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郭嘉所料那般,吴军方面故意留下民军断后与刘闲军血拼,而官军则迅速从南城门退出了吴郡!
与此同时,城中的府库、粮仓等重要地点烈火熊熊,那是吴军方面在焚烧带不走的粮草辎重!
留在城中断后的民军,人数虽然庞大,但根本不可能是刘闲军的对手,不到一个时辰,所有民军都被打垮,残兵被包围在了城中几个地点。
刘闲方面,一边派人围困那些民军同时劝降他们,另一边则分出大量的人手去灭城中的大火。如此一来,就只有吕布率领的两万左右战骑从南城门奔出,追击南逃的敌军去了。
刘闲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步入孙静的总督府,一进门就看见满地民军的尸体,己方官兵虽在清理,但根本就清理不过来。
刘闲顿时脑袋一炸,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随即苦笑道:“这下好了,我在三吴百姓的心中只怕已经变成了一个魔君了!”
郭嘉抱拳道:“陛下息怒!
此事也怪不得底下的将士,其实一开始我军官兵对上民军还是颇有留手的,然这些民军被东吴的人蛊惑,十分疯狂,致使我军许多官兵白白惨死在他们手中,
官兵们见此情景,怒气爆发,放手冲杀,这才致使民军伤亡惨重!”
刘闲摆了摆手,道:“我没有怪我们官兵的意思,他们都做得很好。我既然是大汉的皇帝,那么这些仇恨就让我一人承担好了!”
随即对一旁的传令官道:“传令各军,那些民军愿意投降最好!若不愿意!给我放手进攻,不必有所顾虑!”
传令官抱拳应诺,奔了下去。
刘闲踏着眼前的尸体和血水径直朝大厅走去,众人紧跟在刘闲的身后,郭嘉看着刘闲背影的目光中流露出十分敬仰的神情!
当天晚些时候,突然有斥候来报:“启禀陛下,吕布将军南下追击,却在松江附近遭遇埋伏,伤亡数千战骑!……”
刘闲一惊站起,急声问道:“奉先呢?他没事吧?”
斥候道:“吕布将军身中数箭,但并无大碍,现正率军退回吴郡!”刘闲听闻吕布并无大碍,不禁松了口气。
郭嘉问那个斥候道:“敌军现在情况如何?”
斥候对郭嘉道:“敌军已经逃过了松江,并且焚毁了松江上的浮桥!”
郭嘉皱眉问道:“这么说来,吕蒙他早就在松江上准备了浮桥!这个人心思缜密,处事果决,是一个劲敌啊!”
这时,一名军官快步进来,朝刘闲禀报道:“陛下,城中各处民军全都已经投降。各位将军正按照陛下的命令将他们押往一处暂时关押。”
他话音还未落,另一个军官匆匆进来了,急声朝刘闲禀报道:“陛下不好了!典韦将军突然晕倒!”
刘闲吃了一惊,急声道:“快带我去!”
不久之后,刘闲等人站在典韦的床榻边,而典韦则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不省人事,几个医官正忙着施救。
一个医官转过身来朝刘闲抱拳道:“陛下,典韦将军所中的箭矢上被涂抹了‘血毒’,而且这种‘血毒’与一般血毒不同,毒性更加猛烈!……”
刘闲心头一惊,急声问道:“恶来的情况究竟如何?”
医官连忙道:“我等已经用左慈仙长先前传授的办法和解毒药剂施救了,虽不能化解此毒,但却可稳住伤势,短时间内应该是无碍的!……”
刘闲没好气地问道:“你说的短时间究竟是多长时间?”
医官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郭嘉朝刘闲抱拳道:“陛下,此毒左慈仙长应该有办法化解,不如立刻向左慈仙长求救吧!”
刘闲这才想到左慈,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责道:“我居然乱了方寸,忘了左慈老道!”
随即对医官道:“全力施救,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医官唯唯诺诺,心里却苦得不得了,因为典韦中的毒可非同一般,此刻虽然稳住了,但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闪失啊!
刘闲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典韦的房间,径直来到前面大厅。刘闲走到主位上就坐,飞快地提笔写了两卷飞鸽传书,叫来传令女官,令其分别发往洛阳和江夏。
因为刘闲并不确定左慈此刻究竟是在洛阳还是在江夏,所以同时发出了两份飞鸽传书。
而就在传令女官下去的同时,吕布手下的一名军官竟然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冲着刘闲急声禀报道:“不好了陛下!吕布将军他,他快不行了!……”
在场的众人突然听到这话,都吃了一惊。
与此同时,吕蒙孙静率领的大队吴军已经在松江南岸扎下了营寨,人人惊魂甫定。
孙静坐在大帐中,禁不住庆幸地道:“多亏了副都督妙计,我们才能顺利撤出吴郡,而且还保住了大部分的军队!……”
吕蒙却皱眉道:“敌军战力太强,我军虽有兵力优势,但却根本无法反败为胜,只能出此下策了!”
孙静想到一事,禁不住看了一眼吕蒙,皱眉道:“副都督计策虽妙,可是却叫那许多百姓去送死,实在叫人心中难安啊!”
吕蒙抱拳道:“总督大人仁义,叫人钦佩。可是当时情况危急,末将若不如此,所有人恐怕都将陷落!那时,不仅吴郡不保,只怕连会稽郡也危险了!”
孙静感觉吕蒙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样叫百姓去赴死,而自己却逃跑,始终令他心中难安。何况,己方还是用欺骗的手段诓骗百姓们去送死的。
心中无可奈何,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暂时抛到脑后,思忖道:“吴郡虽然失守,不过官军主力还在,刘闲想要分兵驰援柴桑绝非易事!”
吕蒙点了点头,思忖道:“吴郡失守虽然出乎了预料,但敌军并未能完全掌控局势!若柴桑之战能够取胜,或许还能趁机围歼刘闲这一军!”
孙静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摆手道:“我只求能维持现在的局面,可不敢想的那么多啊!”
吕蒙好像没有听见孙静的话似的,紧皱眉头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