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如回去看看靖王书房里的那本民间故事。
云浅合上书页正打算往回走,书画就从那里急急的走了过来。
“小姐……”
书画看着云浅,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
云浅很少见她这样。
“小姐您看看这耳环。”
书画说完就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盒子,这盒子云浅认识,就是刚才林婉清送给她的。
云浅愣了愣,不明白有什么问题,从书画手里接过盒子,刚打开一看,就明白了书画为何会是这幅表情。
这耳环很熟悉。
赤金镶宝耳坠,顶端一颗品相极佳的宝石,下衔一只展翅欲飞的镂金蝴蝶,蝶翼上小小一排细珠,衬得那不足一寸的小物流光溢彩,十分灵动。
与在太行山上,靖王送给她的那对耳环一摸一样,只不过这次的宝石是蓝宝石,而靖王给她的那对是红宝石。
那副耳环她记得是用一碗羊肉汤换来的,道观里的人找了一个理由说是恭喜她乔迁之喜。
如今,林婉清又拿了一对,用来对她陪礼道歉。
“小姐,林姑娘怎么也有这么一对耳环?”书画见云浅也认出来了,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当日靖王爷送给小姐的,款式同这个一摸一样,这……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书画不明白,云浅更是不明白,但这也没有什么,林婉清自来都是和他们几个一起长大的,说不定,其他两人手里也有这东西。
“不要想太多,给了就收着吧,款式相同的东西多了去了,还能追究个根底不成?”云浅对书画说完,就往屋里走了。
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有件事忘记了对林婉清说,自己云府的那位妹妹先她一步嫁到了安王府,云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不过,本想与林婉清说,以后莫要与她置气,可一说起话来竟是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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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云浅让静月打听云珠的事情,两日之后才有了回信,云浅一看静月的脸色就知道,云珠在安王府上没讨到什么好。
“听那边的消息说,云儿小姐过的日子,如今连个下人都不如。”静月说的兴奋:“新婚夜里就被王爷赶出了新房,这么丢人的事恐怕没有几个人有经历过,外面传的倒是好听说安王爷在婚房里歇了一宿,还让底下的丫头替他备了几次水,可当夜在云珠房里值夜的丫头们谁不清楚,那是安王故意在收拾她,臊她的。”
“这事本来就够丢人的了,可云珠却依然看不清自己的地位,非得门前门后的去拦截安王爷,说王爷不能这么对她,安王爷性子本来就暴躁,当场就命人将她锁回了屋子,关了两三天才放出来,期间就剩了一个她的陪嫁丫头留在屋里伺候她。”
“都到这个程度了,按理说也应该懂得收敛才对,可人家云珠却耍起了小姐脾气,说丫头给她打的水不够热,屋里的炭火也不够旺,一番闹腾,那丫头又出来到处去找热水,找木炭,听府上的人说,也是看在她身边丫头可怜的份上,才没有破口大骂,反正就是,最后什么都没有拿到,那丫头空着手回去,免不得又被云珠一通数落,说她是个没用的东西,屋子里闹出来的动静隔了几间屋都听得到。”
听静月这么说,云浅眼里波动了一下,在云府的时候,虽说几个姑娘都是庶出,可该有的从没有短过她们,木炭热水这些哪里用得着她身边的丫头操心,都是管事的按日分配好了的,如今嫁到安王府,突然一下子差别这么大,连云府都比不上了,云浅多少也能理解云珠那样一位自视高贵的人,心里会崩溃成什么样。
都是自找的。
妾有那么好当?
权贵有那么好攀?
“安王最后还是看在云府的面子上,不想让事情闹大了,就将人放了出来,听说当时安王是手指着云珠的鼻子,厉声的警告她,不要再闹,要是再闹,就直接休了她。”
“话都说的这份上了,云珠的脸面也是彻底的没有了,之后也就不叫了,倒是自己将自己关在屋里,闷了几天,也不说话,丫头给什么吃什么,也不嫌弃炭火不够旺,水不够热了,下人们都说,安王爷这回总算是治住了她。”静月一口气就将自己听到的话,一一的说了出来,添了几下唇瓣,都有些发干。
这些天,她费的口舌可不少。
“书画,去拿十两银子给静月。”
听完了静月的话,云浅回头就吩咐了书画。
云浅说完,书画和静月都吓了一跳。
静月是又惊又喜,书画则是有些不乐意,十两银子未免太多了。
“托人办事,总得花银子的,如今我又不缺这些,出手大度一点,别人办事也就更加利索。”云浅见书画还站着,就耐心的对她解释。
前世静月最后背叛了自己,多数的原因还不就是因为钱,那时候云府虽然还是如日中天,可自己却是穷到了骨子里。
重新来过,既然静月还没有生出想背叛自己的心,又何必给她机会,让自己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