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数一二三,你们就开始走, 等我睁开眼睛时,你们就不能动了,谁动谁就出局。”
“出局的人, 就只能遗憾你从我房间出去了。”
哎, 男人太多了也苦恼,她再怎么开放也无法像国外这些小姐妹们玩多人。
“最后留下来顺利走到我床边的人, 有神秘奖励。”她轻笑着说, 声线软糯清亮, 此时三人皆担忧她的身体, 没有在意细节。
神秘奖励, 有什么奖励?周业翔闻着屋内的药香,浮想联翩。他顺从的去关上门。
等房门关上,屋内就只能看见几个黑影了。
褚如初拍手,“好,开始。”
“一二三,木头人,谁动谁就出局。”她睁开眼睛。
最左边的周业翔走了一步,另外两个都没有动静。
“没有人动。”
褚如初又闭上眼睛数,等再睁开眼睛时,最左边的人都已经快走到屏风这边了,另外两个人还是不动。
褚如初生气了。
“不动的人,等有人到了,自动出局呦。”
周业翔裂开嘴笑,哈哈,有意思。快点把那两个碍眼的赶出去,这样我就能和如初独处了。
周业翔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
等褚如初再喊时,另外两人动了,越鸿煊走得又稳又快,宁子谦看着周业翔快到了,眯了眯眼眸,再喊开始后一脚绊上周业翔。
“哈,抓到了。”褚如初睁开眼睛,周业翔正好摔倒。
“出去,出去。”她欢快地叫道。没有人出局,她都没有成就感。
“如初,他绊倒我的。”周业翔委屈的大喊,他离得近,稍微看的清他白皙的脸和闻得到他身上的药香。
还有温软的气息。
明明只差一步。
“不行,要遵守游戏规则呦。”
褚如初纤细的手指头轻摇。
周业翔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头,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一烫。
他的手指好软,好细,好想亲一亲。
某人按耐不住了,低头,要亲她。
最后被越鸿煊提着衣领丢了出去。
褚如初笑意盈盈,透过开门关门的一丝月光,看清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是一个类型的。不过最右边的那个似乎更美,更仙。
她抿唇,鲜红的小舌蠢蠢欲动。
就你了!
“来,站好。”
“我们又要开始了。”
越鸿煊回到刚才的地方,他怎么就陪他闹成这样。越鸿煊想着等会他清醒了,一定要抓着揍一顿。
弟弟不揍,不听话。
现在的位置是,越鸿煊站在右边,比宁子谦快几步。
“一二三,木头人,谁动谁就出局。”褚如初数着,发现左边的公子已经跑的很快了,马上就要到她床边了。
不行呀,她看中了那个更仙的。
褚如初恶意一笑,闭上一只眼睛开始数。等看到宁子谦开始走后,她最后几个字念的飞快。
宁子谦跑快了一下子收不住,险些摔倒。
“嘻嘻,又抓到一个。出去吧。”她笑呵呵地,玩得高兴极了。
宁子谦叹气,无奈一笑。“鸿煊,你陪他玩吧。”
不可否认,宁子谦的心中也在期待着那个神秘奖励,要不然不会陪着他瞎闹。
他走过去床边,拍了拍褚如初顶着被子的头,能看到他兴奋的大眼睛。现在好像退烧了。
宁子谦转身出去,经过浴桶的时候,见浴桶旁边有一团长布团。他疑惑的多看了一眼,因为室内光线比较暗,看不清什么。
借着开门的光,身材颀长的男人回头,广袖长袍,龙章凤姿。他这次看清了,浴桶旁边的是一条很长的白色布条。
布条宽半尺左右,质地柔软,非常长。上面还有褶皱和水迹,明显是刚换下来的。
褚如初眯眼,“快关门,关门。”她已经迫不及待享用美餐了。
他拉上门,合上最后一丝光亮。
宁子谦感觉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一点什么,眼眸深处是深切的疑虑。
周业翔斜靠在门外的立柱上,见宁子谦也出来了,幸灾乐祸地笑。
“子谦,机关算尽,还不是出局了。”还绊他,文官的心都脏得很。
“有什么人会在身上缠长布条吗?”他突然问。手指比了一下布条的宽度和长度。这也不像是受伤的人缠在身上的布条。
宽度不对。
夜色下,周业翔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在外面站久了,身体都带着凉意,冰凉的手指触在宁子谦的额头上,让他更加清醒。
“傻了吧,谁会在身上缠布条,又不是裹脚布。”他说着,哈哈大笑。上一次见到宁子谦的这种蠢样子还是在总角之年。
他们温文尔雅,才高八斗的大才子居然也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裹脚布……”宁子谦喃喃默念着这几个字。
“你在这守着,我去去就来。”他急切的离去。
长廊前面站着墨四,“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越家二公子出事了?”
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公子急成这样。
“这边书房,是不是有一本人文志。是女子代父从军的那本。”他问道。
这书墨四有印象,他看的书少,可以说这一本印象深刻。
有一年冬季来青梧院赏梅的时候,在这边书房的交落里,公子发现了这本古籍。
讲得是两百多年前一位代父从军的女子的故事,公子觉得有意思,还讲给他听过。
墨四那时还羡慕,两百年前的女人真多。
可怜他们现在不说女人了,去育婴堂留个子嗣都成问题。
只盼着北戎的这场战事,能为东陵再添一个奴隶国,他们这类人能够有机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女人,哪怕是和很多人一起分享。
墨四想着,“是的,公子,奴记得放在书房的书柜上,最角落的一个地方。”
宁子谦得到准确消息,直奔书房。
他翻找着,找出那本书。布满灰尘的书籍上,书名的墨迹都快褪去。这是百年前的书,不知是那位长辈收藏在这里。
他心中激动着,手都忍不住颤抖。
他想到了那双清纯妩媚的眼,想到了她纯美/诱/人的男装形象,想到她画他脱衣服的样子。
宁子谦翻开那一页。
“瞄眉,裹胸,易男妆。万里赴戎,代父从军。”修长的手指,轻点在那裹胸二字上。
那种宽度,长度,除了裹胸还能做什么。
他沉思着,如初来自偏远的刺桐镇,他的美人图也是在那里得到的,美人图是如初所绘,周业翔那天拍得美人,还有阿霁。
宁子谦把他知道的线索一个一个都写在白纸上。
可是越如初是越鸿煊的弟弟。
宁子谦来回在房间踱步,若他不是鸿煊的弟弟呢?
少小离家,十年才归,又有谁真的记得他的长相。
一定有哪里不对。
还有越大人应该不会老糊涂到认错儿子。
最后宁子谦的视线落在了阿霁两个字身上。如初依赖着他,周父接到他们后,就带着阿霁提前走了,还有一路的劫杀更加对准他。
阿霁?他姓什么?
若他姓越呢?宁子谦眼眸渐深。若他才是越家二公子,如初是个女子。听那日越鸿煊所言,他也仅是凭借那块玉佩才认出弟弟。
宁子谦的脑中浮现出那个阿霁抱着如初拥吻的样子。
还有那天晚上他说她叫越如初的情形。
如初不姓越!
脑中若长光乍现,刹那清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朱砂痣,为什么越家真正的二公子把身份让给了她。
但是,她一定是女子!
宁子谦最后哈哈大笑起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他们都被那个小女子骗了。
如此的聪慧,古灵精怪。还专门换个男妆骗他们。假作真时真亦假,若不是今日被他发现她的私物,他不知道要被瞒多久。
这边,房间里只剩下越鸿煊一人。
越鸿煊要去点上灯,被褚如初制止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抵触点灯。
不过黑灯瞎火的也可以玩。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极品,真想看他疯狂的样子。
“哥哥。”她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