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出去了。”
这人!
竟然用自己光着上身当威胁!
苑晓阳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T恤脱下交给陆朗,而陆朗也把自己的连帽卫衣给了他,两人互换衣服。
陆朗穿的连帽卫衣是厚厚的长袖衣服,本身便很保暖,上头又带着陆朗的体温,整件衣服暖呼呼的,苑晓阳穿上去觉得自己就像被陆朗抱着似的,一点也不冷了。
他既感激又不好意思地看着陆朗,说道:“这样不就换你冷了吗?”
陆朗已经穿上了苑晓阳的衣服,今天苑晓阳穿的T恤比较宽松,但穿在陆朗身上就成了普通大小。苑晓阳看他穿得这么单薄,忍不住担心他。
“你觉得我会冷?我今天穿那件衣服只是为了好看,不是为了保暖。”陆朗拉着苑晓阳,和苑晓阳一起走出厕所,“而且不是还有你吗?小羊造型的暖炉。”
小羊暖炉忙点头,自觉地往陆朗身边再靠过去一些,认真道:“那你靠近一点,冷的话就抱紧我。”
“……”听到这话,陆朗眼睛瞪大了。这小子是在诱惑他?
然而他看着苑晓阳,就见苑晓阳的表情非常认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其实挺暧昧的。
好啊,这头小羊老是这样不自觉地诱惑他,实在太不道德了。
陆朗一手把苑晓阳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这头坏小羊,必须抱紧处理。
第69章
那天两人回家后, 都开始在心底暗暗倒数着期中考的来临。
陆朗不说, 但苑晓阳也心知肚明,只要结束了期中考, 他们两人的关系就会产生变化。
对于那天的到来, 苑晓阳既是期待, 又是紧张。
而另一边的陆朗也有着同样的心情。
期中考倒数一周, 陆朗开始卖命地学习,这几天他每天五点就起床了。起床后用冷水洗个澡清醒清醒,接着便开始学习,就连早餐时在饭桌上也要拿着篇古文背, 连一秒钟也不肯放过。
上课时就更不用说了, 这一周上课老师多半是讲卷子, 陆朗为了弄明白自己不会的每一道题,上课全神贯注, 甚至还会主动举手问问题,把那些以前教过他、或是听过他的恶形恶状的老师都给吓傻了。
以前的陆朗还耻于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改变,他明明是一个只会打只会闹的人,若是让别人知道他改了性子, 实在挂不住脸。但现在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苑晓阳可比他的脸要紧多了。
而下课之后,陆朗也不曾松懈,十点苑晓阳给他补完课后, 他仍一直学习到一点才肯睡。
终于,到了考前的那个晚上。
“你别太累呀。”苑晓阳伸手摸摸陆朗的头, “你看起来都瘦了。”
“不累,学习这种事怎么会累。”陆朗伸出左手去拉苑晓阳的手,拉着苑晓阳的手轻轻捏了捏。
时间不早了,苑晓阳很想多和陆朗待一会,但也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
他道:“十点多了,我得回去了。”
他这一说,陆朗立刻放下笔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苑晓阳按住陆朗,“你今天好好休息。”
“一会而已,我送你比较安全。”
“我还有什么好不安全的。”
苑晓阳知道陆朗累了一整个星期了,不想要让陆朗耗费体力在其他地方。
他看着陆朗的眼睛,笑道:“陆朗,加油,明天你一定可以的。”
陆朗被他这么一鼓励,眼睛都亮了起来。陆朗用力点点头,说道:“一定行的,你等我。”
陆朗将苑晓阳送到了自家门口,在苑晓阳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回去了,而苑晓阳也自己一个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秋天的夜晚,苑晓阳一个人慢慢走在路上。
这些日子陆朗几乎每天都会陪他回家,他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自己一个人走了,感觉竟是有些陌生。他走着走着,不禁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情。
还没认识陆朗以前他每天就这样一个人走夜路,其实他不是不怕,只是不得不走。
舅舅要上夜班无法陪他,而他自己下班也晚,每天回家都得到这种时候了。但他们为了挣钱,别无选择。
好在现在他有了陆朗。
苑晓阳家的那条暗巷已在视线范围内,只要走到那里,再通过那条巷子,就能回到他家那栋破旧的小楼。
忽然,一只狗冲了出来,朝着苑晓阳凶狠地吠叫。
那是一只土狗,身上没拴链子,正龇牙咧嘴地朝苑晓阳一阵狂吠,同时做出攻击的姿势。
苑晓阳吓了一跳,浑身僵住。
但他也只是僵了片刻,他很快便冷静下来,静静把书包拿到身前,以防被咬时一点防御措施都没有。
他没有直视着狗的眼睛,而是用眼角余光观察着狗的动静,接着慢慢地、慢慢地退后。
早知道让陆朗来陪他了……
不过还是算吧,陆朗要是被狗咬伤了,那他可会比自己被咬还要难过。
正想着,那狗又吠了一声,作势要扑上来。
苑晓阳又是一僵,但仍表现得很镇定,心里快速盘算着,现在他右手拿着包,如果真被咬了就先用右手去挡……他现在突然明白周强为什么爱在书包里放板砖了,就是能用在这种时候。
突然那狗又朝苑晓阳向前一步,眼看就要攻击。
“阿财!”有人喝了一声,似是狗主人发现自家的狗跑了。
那狗被这一喝,进攻的动作便停下来了。
“阿财!回来!”那人又喊了一声。
叫做阿财的狗犹豫了一下,接着朝着反方向跑了。
苑晓阳看着狗的背影,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了下来。太好了,幸好阿财今天不想吃羊肉……
危机解除,苑晓阳抬头看了一眼狗主人所站的方向。
阿财已经为到主人身边了,狗主人一边摸着阿财的狗头,一边也抬头朝苑晓阳这边看来。
这一看,两方都愣了。
苑晓阳只见那人有个一头夸张的红色爆炸头,身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链子,一条紧身的皮裤低得路出红色的四角裤。
苑晓阳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但他记得一清二楚,这是所谓的“残血”家族,那个曾经在附近勒索过他、又在湖边追的他落水的那群人。
苑晓阳不再侥幸地想这人没认出他来,因为他已经清楚看到,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对方表情也变了。
“公爵,站那干什么?”旁边又传来声音。
苑晓阳僵硬地将视线挪到一旁,只见一旁的小吃摊里,坐着四五个五颜六色的杀马特。
那群杀马特见那被叫做公爵的人看着苑晓阳的方向,于是也朝这方向看来,一看,他们的表情也变了。
苑晓阳很后悔,他应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