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抬手想打他,又硬生生顿在半空中:“作孽啊,你这样会折阳寿的,你去镜子前看看你的脸!”
纸扎闫摇头:“这些不重要。”
阴风一阵比一阵强烈,屋子里的红布全部变成白色,原本喜庆的礼堂一下子变成了丧礼现场。
村长满脸倦容,无言地闭上双眼,大约是妥协了。
视频里面,坐在椅子上的纸夫妻站了起来,飘在村长身后,房子里响起几种音色不同的笑声。
镜头一转,一张没有血色的脸突然出现,纸新娘歪着脑袋,脸一点一点地放大,她歪着脑袋,轻轻地笑了起来。
画面一暗,电视屏幕上再次出现五颜六色的噪点。
但阴测测的笑声却没有消失。
宴月感觉在纸扎闫房间里被吓出的冷汗已经结冰了,她现在连说话都像是有把冰碴子梗在喉头:“这也太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纸扎闫居然把这些录下来了,太变态了。”白轶实在忍受不了了,上去按关机。
按了好几下,DVD播放机和电视机都没有反应,白轶说:“这是坏了吗?”
白轶心里着急,直接拔了电源。
电视屏幕总算关闭了,那阵听着心里发颤的笑声也消失了。
“看完这个视频,我们起码知道这个副本的主线是什么了,至少比一头雾水好一点。”宴月话音一顿:“你们有没有在视频里发现什么线索?”
白轶摊手:“我光顾着害怕了。”
新手妹子不好意思地说:“我看到后面,捂眼睛了。”
周杞说:“我只顾着看纸扎闫的爱恨情仇了。”
宴月瞪他:“还爱恨情仇,你把恐怖片当言情片看?”
白轶圆溜溜的眼睛一转,问季思危:“虎牙哥,你有什么发现吗?”
季思危语气平淡地抛出一个问题:“举办婚礼当天,给纸扎闫拍视频的是谁?”
宴月:“……”
白轶:“QAQ!!”
空气突然凝固。
气氛变得沉重。
周杞挠了挠脑壳:“对啊,是谁呢,他还请了跟拍吗,这拍得也太烂了。”
“你什么脑回路?”宴月翻了个白眼:“一听纸扎闫的话就知道给纸新娘招魂是早有预谋,他怎么会请跟拍,拍视频的这个一定是知情者,而且极大可能不是人。”
“先别说这些了。”雀斑女生有些害怕,连话都说不清楚:“客厅里的那些纸人,怎么、怎么全部把脸转过来了?我明明记得它们的朝向都不一样的。”
众人一抬眼,就能看到十几双形状不同、神情各异的眼睛正看着他们。
“他们也在看视频呗。”或许是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多了,宴月的五感有些麻木:“你就当他们是一群吃瓜群众吧,大白天的我们不去碰他们,也出不了什么事。”
雀斑女生有被她的话安慰到,脸色缓和了些许。
“那个光盘怎么办?”白轶说:“我没取出光盘,直接关机了。”
“让它暂时待在里面吧。”宴月抿着唇:“反正纸扎闫的房间里有脏东西,我们也还不回去。”
白轶不解:“你们刚刚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房间里有鬼又是什么意思?”
宴月这才想起没有和他们细说在纸扎闫房间里的经历,于是简单地说了一遍事情经过,最后总结道:“所以这个光盘是虎牙冒着生命危险从纸新娘手里夺过来的。”
白轶竖起拇指:“虎牙哥,稳。”
“我们跑出房间后,纸新娘没有追出来,以此推测,她白天应该只能待在纸扎闫的房间里,晚上会在楼梯附近活动。”季思危说:“大家上下楼梯的时候注意安全,没事也别靠近纸扎闫的房间。”
其他人纷纷点头。
光盘的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众人赶在纸扎闫回来前,加快速度处理完剩下的竹子,一字排开,坐在门口看晚霞。