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到了嘴边的美味蛋糕掉在地上,徐媛媛惊呼一声,转过身,结结巴巴说:“我我我不是偷吃,我是客人。”
六姨太放肆打量她土得掉渣的打扮,说:“今天被邀请来的非富即贵,我看你穿的还不如我们家下人。”
徐媛媛局促地抓着皱巴巴的麻布衣服,低着头,脸通红,难为情地说:“我真的是客人,是安小姐邀请我来的。”
“安欣?”六姨太拧了拧眉,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徐媛媛。”
六姨太恍然想起:“原来你就是安欣那个最好的朋友。”
徐媛媛忙不迭点头。
六姨太见她一副被自己吓得话都不敢说的样子,自觉无趣,转身离开。
徐媛媛觉得浪费,偷偷把蛋糕捡起来,吹掉外面那层灰,趁人不注意塞进嘴里。
真是太好吃了!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精致糕点的徐媛媛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大厅中央那对男女终于跳完,围观的人捧场地热烈鼓掌。
隔着人群,六姨太看到安达贵和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说说笑笑,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涌上心头,她毅然决然转过身,踩着高跟鞋“蹬蹬蹬”折返回来。
听到动静的徐媛媛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六姨太气势汹汹的样子,以为是自己捡东西吃被发现了,脸上一阵惊慌,不小心被蛋糕噎到。
转眼的工夫六姨太到了她跟前,寒着一张脸问:“想不想跳舞?”
徐媛媛噎得难受,摆手示意自己不会跳。
六姨太抓住她一只手腕,勾唇妩媚一笑,说:“不会没关系,姐教你。”
徐媛媛还没把食物咽下去,就被六姨太拖到了大厅中央。
女人纤细的手有力地搂着自己的腰,两个人身体几乎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保守的徐媛媛何曾遇到过这种事?她又惊又羞,想阻止,可是喉咙被蛋糕堵着说不了话。她整个人处于一种懵逼的晕眩状态,被六姨太带着扭动身躯。
有人注意到这边:“她们两在干什么!”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看戏般看着两个跳舞的女人。
六姨太旁若无人地领着笨拙的徐媛媛旋转,收尾时故意停在安达贵面前。
徐媛媛一时没站稳,身体晃了一下。
六姨太抱住她,冲她眨了下眼睛,柔声说:“小心哦。”
徐媛媛全身上下红成煮熟的虾米,她慌慌张张推开六姨太的怀抱,在一片哄笑声中,只想冲出大厅找个地方躲起来。
一个伟岸的身形挡住了她的去路。
安达贵面色铁青地质问她:“你一个下人跑来这里做什么?”
徐媛媛还没说什么,六姨太一把将她拽到身后,说:“原来大帅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她是你宝贝女儿最好的朋友,不是什么下人。”
安欣忙跑过来说:“爸,她叫媛媛,是我朋友。”
安达贵并不关心徐媛媛是谁,他眼神如勾般锁着故意给他难堪的六姨太,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今晚是欣儿的生日宴,你为什么要抢她风头?还跟一个女的跳舞,你是觉得还不够伤风败俗吗?!”
看他吹胡子瞪眼,六姨太只觉得神清气爽,无所谓地耸耸肩,在他耳边说:“我没有和别的男人跳,已经是给足您安大帅的面子了。”
不等安达贵发作,她拉过瑟瑟发抖的徐媛媛,扯了扯对方身上破旧的衣服,摸摸那张紧绷的脸,啧啧嘴说:“长得倒是挺漂亮,就是穿得太寒酸,难怪一个两个误会你是下人。走,姐带你去换身漂亮的。”
“不不不用!”徐媛媛惶恐不及。
“她是我朋友,你不准带她走!”安欣生怕六姨太要迫害徐媛媛。
六姨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离开,她才不管徐媛媛愿不愿意,假装听不到安欣的话,半强迫地将人拖走。
徐媛媛起先还反抗,几秒钟后想通了,与其留在这里被人笑话,还不如早点离开。
她嗫嚅着:“姨太,您放手吧,我可以自己走。”
六姨太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逗她:“我是女的,你也是女的,两个女的跳舞,你害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