抖的,一张脸上布满汗水,倒吊的三角眼里,满是惶恐。“你到底是什麽人?”
声音里的害怕,让贺时莲的心不安的颤了颤。
然後便看见,男人抬起了修长的腿,踩上了躺在地上的男人的胸。
贺时莲往常只有在电视剧中才会看见的景象,而今就在自己眼前上演。
她吞了口口水,想离开,偏生又动不了,只能无助的倚在墙壁上,眼睁睁的看着几乎像是默剧一样,却让贺时莲感到心惊胆颤的画面。swisen.
男人的鞋尖辗了辗。
躺在地上的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像猫逗老鼠一般的态度,终於让处在恐惧中的男人,发出了尖锐的求饶。“求、求求你,不,求您,求求您,饶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啊啊──”
凄厉的尖叫声伴随着的是急促、粗重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已经经过了很漫长的一段间,又似乎只不过是弹指之间,那始终占据上风的男人终於开口了。
“滚。”
简洁俐落的一个字。
早已躺在地上哀哀呻吟,直不起身子来的男人就像得到了什麽赦令一般,动作异常不协调却仍旧迅速非常的爬了起来,他似乎对着站在他身前的男人说了什麽,但因为声音太小,贺时莲并未听清。
只是男人最後在经过她身边时对她投来的眼神,贺时莲想,自己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
那是一种恐惧,恨不得低到尘埃里的恐惧。
这份恐惧不是对於她,而是对於男人。
现在,在这彷佛看不到尽头的长廊上,就站在离贺时莲不过几步距离外的男人。
男人此时,终於抬头看向贺时莲。
那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庞也终於有了清晰的轮廓。
贺时莲用力地眨了眨眼,一时间眼前就像乌云散去,竟是能清楚的瞧见那男人……不正是方才在大厅中央弹钢琴的男人?
贺时莲心中涌起惊滔骇浪,直觉告诉她现在就该立刻离开,可当肢体稍微一动,方才眼里的清明就彷佛场幻觉般,脚下一软,一个不稳,人又是跌坐到了地上。
温度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又上升了许多。
贺时莲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脱衣服的冲动,奈何脑子逐渐模糊,手指就像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忍不住将方才在挣扎中已显得凌乱不整的衣衫又往下褪了些。
热,当真是太热了。
贺时莲发现理智正在逐步远离自己,她伸手到大腿处,用力掐了一下自己,可脑子仍旧糊的像团浆一般,除了热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然後,她听到了脚步声响起。
一双漆黑的男款尖头皮鞋落在自己面前。
长夜漫漫。
这间坐落於市中心,承包了整栋商办大楼一到四层的高档酒吧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可在四楼那被视为神秘禁区,仅仅只有三间房间的其中之一间客房里头,却是安静非常。
然而,随之而来的一句怒吼打破了这并不寻常的静谧。
“你说没办法?”梁衍冷笑了声。“这药不就是你调出来的你没办法解?没办法解你怎麽还敢卖?嗯?”
“徐、木、生,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对面的男人认怂了,直接将电话给掐断。
听着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嘟嘟声,梁衍真是要被气笑了。
他正欲起身,偏生这时一双手环上了梁衍的脖子,将没有防备的男人猝不及防的拉回了床上。
女人的手很美,上好玉器一般白腻的颜色,鹅黄的灯光照在上头,映出优美流畅的线条,她的手指修长,指甲却是圆润小巧的可爱,是自然的,嫩嫩的没有经过装饰的淡粉色。
这是一双能挑起梁衍性慾的手。
光是想像着双手的主人捧起自己的肉棒,亦或让肉棒穿插在十指圈成的圆中运动,梁衍的下身就硬了。
可是他一贯不碰来路不明的女人,这原则,自成年开荤後到现在十多年了尚未因为谁而打破过。
梁衍想让女人松开环着他不放的手,奈何手只要一被拉下,就又会立刻攀上他的身体,如八爪章鱼一般,不轻易放弃。
“该死。”梁衍觉得自己平生的耐心都要耗光了,终於忍不住用了点技巧,将女人的手腕掰了下,整只手给扯了下去。
他起身,打算直接打电话叫认识的医生过来。
可就在转过身子的时候,却不期然对上躺在床上,衣衫松松垮垮,披了件梁衍想法设法给她披上去的西装外套,满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贺时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