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在让校事给曹豹和糜芳带回去消息之后,便派人招呼过阿飞和黄叙两个人过来,给他们下达任务。
“袁绍为了快速的攻克我方大寨,已经派出了蒋义渠和牵招两路兵马进攻我军的左右两寨,按道理来说,我理应派遣你们两个领兵去支援他们,但我思来想去,就这么跟着袁绍的屁股走,并不是我的性格,我现在应该做的,是反客为主,取下袁绍,以解此危。”
阿飞和黄叙彼此互相望了望,然后道:“丞相是打算让我们取袁绍的首级……擒贼先擒王?”
陶商点了点头,道:“正是此理,眼下我身边的诸位将领,唯有你二人合作能够做到。”
“我二人?”阿飞犹豫了一下,道:“不瞒丞相,我二人虽然也是勇武过人,英武不凡,放眼天下少有敌手的豪杰,但袁绍毕竟是敌方的三军主将,想要拿下他,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陶商静静的瞪视了阿飞许久之后,方才开口道:“你说话可真是谦虚……过来看!”
陶商找过过两人,遥遥的指着袁绍的所在,道:“我适才一边整备三军,一边观察了许久……你们可曾看见,那就是袁绍所在的地方,他这一次和往常不同,为了鼓舞三军士气,亲临前阵,可谓是将自己亲手置于险境,所以,只要你们组织骑兵,先冲破他的前阵,然后迅速杀入他的护卫军,就算是杀不死他,但逼迫其惊慌后撤,想来应该不是难事。”
说到这,陶商顿了一顿,道:“只要袁绍一后撤,那便是我迅速指挥三军反击的最佳时机,到时候袁绍今夜的计谋,便算是完了。”
阿飞疑惑的道:“听丞相这话中之意,袁绍原先,似乎是从来没这么弄过险?”
陶商点头道:“在我的印象里,应该是没有的。”
“那他为何现在如此?如此做有何深意?”
陶商摇了摇头,道:“袁绍在想什么,我现在也猜度不出,想来他似乎是在着急什么事……罢了,且先不管那些,你二人率领骑兵快去,再过一会,万一袁绍做出什么布局,就当真不好办了。”
“诺!”
阿飞和黄叙搭档,率领一众骑兵,向着袁绍的所在匆匆而去。
陶商命裴光抽调一支铁浮屠,在最前方开道,替他们冲开袁军的前哨。
那些正在强攻金陵军大寨的袁军士卒,正谨慎防备着对方的弓弩,突然遭到遭到铁浮屠的进攻,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立时便被冲散。
而铁浮屠的冲击力虽然强大,但却没有持久性,在打开了最前面的战阵之后,便不再具有续航的能力,只能将接力棒交给后方的盟友。
而阿飞和黄叙则乘着这个机会,率领轻骑兵直奔着袁绍冲杀过去。
此番袁绍为了快速破敌,亲临前阵。
虽然他身边有护卫军保护,但却并未想到,陶商会以自己为目标,派人来攻击自己。
但他毕竟是算错了。
阿飞和黄叙率领的三百轻骑,很快就冲破了敌阵,向着袁绍的所在快速移动。
“有敌袭!”
一道道人影从前面的军队中冲出来,引起了袁绍麾下将士们的注意力。
“何方贼子敢来袭击,活的不耐烦了吗!”
袁绍麾下的战将焦触怒吼一声,率兵迎接上去。
阿飞和黄叙的速度不停,少时便率众冲到了焦触的面前。
噌!
一枪一刀如同电光火石间递到了焦触的面前。
一股寒芒将焦触罩住,他从来么有见过这么快的枪和刀,这两柄武器平平常常但是就胜在一个快上。
焦触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他第一反应是想要转身逃跑,但很可惜,在阿飞和黄叙的刀枪之下,他已经注定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阿飞一枪直接扎入了焦触的胸膛,而黄叙则是一刀砍在了焦触的脖颈上。
焦触倒霉到家,被一个人杀不够……还得被两人杀。
黄叙和阿飞彼此诧异的对望了一眼。
二人一个拔枪,一个甩刀,将焦触的尸体摔落到了一边。
阿飞犹豫道:“这算你杀的,还是算我杀的?”
黄叙哼了一哼,道:“且先别说这些,赶紧对付袁绍要紧!”
阿飞闻言恍然,二人随即打马再次向前冲去。
焦触也是袁军重镇,如今被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所杀,场内顿时掀起了一阵慌乱。
“焦将军被杀了!”
“焦将军死了!”
袁绍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个情形,如今见己方大乱,顿时慌了。
“快,快让人拦住他们……”
袁绍的吩咐下达后,便见两旁的袁军士兵纷纷向中间移动,用厚厚的人墙将黄叙阿飞与袁绍阻隔开来,不让它们越雷池一步。
阿飞纵然再英雄无敌,但见了这个情形,亦是不由得脑袋发麻。
“兄弟,这么多人,咱们怎么杀也杀不过去啊!”
黄叙一刀砍翻两名士卒,遥望着远处金甲护身的袁绍,低声道:“我且试试……”
说罢,便见黄叙从马侧拿起两石硬弓,弯弓搭箭,不等旁人做出反应,“嗖”的一箭就冲着袁绍射了过去。
饶是距离较远,饶是放箭的速度过快……但黄叙的箭术乃是出自黄忠所传授,岂是等闲?
但毕竟还是太仓促了些。
那一箭射在了袁绍的金盔上,箭力大的直将袁绍的头盔直接从头上带起,然后掉落在了地上。
在场众人,当时就傻了。
袁绍身体本就虚弱,如今在战场上,完全是靠着一股坚强的意志强撑。但病人毕竟是病人,受不得什么惊吓。
一箭下去,袁绍头盔掉落,浑身冷汗直流,却见他空荡荡看着前方,接着两眼一翻白,竟然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大将军!”
“主公!”
众人一起惊呼,然后扑向了袁绍,急忙将他从跌落的战马上救起。
袁绍闭着眼睛,已经完全进入了昏厥状态。
荀谌转头呼唤袁将马延道:“此处已是不宜久留了!火速鸣金,让三军将士尽撤!快!”
马延犹豫道:“岂可因大将军一人而耽误大事?”
“放屁!”荀谌也是文化人,多少年也难得出口骂个“屁”字,但今日他却是顾不得了。
“陶贼何等奸诈?没有大将军坐镇居中调停,万一有个变故,当以何人将令为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枉为冀州大将……还不快下令撤兵!”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