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
这要是没有相锦的操作,他当然不用担心。
可是相锦……
诸鹤虽然有些不明白相锦到底是为什么要和晏榕过不去,但他依旧能从相锦的语气里听出来——相锦是真的想弄死晏榕。
可是比起晏榕,鹤鹤更想弄死相锦。
而且就算自己和晏榕两人之前也有挺多不愉快……但是也不至于就放着晏榕去死。
晏榕那么年轻,那么受老百姓喜欢。
虽然……折腾自己的时候时间又长又狠,但……
诸鹤一边纠结,一边又在漫天黄沙中被吹了好一会儿。
最终他长长叹了口气,对来喜招了招手:“去备马,我们上城墙看看。这么久了,也该有个结果了。”
来喜一惊,赶忙劝道:“王爷,您要不要再考虑……”
“不必。”
诸鹤捏捏眉心,面上终于流露出一分有些急促的神色,“也不用整合骑兵了,来几个人跟我走就行。”
来喜被诸鹤的心血来潮吓得半死,却又不敢跟诸鹤拗,只得匆匆按他的吩咐照办,自己也牵马跟在了诸鹤身后:“王爷,奴才听说那北狄正要攻城啊,陛下要是知道您往城墙上去……”
“知道,所以咱们走快点。”
晏榕不在军中,诸鹤就是活生生的山大王。
他骑着马撒腿轿跑,来喜赶忙小心翼翼的打马追上,琢磨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王爷……您这是在,担心陛下吗?”
见诸鹤面上似乎没有生气,来喜鼓足勇气,抓紧又跟上了一句,“您喜欢上陛下了吗?”
诸鹤:“?”
诸鹤被来喜问得一怔,马鞭一甩,险些从马上掉下来。
来喜登时被吓得神魂俱裂,好在诸鹤动作灵巧,很快将自己捞了回来,稳稳的重新坐回了马上,扬鞭向前。
来喜有些失望,觉得方才的问题恐怕终归还是没了答案——
而诸鹤却在这时匆匆回了头,像是偶然想起,又像是以此作为掩饰般的轻易问过:“什么叫□□他?”
来喜一下被问懵了,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先回答起。
他只得打马再一次追上诸鹤,在颠簸的马背上充分转动大脑,解答问题:“王爷说笑了,这个哪轮得到奴才来解释。您看陛下对您便可见全然。”
诸鹤越发茫然,连脑袋都扭了过来:“哈?晏榕?他喜欢我,他喜欢上我还差不多!”
来喜:“……”
在某一瞬间,来喜觉得陛下的确有些可怜。
所有的努力和付出并没有在诸鹤脑海里留下印记,反而显得轻描淡写。
“王爷,不是这样的……”
来喜握紧缰绳,艰难的赶在诸鹤身旁,语气在凌厉的风声中显得起起伏伏:“陛下关注您的一日三餐,连每一道菜都是亲自挑选,生怕您不喜欢。您用过的所有用具都被陛下珍放在御书房内,您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举世的珍品,皆是由陛下的私库出资采买。您的身子每次受凉风寒,陛下都忧心无比……”
诸鹤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开口说话。
“王爷,奴才以前曾听过一句土话,说出来也不怕王爷笑话。”
来喜还以为诸鹤有所松动,又立即道,“这话是说……如果有一个人不厌其烦的关注您的三餐饮食,身体康健,是否开心,日夜伴您左右,那这个人一定爱您入骨。”
诸鹤皱了下眉,转过来看了来喜一眼,随即摇了摇头:“这是你们的想法。”
突然垮台的来喜:“?”
诸鹤并未注意到来喜面上的错愕,而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以前也有个人每天都给我做饭,洗碗,洗衣服,还督促我练功,带我出去玩,但是那个人一点都不喜欢我……我有一次看他洗澡,他还让手下来打我。”
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