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让锁头上山，来山上露水重，也怕突然雨，锁头身子骨弱容易生病。这二来院子里还晒着药材。让锁头机敏，若天上雨了，就尽快把药材都收起来。

    这天里狗娃上山，平日里午时就会回来，这天天都黑了也没见回来。锁头已经将所有的药材都收好了，还顺手将院子扫了，依旧没见二叔回来。刚要门去村等，就瞧见抹白衣进了院子。

    锁头仔细看，可不就跟神仙般的铁蛋哥哥。

    铁蛋见了锁头，就忍不住伸手了锁头的小脑袋：“你二叔呢？”

    “还没山呢。”锁头见了铁蛋，阴郁的心扫而光，眉眼都舒展开了。

    铁蛋的眉头倒皱起来了：“他每天都这么晚回来？”

    “不，平日里午时就回来了，天这么晚了都没回来。”锁头有些担心，“我刚要去找，就看见您来了。”

    山上夜里更危险，正常人都会午十分就尽快从山上来。铁蛋明白，这怕了事。让锁头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走，人顺着村里上山的路网上寻。

    刚上山没走几步，就听见前面草丛里头有声音。铁蛋几步走过去，瞧见草丛里倒个人，扶正了看，人嘴唇青紫，面发黑，正迟迟没有山的狗娃。

    “狗娃？”铁蛋叫了两声，忙给他检查身，看见他脚踝处有黑的咬痕，被毒蛇咬了。

    狗娃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嘴里头念叨着什么，铁蛋也听不清。周看看没有人，铁蛋手上晃，就多来把手术刀，将伤十字划开，最后俯身，直接将毒了来。

    伤来的血都黑的，等血终于红了，铁蛋手上又多了瓶水，漱后冲洗了伤。铁蛋背起狗娃往回走。

    往回走的途，狗娃逐渐恢复了意识，感觉有人背着自己，虚弱的询问了句。

    “你谁。”

    “铁蛋。”

    这个名字，狗娃这个月来反复在心默念的名字。听到铁蛋的回答，狗娃的脑海里就现了尘的白衣身影。

    “爷您终于来了。”

    “嗯，我来了。”铁蛋头上见了汗，步子加快了些。

    他不知自己在心急什么。看得狗娃毒有段时间了，毒蛇应该不山脚会有的。应该在山上了毒，狗娃只靠着意识坚持到了山脚才坚持不住。

    山脚距离狗娃家不远，到院子门，小锁头就迎了来。看见铁蛋背着狗娃，孩子当时就哭了。

    “二叔！二叔你怎么了！”

    本来昏昏欲睡的狗娃听见了锁头的声音，费力的挣开了眼睛。铁蛋将人背进里屋放在炕上，小锁头张小脸白的吓人，死死抓着狗娃的手，哭得厉害。

    “二叔！你咋了，你别吓我。”

    狗娃看着自己的大侄子，费力的抬起手摸摸他的头发。再抬头，瞧见正在汗的铁蛋。

    “爷，我被蛇咬了，怕活不成了。我能求您件事吗？不会太麻烦您。”

    铁蛋没言语，狗娃身子摊在炕上，看着房顶：“我……求您把这房子卖了，也买了。带上锁头走吧。您若愿意，这孩子，您打也好，骂也好，只要别让他饿着。您若嫌麻烦，就给他找个好人家卖了吧。他终究个小子，还能传宗接代，很好卖的。”

    锁头听明白了，狗娃这在交代后事。

    “二叔，你也不要我了吗？都我害的？”村里直都在说锁头扫把星，锁头听多了，也就懂了。

    狗娃艰难的勾起抹难看的笑容：“怎么会，叔只太累了。你爹要接我过去享福。以后，不能照顾你了。”

    锁头的哭声顿时了八度：“我不管！二叔！你带上我吧！咱们起去见爹和娘！”

    狗娃没说话，只眼泪顺着眼角去，已经准备好等待死亡了。

    看了这么生死决别，铁蛋多少有些动的。尤其打也好骂也好，这多绝望，才会将手心里捧着的侄子送去，还留这样的话。

    铁蛋瞧他话说完了，才开：“谁说你要死了。你忘了，我大夫。”

    狗娃双眼睁开，带着难以置信：“爷您能救我？”

    铁蛋摸摸痛哭的锁头的脑袋：“你去外面烧水，不可以打扰我，也不许偷看。”

    锁头止住了哭声，噎的厉害：“您能救二叔吗？”

    “能救，你听话的话就能救。”

    “我直听您的话，不二叔就能永远活着。”锁头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铁蛋。

    “你现在烧水去吧。”

    人去了，铁蛋转头看脸上发黑的狗娃。从袖子里拿来节红带子。狗娃也看不来发带还抹额，亦或汗巾，上面还绣着样。

    铁蛋用带子遮住了狗娃的眼睛，将带子系好，才开：“我能救你，你不可以偷看，后也不可以说去个字。否则，你说去个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